第14章 龙潭虎穴：与赵志刚的鸿门宴

澳门葡京赌场的穹顶垂下青铜锁链，链条末端悬挂的却不是水晶灯，而是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三星堆玉璋。赵志刚的鳄鱼皮鞋踏过虎皮地毯，鞋跟碾碎的筹码上印着“防汛指挥部专用”的暗纹。他弹了弹雪茄，烟灰落进青铜爵，酒液瞬间沸腾成甲骨文形状——“祭”字。

“林公子，令尊的债该清算了。”他推开VIP室的暗门，成排的量子矿机在紫光中嗡鸣，矿池屏幕上跳动的不是哈希值，而是母亲临终前的心电图波形。我摸向西装内袋的玉琮残片，残片突然磁化，将暗门后的防弹玻璃震出蛛网裂痕——玻璃另一侧，父亲被捆在海德堡印刷机的传送带上，身下是熊熊燃烧的《防汛日志》。

陈默的黑客程序突然入侵赌场系统，全息投影在墙壁上拼出伪造的财务报表。赵志刚的瞳孔在扫到“澳门博彩同业公会”的假账目时骤缩，他脖颈的条形码刺青突然渗出血珠——那是昨夜苏晚的无人机植入的纳米追踪器在反噬。

“不如用这个抵债？”我甩出青铜吊坠，吊坠在赌桌旋转的瞬间，量子矿机突然过载。比特币价格曲线在屏幕扭曲成三星堆神树纹样，根系刺入赵志刚的海外账户。李建国趁机抡起青铜爵砸向监控探头，飞溅的液体在墙面蚀刻出江州市地下钱庄的坐标图。

赌桌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的防汛桩模型。赵志刚的雪茄点燃引线，桩体内的玉璋残片开始共振，整座赌场的地板如波浪起伏。我拽断装饰用的青铜剑格挡，剑柄处弹出的全息地图显示——赌场地底竟埋着1997年长江决堤时失踪的防汛物资，每箱钢筋都刻着母亲的护士编号。

“你以为教辅生意是白手起家？”赵志刚掀开暗格，成摞的产检报告雪片般飞出。某张B超片的胎儿手腕处，青铜纹路正与赌场矿机的散热片纹理吻合。他按下控制台的青铜按钮，VIP室的墙壁突然透明化——三百个浸泡在量子溶液中的克隆体正在培养舱沉睡，每个胸口都烙着“林然”的甲骨文。

苏晚的新闻无人机撞破防弹玻璃，镜头聚焦在克隆体颈后的条形码。首播画面突然跳转为1997年产房监控，母亲正将玉琮塞入婴儿襁褓，而赵志刚在镜头外数着印有防汛指挥部公章的筹码。

“这才是你的第一桶金。”他甩出张泛黄的银行本票，收款人签名栏的笔迹竟与周明远的论文批注一模一样。赌场穹顶突然降下青铜牢笼，栏杆上缠绕的区块链数据链开始收缩，每串代码都对应着我比特币钱包的密钥。

陈默的电脑在此时爆出电火花，《天工开物》的活字排版程序强行侵入矿机系统。量子算力突然逆转，牢笼的青铜柱上浮现出武丁王时期的卜辞——“王占曰：凶”。我趁机将玉琮残片按向赌桌，残片上的饕餮纹突然活化，啃噬掉数据链的加密节点。

当地下室传来防汛警报的轰鸣时，赵志刚的后颈刺青己蔓延至左脸。他撕开衬衫，露出心口处的三星堆神树植入体，根系缠绕着人工心脏的起搏器。“让你看看真正的赌局——”他按下起搏器，整座赌场突然青铜化，老虎机的滚轮变成《甘石星经》的星宿盘，二十一点牌桌浮现出殷墟甲骨裂纹。

李建国用液压钳剪断克隆体的输液管，蓝色溶液在地面汇聚成江州市地图。我跃上量子矿机，将青铜剑插入散热孔。当剑身的甲骨文与矿池协议碰撞时，三百个克隆体突然睁眼，瞳孔中投射出母亲临终前的脑波图谱——那正是操纵比特币市场的原始算法。

赌场穹顶裂开时，澳门警方的首升机探照灯如审判之眼。我攥着从赵志刚植入体扯下的玉璋核心，看着他在青铜化的地板上抽搐。陈默的电脑弹出最后一条解码信息——防汛三号桩下的密室坐标，正与赌场金库的经纬度完美重合。

当警笛声响彻海岸线时，比特币全网算力归零。我站在赌场废墟的制高点，望着海面浮起的青铜色泡沫，知道真正的祭品才刚刚被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