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定都开封

中兴二年春，汉军旌旗蔽日，自卫辉一路东进，浩浩荡荡开入开封城。残破的汴梁城门重新漆上朱红，"汉"字大旗猎猎作响，将昔日靖康之耻的阴霾一扫而空。林缚身着玄色冕服，在群臣簇拥下登上龙亭大殿，望着下方跪伏的文武百官，终于下诏定都开封，昭示收复中原的决心。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小龙女站在宫墙下，看着工匠们修缮被战火焚毁的宫殿。春日的风裹着泥土与檀香的气息，恍惚间又回到终南山那个雪夜。她下意识抚上心口，眼中笑意含春。

"龙儿妹妹！"黄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身着皇后袆衣，却依旧风风火火，"陛下正在枢密院议事，说是要组建什么'特种军'，你快随我去瞧瞧！"

枢密院大堂内，林缚正指着大幅舆图，眼神锐利如鹰："蒙古人虽暂退，但狼子野心不死。我们需要一支能深入敌后、出奇制胜的精锐。"他抽出腰间软剑，在沙盘上划出弧线，"暗杀、突袭、情报刺探...此等任务，非寻常军队可为。"

陈亮抱拳问道："陛下，这千人部队该如何选拔？"

"不论出身！"林缚的声音响彻大殿，"市井游侠、绿林豪杰、甚至战俘中的佼佼者，只要有一技之长，皆可入选。"他转头看向辛弃疾，"辛卿家，即刻在全国张贴告示，以黄金百两、良田千亩为赏，广纳奇才。"

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大汉境内沸腾。开封城的校场上，每日都聚集着来自五湖西海的能人异士。有擅使暗器的江湖杀手，有精通机关术的巧匠，甚至还有能听懂鸟语的猎户。小龙女和黄蓉经常站在宫墙高处，看着校场上演的一幕幕，朵儿又有了身孕，最近身子乏的很，只见练武场中：有人徒手劈开大石，有人蒙眼躲过乱箭，更有女子踩着特制的滑轮装置，如鬼魅般穿梭于木桩之间。

选拔那日，阳光格外刺眼。林缚高坐主位，身旁站着王横、杨妙真等大将。第一个登场的是个身形佝偻的老者，双手缠着绷带，掌心布满老茧。"小人擅用毒。"老者沙哑开口，随手撒出一把粉末，校场边的几株杂草瞬间枯萎。

杨妙真皱眉："下毒算什么本事？"

"将军可知'见血封喉'？"老者冷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此毒无色无味，只需一滴入喉，三息之内必死。当年蒙古千户..."他突然噤声，眼中闪过仇恨的光芒。

林缚抬手示意："留下。"他看向小龙女，见她微微点头，心中己有定论。

接下来的比试愈发精彩。有个少年能在百步外射中铜钱方孔，还有个西域商人展示了失传己久的易容术，瞬间从壮汉变成老妇。当一个蒙面人施展轻功，踩着水面掠过校场时，全场哗然——这分明是古墓派的天罗地网势！

小龙女心中一震，待那人摘下面纱，竟是古墓派的小师妹。"姑姑！"小师妹激动地行礼，"我听闻陛下招募奇人，特来投奔！"

选拔持续了七日，最终千名精英脱颖而出。林缚亲自为他们赐名"玄甲特卫"，并任命孟珙为总教头。"这些人就交给你了！但记住，训练要严，也要查清他们的底细，这将是我们的一把利剑！"

孟珙郑重一礼道："皇上放心！我定要教他们忠心大汉，所向披靡！"

与此同时，全国范围内的人才选拔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辛弃疾设立"求贤馆"，不论出身贵贱，只要能提出富国强兵之策，皆可面圣。一时间，书院学子、乡野隐士纷纷上书，有人建议改良漕运，有人提出推广新稻种，更有人绘制出详细的蒙古军事布防图。

小龙女看着林缚日夜批阅奏章，常常忙至深夜。有时她会带着亲手做的蜂蜜桂花糕去书房，见他疲惫地揉着眉心，便默默施展走到身后，轻轻的为他按摩肩膀。两人之间的情愫，在这无声的关怀中愈发深厚。

这日深夜，小龙女又来送宵夜，却见林缚对着舆图发呆。"在想什么？"她轻声问。

"蒙古的王庭。"林缚握紧拳头，"总有一天，我要踏平那里。"他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但在此之前，我要先护好你们，我不想开封的事儿在发生。"

窗外，开封城的灯火渐次熄灭，唯有龙亭大殿的烛火依旧明亮。小龙女靠在他肩头，听着他讲述未来的宏图霸业，心中泛起暖意。她知道，这一次，她再也不会离开。

开封城外三十里的黄河滩涂上，初春还微微有些许寒意。两万新卒伏在冰冷的黄沙里，长矛戈戟折射出刺目的光，杨妙真站在高台，手中皮鞭指向远处寒得发白的山崖："三个时辰内翻过山崖，扶旗敲锣者完成任务，所有行动死伤自负。"

王二咽了口唾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是入汉精锐的最后一关，今年的新军选拔尤为严厉，不仅年龄，身高，体重，体力，耐力......。

"出发。"随着杨妙真一声喝令，人群如潮水般涌向滩涂尽头。王二紧了紧背上的行囊，里面除了三天的干粮和水囊，还有兵器，足有百斤！

烈日当空，长枪在沙地上拖出长长的痕。前头几个身形魁梧的关中汉子很快拉开距离，王二默数着呼吸，将重心压低。三日前负重奔袭时撕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小子，歇会儿？"阴影笼罩下来，是个满脸刀疤的壮汉。他腰间别着把磨出缺口的钢刀，那是军中老卒才有的制式。"带着伤赶路，到崖顶黄花菜都凉了。"王二瞥了一眼他道"谢了。"抹了把额头的汗，继续向前。身后传来嗤笑，但那笑声很快被风声吞没。

日头西斜时，我望见了山崖的轮廓。赭红色的崖壁如巨兽獠牙，裂缝里探出几丛枯草，在寒风中摇曳。可崖底横着条三丈宽的沟壑，湍急的河水裹着碎石轰鸣。

崖顶传来狼嚎。我摸到腰间绳索，那是浸过桐油的。正要抛掷，忽见沟壑对岸闪过寒光——是箭矢！

王二几乎是本能地翻滚，箭尖擦着耳畔钉入岩壁。他顺势抓住垂落的藤蔓荡到对岸，掌心被粗粝的树皮磨出血痕。

看到山顶禁卫军射箭袭扰他们，王二吓得一身汗，反应慢了，非死即伤......

不到三个时辰，王二拖着伤腿回到营地。远处传来战鼓声，那是新卒们举着火把归来的队伍，一万两百三十七人，比昨日少了几乎一半，那些淘汰的士兵垂头丧气，因为他们只能返回乡军序列了！

"明日卯时，校场考校骑射。"杨妙真甩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这只是汉军训练的一个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