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孙子嘴太欠，不抽他都对不起我这手艺

系统商城里并没有“回春固元汤”这个成品药方，也没有单独售卖人参、黄芪这些药材。

“搞什么飞机？”何大清有点纳闷，“系统不是给了我药方吗？怎么商城里没有卖的？难道这积分不能首接买药材？”

他又仔细翻看了一下【医药健康】区的说明，这才明白过来。

系统商城提供的，大多是超越这个时代认知或者难以通过常规手段获得的成品药剂或特殊健康道具，而且价格昂贵。

像回春固元汤这种虽然珍贵但在现实中可以找到药材的方子，系统只提供药方和理论指导，具体的药材，还是得宿主自己想办法在现实世界中获取。

他想起自己怀里揣着的那二十多块钱，心里盘算着：“看来，这药材还是得老老实实去药铺买。二十多块，也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就得想办法再搞点钱了。”

就在何大清一边切肉一边走神盘算着怎么搞钱买药的时候，一股焦糊味突然钻进了他的鼻孔。

“哎哟卧槽！”何大清猛地回过神，低头一看，自己灶台上的大铁锅里，刚才下锅煸炒的几片肥肉己经变得焦黑，正冒着黑烟！他光顾着想心事，忘了翻动了！

“大清哥！糊了糊了！”旁边一个年轻点的厨师，叫马小龙的，也闻到了味儿，赶紧提醒道。

“妈的！”何大清暗骂一声，手忙脚乱地赶紧往锅里加了一瓢凉水，“刺啦——！”

伴随着滚烫的铁锅遇上凉水，一大股夹杂着焦糊味的浓烟猛地升腾起来，呛得何大清自己都咳嗽了两声。

“咳咳……妈的，走神了！”何大清赶紧拿起大铁勺，手忙脚乱地刮着锅底己经焦黑的肉片和锅巴，心里一阵懊恼。光想着系统商城和买药材的事儿了，差点把这锅肉给废了！

旁边灶台的年轻厨师马小龙凑了过来，一脸关切地看着狼狈的何大清和那口冒烟的锅：“大清哥，你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呢，咋突然就糊锅了？”

马小龙是食堂里为数不多对何大清比较尊敬的年轻人，手脚勤快，脑子也灵光，就是厨艺上还欠点火候。

何大清一边费劲地处理着锅底的“惨案”，一边没好气地解释道：“嗐！别提了，刚才想点家里的事儿，入了神，忘了翻锅了。得亏你提醒得早，不然这锅肉都得倒了喂猪去！”

他顺手把刮下来的焦黑碎屑铲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幸好只是锅底粘了一点，大部分肉还是好的，加了水抢救了一下，虽然品相差点，但掺和在大量白菜里头，应该吃不太出来。

马小龙恍然大悟，又带着点好奇问道：“大清哥，家里……是嫂子的病？”

后厨的人大多知道何大清家里的情况，他老婆吕冰心身体不好是公开的秘密。

“嗯，” 何大清点点头，手上动作没停，往锅里又加了点油，准备重新把剩下的肉和白菜炒了，“琢磨着怎么给她弄点好药材补补身子，这玩意儿费钱啊，一走神，锅就糊了。” 他也没藏着掖着，这事儿没什么好瞒的。

马小龙听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同情，但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回到自己的灶台，继续干活。

时间就在这叮叮当当的锅铲声、哗啦啦的洗菜声和灶膛里呼呼的火苗声中悄然流逝。

何大清打起精神，把刚才的小失误抛在脑后，认真地投入到工作中。毕竟，这轧钢厂几千号工人的午饭，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大清手忙脚乱地往锅里浇了瓢凉水，焦糊的肥肉在“刺啦”声中冒起一股更浓的黑烟，呛得他咳嗽了两声。旁边的马小龙赶紧过来帮忙扇了扇风。

“妈的，走神了。”何大清嘟囔了一句，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想着老婆的病，这手上的活儿就差点出了大纰漏。

幸好只是几片肥肉，影响不大。他赶紧把焦黑的肉片捞出来扔掉，重新热锅放油，这次可不敢再分心了，集中精神开始炒菜。

中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像是一道命令，轧钢厂各个车间的工人们如同潮水般涌向食堂。一时间，原本还算宽敞的食堂大厅变得人声鼎沸，打饭窗口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和工人们的喧闹声。

后厨的师傅们也终于可以歇口气，轮流去打饭吃饭了。

何大清解下有些油腻的围裙，擦了擦手，也走到打饭窗口。

负责打菜的是个西十来岁的中年女人，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姐。王姐手脚麻利，舀菜的勺子使得又稳又准，和后厨几个老师傅关系都还不错。

“王姐，辛苦了啊！”何大清笑着打了个招呼，把自己的搪瓷饭盆递过去，“给我来份土豆炒肉，再来俩大馒头。”

王姐抬头看了他一眼，麻利地给他舀了一大勺土豆炒肉，里面肉片还真不少，又拿了两个白面馒头放在他饭盆边上，一边还不忘八卦一句：“大清，听说你今儿早上把李山河给打了？真的假的？”

何大清嘿嘿一笑，也不否认：“那孙子嘴太欠，不抽他都对不起我这手艺。”

“哟，你可真行！”王姐眼睛瞪大了点，随即又压低了声音，“不过打得好！那李山河平时仗着许主任，眼睛都长头顶上了，我们都看不惯他！你可得小心点，他肯定得找你麻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球？”何大清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对了王姐，谢了啊，这肉给的挺实在。”

“嗨，跟我客气啥。”王姐笑了笑，又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家那位……冰心妹子，身子好些没？”

提到吕冰心，何大清脸上的嬉笑收敛了些，但眼神却透着坚定：“放心吧王姐，快好了！有我呢，肯定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充满了自信。王姐看着他这样，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快去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得嘞！”

何大清端着饭盆，没去外面的大厅跟工人们挤，而是熟门熟路地拐进了后厨旁边的一个小房间。这里是厨师们平时休息和吃饭的地方，地方不大，就放着几张旧桌子和几条长板凳。

刚坐下扒拉了两口饭，门口就探进来一个脑袋，是马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