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代号与童谣

苏格兰屏住呼吸，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废弃仓库里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目标——一个走私军火的黑道头目——正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

"前辈，目标己控制。"他对着耳麦低声汇报，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显得格外清晰。

"稍等。"耳麦里传来琴酒冰冷的声音，"有前辈要和你一起处理。"

苏格兰心头一紧。组织里能被琴酒称为"前辈"的，无一不是心狠手辣的怪物。他下意识检查了弹匣，又确认了逃生路线。

然后他听到了清脆的脚步声。

不是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而是...小皮鞋？还伴随着某种欢快的哼唱声？

"就是这里吗？好脏啊~"一个稚嫩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苏格兰猛地转身，瞳孔骤缩。站在仓库门口的竟然是三个孩子——最大的男孩看起来不过十岁出头，茶色头发，戴着眼镜；后面跟着两个小女孩，一个扎着马尾辫，另一个留着短发。

"你们..."苏格兰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啊，是苏格兰前辈！"眼镜男孩快步走过来，向他伸出手，"我是君度，这次任务由我们协助您。"

苏格兰机械地握住那只小手，大脑一片空白。君度？这不是高级代号吗？

"目标身上有'邪气'呢。"马尾辫女孩——她胸前的名牌写着"百利甜"——歪着头打量被绑着的男人，"至少害死过三个人类。"

"用'破魔箭'还是'式神召唤'？"短发女孩"拉菲"从书包里掏出一把...玩具水枪？

苏格兰眼睁睁看着三个孩子围住目标，像在讨论游戏一样轻松。

"首接净化吧。"君度推了推眼镜，"这种低级妖怪不值得浪费符咒。"

下一秒，苏格兰看到了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百利甜从裙子里抽出一把蝴蝶刀，动作娴熟地割开了目标的喉咙；拉菲同时将"水枪"对准伤口，喷出的液体让血液瞬间凝固成诡异的紫色晶体；而君度则掏出一个奇怪的仪器，在尸体上方扫描着什么。

"妖力回收率78%。"男孩皱眉，"比预估的低。"

"可能是上次任务受伤还没恢复。"百利甜熟练地用男人的西装擦干净刀，"要报告给Gin大人吗？"

苏格兰的耳麦突然响起琴酒的声音："处理完了就回来。苏格兰，带他们去安全屋。"

"遵命。"他下意识回答，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回程的车上，三个孩子挤在后座分享一包薯片。

"苏格兰前辈开车好稳！"拉菲趴在座椅靠背上，"比伏特加叔叔强多了！"

"因为伏特加叔叔总是一边开车一边吃汉堡。"百利甜认真地说。

君度从后视镜里看着苏格兰苍白的脸："前辈是第一次和我们出任务吧？不用紧张，这种低级妖怪很容易对付的。"

苏格兰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你们...经常做这种事？"

"嗯！"拉菲兴奋地举手，"上个月我和小明哥一起净化了一个害死七个小朋友的'座敷童子'！"

"那其实是个人贩子。"百利甜小声解释。

"对了！"君度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御守递给苏格兰，"这是加持过的护身符，可以防止被妖怪附身。"

苏格兰机械地接过，布料上还残留着孩子的体温。他瞄了一眼——御守背面用金线绣着组织的乌鸦徽章。

安全屋里，黑泽明正以猫形态蜷在琴酒膝上打盹。看到孩子们进来，缅因猫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Gin大人！"三个孩子齐声问候。

琴酒点点头，目光扫向苏格兰："有疑问？"

苏格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真的是代号成员？"

"比你早三年拿到代号。"琴酒冷笑，"君度的狙击成绩在组织排前五。"

苏格兰看向那个正在给黑泽明梳毛的男孩，后者腼腆地笑了笑："是小明哥教得好。"

"苏格兰前辈。"百利甜突然凑过来，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下周我们要去'净化'一个伪装成学校老师的'狐妖'，您能一起来吗？"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邀请他去野餐。

"我..."

"就这么定了。"琴酒打断他，"现在，带他们去吃晚饭。拉菲喜欢冰淇淋，别让她吃超过两个球。"

回程的地铁上，苏格兰看着三个孩子围着冰淇淋店橱窗叽叽喳喳。君度在讨论数学题，百利甜帮老奶奶提购物袋，拉菲则把最后一口甜筒分给了路边的流浪猫。

他们刚才真的割断了一个人的喉咙吗？

"前辈！"君度突然跑过来，递给他一个冰淇淋，"小明哥说您喜欢薄荷巧克力味。"

苏格兰接过甜筒，突然注意到男孩手腕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

"这是...？"

"上次对付'九尾狐'时留下的。"君度满不在乎地舔着冰淇淋，"不过我们成功把它封印在'灵镜'里了！就是警视厅证物室的那个保险箱。"

苏格兰想起上周新闻里失踪的检察官，胃部一阵绞痛。

"对了，"男孩压低声音，"波本前辈下周考核，您能帮他要一个'御守'吗？最近'恶灵'很多..."

地铁到站的提示音响起，孩子们欢快地冲向出口。苏格兰站在原地，手中的冰淇淋慢慢融化，滴在他的皮鞋上，像一滴血。

【小剧场】

1.

组织训练场：

基安蒂："听说新来的几个小怪物？"

科恩："...君度，600码，风速7。"

基安蒂："艹，比我准！"

2.

安全屋厨房：

百利甜（踮脚做饭）："Gin大人讨厌胡萝卜~"

拉菲（偷吃）："小明哥说挑食会变秃头！"

琴酒（捏碎杯子）："...那只猫呢？"

3.

警视厅档案室：

佐藤："连环杀手案又有新受害者..."

高木（看着监控）："等等，这个模糊的小身影是...？"

（画面里拉菲的水枪闪过紫光）

【加密对话】

- 苏格兰 23:00：

你相信妖怪存在吗？

- 波本 23:01：

你考核压力太大了？

- 苏格兰 23:02：

今天我和三个孩子一起杀了个人，他们在讨论妖力回收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