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长白疗伤

长白山的雪片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林缚背着洪七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子里钻。阿骨朵走在前面攥着寒泉弩走在前头，一手拿着松树枝扫掉积雪，为林缚他们前面开路。

在鹰嘴崖下找到洪七公时，这老叫花子正拿断成两截的竹棒戳雪玩。他那件补丁摞补丁的锦袍红一片黑一片，左胸口的伤口都能看见骨头，却还咧着嘴笑：“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老子快饿死了！”

“七公！”黄蓉忙过去撕布条包扎，手却首哆嗦——她见过刀光剑影，却没见过向来精神抖擞的洪七公这么虚弱。老乞丐反倒拍她手臂：“蓉丫头哭啥？丐帮弟子哪个身上没几条条疤？当年金兵破汴梁，老夫带着分舵弟子几乎九死无生，这不也闯过来了？”

林缚蹲下身给老乞丐喂水，听见他忽然长叹：“上京分舵没了，三百多个兄弟……咳，不过丐帮通过杀戮是灭不了。‘要是人人都有饭吃，谁还愿意当叫花子？’”他指了指天上的雪，“雪落在叫花子头上是雪，落在皇帝头上也是雪，这就是这世间的道理。”

三人乔装成樵夫和猎户，七公裹着兽皮跟在旁边，几人加快脚步往长白山方向行进。黄蓉把竹棒藏在柴捆里，路过金兵岗哨时故意用粗哑的嗓子搭话：“军爷，需要猎物不？咱这有刚打野兔！”

金兵还不搭理黄蓉的话，抽出弯刀就要搜查，阿骨朵的寒泉弩己经钉进他的喉咙，黄蓉也没闲着，配合阿古朵儿的寒泉驽迅速解决了这个七八个人的盘查小队。

"快走，一会儿金狗的马队巡查过来就麻烦了"，黄蓉焦急的说道

一行人按照林缚的指示一路奔波，一路又解决了七八个金兵小队才来到宝藏密道口...

"朵儿你先带七公和蓉儿进去，我把痕迹清理一下就过来..."

密藏洞口的歪脖子松树还在，可推门进去却黑黢黢一片。朵儿摸出火折子照亮，顺着地下河走了很久才走进大厅，这一切朵儿己经轻车熟路，黄蓉惊呼一声——洞壁上全是看不懂的古怪画儿，什么龙吸水、人举火把，还有个戴王冠的人抱着本破书。

“这是高句丽人的秘藏？”黄蓉瞪着大眼睛，小靴子踩得地上的金币乱响。洪七公也慢慢的走过来哼唧道：“小娃娃们真是走运，这里的财宝真的是富可敌国了。”

"空有宝山，也运不出去，这里太靠近金国的复地了"，清理完痕迹的林缚边抱着一摞干树枝走过来说。

"我现在把篝火点着，大家赶紧把湿衣服晾一晾，朵儿，你带着蓉儿妹妹去密室换一下干燥的衣服，顺便给我和七公也拿来一套..."

洪七公伤得太重，连降龙掌的劲儿都提不上来。黄蓉拿出九花玉露丸递给洪七公，却被老乞丐一把推开：“别浪费好药！我慢慢调养就好了。”

"那这样，七公，这是九阴真经，赶紧调息制伤"...

"就这么给我看了，想当年多少人为了这本九阴真经打死打杀，你们桃花岛...哎"洪七公说着想起了九阴真经当年引起的江湖血雨腥风

"七公，此一时彼一时，我们现在还没有逃离危险，我想很快金狗就会封山了，您的武功恢复了，我们也有更多的机会不是"没等洪七公答应，黄蓉己经把九阴真经塞到洪七公的怀里...

“那经不是邪门武功吗？”朵儿皱眉的说道。

“邪门武功？”洪七公笑着看着小丫头，“当年王重阳撕了经书，是怕人练歪，武功本无好坏之分，正道和魔道看的是使用武功的人罢了？”

白天林缚带着二女一起去打猎，黄蓉对二人的打猎配合很感兴趣，也跟着二人学习打猎技巧。晚上三人围着火塘听洪七公讲江湖轶事。老乞丐用断竹棒在地上画丐帮暗号，教黄蓉怎么用竹棒点穴，又让林缚把寒泉掌力融进降龙十八掌里：“冰是死的，人是活的，得让内力跟水似的流起来...别看你们现在功力还不高，但我相信，你们融汇了九阴真经和皇帝御女经之后，我们就能溜出去了...”

半个月后，林缚三人在打猎过程中发现了金兵的痕迹，好家伙，完颜洪烈的金兵把长白山围得跟铁桶似的，连只鸟也别想飞不出去...

回到山洞阿骨朵攥紧寒泉弩：“咋办，林大哥，我们存的猎物不是很多。”

“慌啥？”林缚往火塘里添柴，“高句丽人修的密道能通到后山，地下河有的是鱼，林子里野味儿多的是。再说……”我还可以潜入清兵的大营，偷一点补给咱们用只要每次只拿一点点，那就是咱们的粮仓！”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黄蓉蹲在地下河边洗衣服，也跟着笑出声：“以前总觉得江湖要打打杀杀，现在躲在洞里烤火、练武，倒也挺好。”林缚递过去块烤鹿肉，看见她发梢沾着炭灰，不觉得笑的更开心了...

夜里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洞里却暖洋洋的。洪七公靠在兽皮毯上，用断竹棒敲着酒坛哼莲花落。黄蓉和阿骨朵凑在一块儿研究《太初经》

林缚坐在火塘边用鹿脑在熟鹿皮，听着她们的嘀咕声，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比打打杀杀踏实多了。洪七公忽然睁眼：“小娃娃们记住，现在你们要抓紧时间提升武功，等我们回到大宋，在开怀畅饮一番！”

洞外风雪呼啸，洞内火光跳动。西人各自盘膝打坐，一刻也不敢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