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议和宴梨涡藏计破连环

《重生之侯府笑匠要逆袭》第八章：议和宴梨涡藏计破连环

永徽十八年二月初二，龙抬头。京城定北侯府张灯结彩，皇帝亲赐的“笑破狼胆”金匾高悬正厅，照得苏小梨鬓边的珍珠流苏熠熠生辉——今日是雁门关大捷的庆功宴，亦是北狄议和使团进京的“鸿门宴”。

“姑娘，北狄使者送的见面礼是副狼皮手套，说是用狼王的皮做的。”杏儿捧着漆盒皱眉，“可奴婢闻着有股硫磺味，莫不是……”

“自然是机关暗器。”苏小梨用银针戳了戳手套指尖，火星瞬间溅起，“北狄人惯用‘狼皮火铳’，指尖藏着火石，一捏就炸。”她忽然轻笑，梨涡在胭脂下若隐若现，“不过他们不知道，我侯府的‘笑匠’，最擅长给暗器‘讲笑话’。”

正厅内，北狄使者乌孙斜倚胡床，盯着苏小梨腰间的狼牙手链：“苏姑娘，听闻你用糖葫芦退我狼旗军，可是觉得我北狄无人？”

“使者说笑了。”她提起裙摆福身，故意让裙角扫过胡床机关，“当年贵国狼王在雁门关被火折子烫了屁股，这事在草原可传了三代——您瞧，我特意在袖口绣了‘狼尾防烫’的花纹，免得您见了火害怕。”

乌孙的手按在刀柄上，忽然看见她袖口绣着的，竟是只被糖粘住尾巴的狼，旁边配着小字“遇火请吃糖”。他气得七窍生烟，却听见殿外传来通报：“定北侯世子到，携雁门关缴获的狼旗为礼！”

萧砚之大步流星走入，手中狼旗却被截成两半，缝上了红色的糖葫芦穗子：“乌孙使者，这面狼旗我未婚妻嫌颜色太暗，特意改良了——您看这糖葫芦穗，多喜庆，正适合贵国新年。”

乌孙看着狼旗上歪歪扭扭的针脚，认出那是苏小梨的“杰作”——她总说“针脚越丑，福气越厚”，却不知每道线里都藏着定北军的暗纹。他忽然起身，从怀中掏出羊皮卷：“既然议和，我北狄愿以三城换虎符，如何？”

“使者弄错了。”苏小梨忽然取出个会动的机关狼，嘴里叼着假虎符，“我大盛朝的虎符，早被我做成了玩具——您瞧，按这里，狼嘴就会‘吐符’，和贵国的‘狼皮火铳’倒是一对儿。”

机关狼“吐”出的“虎符”上，赫然刻着“乌孙亲启”西字，气得使者拂袖而去。萧砚之看着她眼中的狡黠，忽然想起昨夜在兵器库，她非要在他的佩刀刀柄刻字，最后刻了句“砍狼别砍手，小梨要牵手”，让他耳尖发烫了整夜。

宴后，苏小梨在花园遇见独自擦拭狼旗的秦叔，甲胄上染着的血迹己发黑：“秦叔，这血……”

“是那日保护你时溅的。”秦叔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锦囊，“你母亲托人捎来的，说里面是‘梨花暴雨针’，按动机关能射出七十二枚银针，针尖淬着的，是你外祖母的独门麻药。”

她摸着锦囊上的梨花暗纹，忽然想起前世秦叔为她挡刀，临终前也是这样把遗物塞给她。此刻月光下，秦叔的甲胄缝隙里露出半截糖纸——是她送的糖葫芦包装，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秦叔必胜”。

“小梨儿，别总想着笑。”秦叔忽然叹气，“你外祖母临终前说，侯府的梨花要开得烈，就得经得住霜打。”

她抬头，看见月亮钻进云层，忽然轻笑：“秦叔放心，我这朵梨花，早就在糖霜里泡过，在火里烤过，现在啊，还能在针尖上跳舞呢。”

是夜，萧砚之的书房里，烛火映着舆图上的红点。苏小梨看着他眉间的疲惫，忽然取出个小瓷瓶：“这是用糖葫芦熬的伤药，涂了能止痛——别嫌弃，里面还加了西北军最爱吃的沙枣蜜。”

他看着瓷瓶上画着的小梨涡图案，忽然抓住她的手：“小梨，明日我要去北疆整军，这一去……”

“知道啦，世子殿下是怕我在京城被人算计。”她抽出被他握得发烫的手，塞进他掌心一枚刻着“砚”字的火漆印，“放心，我每写一封家书，都会用火漆印封口，若图案歪了，便是有危险——比如，‘砚’字少了个勾，就是‘见你就笑，危险别靠’。”

萧砚之忽然笑出声，笑声惊飞檐角栖鸟：“你啊，连暗号都带着段子。”他忽然从袖中取出个木盒，里面是枚刻着“梨”字的玉佩，与他腰间的“砚”字玉佩正好成对，“这是我十二岁时雕的，本想等你及笄礼送，后来……”

“后来被你藏在枕头底下，每天摸着入睡，对不对？”苏小梨抢过玉佩戴上，梨涡在烛火下格外清甜，“我早知道——前世在你书房，我看见过这玉佩的刻刀，刀刃上还留着你磨出的血泡。”

他忽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小梨，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不多不多。”她忽然后退半步，举起火漆印挡在面前，“就像你瞒着我，在雁门关时曾用自己的血，在狼旗上画我的梨涡当标记——现在北狄人看见梨涡，比看见狼旗还害怕呢。”

更漏三声，苏小梨站在侯府墙头，看着萧砚之的灯笼渐远，忽然听见角门传来响动。杏儿抱着个匣子跑来，眼里含着泪：“姑娘，这是世子殿下临走前塞给我的，说里面是‘给你的嫁妆’。”

打开匣子，里面是副精致的锁子甲，甲胄内侧用金线绣着整幅《笑破狼胆图》：她站在火海中笑抛糖葫芦，萧砚之骑着追风举着狼旗，远处的北狄士兵个个抱着糖罐投降。甲胄护手处，还刻着行小字：“苏小梨一笑，天下狼虫都绕道。”

雪又下了起来，苏小梨摸着甲胄上的针脚，忽然想起前世他送来的尸身，甲胄上染着的血早己冰冷，而今生的甲胄，却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她忽然轻笑，梨涡在雪光中若隐若现——这一笑，是对未来的期许，是对并肩的笃定，更是对所有阴谋的蔑视。

永徽十八年的这个春夜，京城的灯笼映着未化的积雪，侯府的梨花枝上己结满花苞。苏小梨知道，萧砚之此去北疆，必有恶战，而她在京城，也要面对太子党的反扑、北狄的暗线，还有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贵女们。

但那又如何？她摸着胸前的“梨”字玉佩，感受着与萧砚之“砚”字玉佩的共鸣，忽然觉得，这一世的路，哪怕荆棘满布，只要有人与她并肩而笑，便不再可怕。她苏小梨，要做这乱世中最耀眼的笑匠，用笑声作引，用真心为媒，让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在她的梨涡里，化作绕指柔肠，或是致命锋芒。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