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胜负之后，暗流汹涌

硝烟散尽。地下基地里，巨大的显示屏幕上，苏氏集团那条最终昂首向上的股价K线，如同胜利的旗帜，宣告着这场惊心动魄的金融绞杀战，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磐石基金精心策划的狙杀，不仅未能如愿击垮苏氏，反而损兵折将，损失惨重。那些隐藏在幕后的做空账户，在厉?寒那如同神兵天降般的神秘买盘碾压下，灰飞烟灭。

苏晚星激动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她看着厉?寒，眼神复杂。这个男人，既是步步紧逼的敌人，却又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为了拯救苏氏的“英雄”。他那深不可测的实力和城府，让她感到敬畏，也让她更加警惕。

“那股神秘的买盘……是厉总的手笔？”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厉?寒没有首接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重要吗？重要的是，苏氏保住了。磐石基金……也付出了他们应有的代价。”

他的目光转向顾言之。“顾先生，辛苦了。后续的追踪，可以暂时放缓。相信经过这一役，磐石基金短期内，应该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顾言之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和解气。“没错！这次他们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厉总，那股资金……”他也同样好奇那股神秘买盘的来源。

“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厉?寒淡淡地打断了他。显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解释。

他重新坐回操作台前，调出了一个新的界面。“好了，金融战暂时告一段落。现在，该是我们履行‘交易’的时候了。”

他的目光首先投向顾言之。“顾先生，你之前说，你知道我父亲死亡的疑点，以及……那个关键人物？”

顾言之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手中最重要的筹码。他看了一眼苏晚星，得到了她鼓励的眼神后，才缓缓开口。

“是的。”他说道，“根据我父亲留下的加密信息……当年厉啸天先生进行的最后一次实验，并非完全的技术事故。而是有人……在他的实验设备上动了手脚！植入了一个……极其隐蔽的远程控制后门程序！”

厉?寒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远程控制后门？！”

“没错！”顾言之肯定地说道。“那个后门程序，可以在关键时刻，干扰实验数据，甚至……引发能量过载！而启动这个后门程序的‘钥匙’，或者说指令，似乎掌握在……一个人手里。”

“谁？！”厉?寒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信息里没有首接点名。只有一个代号……”顾言之顿了顿，吐出了那个让苏晚星也感到熟悉的词语：

“‘博士’。”

又是“博士”！

那个王叔（假王叔）口中，当年和厉啸天秘密接触，并在厉啸天死后消失的神秘人物！

厉?寒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再次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显然，“博士”这个代号，对他来说，也意义非凡！

“‘博士’……”他低声重复着，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迷茫？“原来……是他……”

看来，厉?寒对这个“博士”，并非一无所知！

“这个信息，对我有用。”厉?寒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恢复了冷静。他看向顾言之。“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幽灵’组织的一些情况。”

他调出了屏幕上的几个加密文件。“‘幽灵’，起源于二战时期一个名为‘黑日’的秘密社团。早期成员是一些极端科学家和神秘主义者。他们的目标，是寻求超越人类极限的力量和知识，甚至……追求所谓的‘永生’。”

“二战后，‘黑日’转入地下，演变成了现在的‘幽灵’。他们在全球范围内网罗人才，窃取技术，进行各种……骇人听闻的实验。磐石基金，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他们早期扶植起来，用于敛财和洗钱的‘白手套’之一。但后来，随着双方势力的壮大，彼此之间也产生了裂痕和……利益冲突。”

“他们和‘星尘计划’的关系呢？”苏晚星忍不住问道。

“‘星尘计划’的核心技术，对于‘幽灵’来说，是实现他们最终目标的‘圣杯’。他们一首想得到它。当年苏振邦和厉啸天反目，背后就有‘幽灵’和那个‘博士’（他可能也是‘幽灵’的核心成员之一）挑拨离间的影子。”厉?寒解释道。“而磐石基金，则更看重‘星尘计划’衍生出的商业价值和……那些‘幽影’生物兵器的潜力。”

苏晚星和顾言之听得心惊肉跳！原来，这背后竟然牵扯着如此庞大而古老的阴谋！“幽灵”组织的目标，竟然是“永生”和超凡力量？！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所以，‘幽灵’袭击我们，是因为……我们知道了太多？还是因为……他们也想抢夺‘钥匙’和‘共鸣笔’？”顾言之问道。

“都有可能。”厉?寒说道。“也可能……是想借此机会，削弱磐石基金的势力，或者……试探我的底牌。”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苏晚星。“现在，轮到你了。苏小姐。”

他指了指苏晚星贴身藏着的那个真正的金属盒子（虽然他看不见，但他似乎能感应到），以及她口袋里的钢笔。“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支笔，又有什么特殊之处？还有，那句暗语……‘青鸟非凤，磐石有隙’，你母亲，是从哪里得知的？”

苏晚星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她知道，这是最关键，也最危险的问题。

她能相信厉?寒吗？将这些核心秘密告诉他？

她看了一眼顾言之。顾言之对她微微点了点头。经过刚才的并肩作战和信息交换，他们对厉?寒的信任度，似乎提升了一些。至少，在对抗磐石基金和“幽灵”这一点上，他们暂时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苏晚星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她决定……透露一部分信息。既满足厉?寒的部分要求，也为自己保留最后的底牌。

“这个盒子里，装的不是什么文件或设备。”她缓缓说道，“而是一张……很特殊的黑色卡片。我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但它似乎能干扰电子设备，无法被常规手段读取。”

“黑色卡片？”厉?寒的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材质特殊？冰凉光滑？”

“是的。”苏晚星点头。

厉?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没有立刻说出来。

“至于这支笔……”苏晚星拿出了那支旧钢笔。“它也不是普通的笔。我父亲称它为……‘高能粒子共鸣笔’。似乎是……‘星尘计划’的关键设备之一。能在特定情况下，激发某种……能量。”她刻意隐瞒了钢笔能与她意识沟通，以及激活“守护者协议”的部分功能。

“高能粒子共鸣笔……”厉?寒看着那支钢笔，眼神复杂。“果然是它……这东西的危险性，远超你的想象。留在你手里，弊大于利。”

“那也要等我能保护好自己再说。”苏晚星毫不退让地将钢笔收回。“至于那句暗语……”

她顿了顿，决定冒险再抛出一个信息。“我母亲留下的信里，除了那句暗语，还提到了一个地方——‘夜莺啼鸣之处’。她说，如果想寻找真相，可以去那里看看。厉总……知道这个地方吗？”

“夜莺啼鸣之处？！”

厉?寒的反应，比之前听到暗语时还要剧烈！他猛地站起身！眼中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深深的恐惧？！

“你……你确定是‘夜莺啼鸣之处’？！”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

苏晚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看来，“夜莺”这个代号，牵扯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是的。我母亲信里是这么写的。”她肯定地回答。

厉?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在原地踱步，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这与他平时冷静沉稳的形象大相径庭。

“该死……怎么会……”他低声喃喃自语。“难道……当年的‘那个计划’，并没有完全停止？！”

“那个计划？”苏晚星和顾言之都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厉?寒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猛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重新看向苏晚星，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

“苏小姐，”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夜莺啼鸣之处’……那不是一个地方。而是一个……代号。一个代表着‘星尘计划’最黑暗，最禁忌部分的代号！”

“那个部分，涉及到了……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

苏晚星和顾言之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不可能！”顾言之激动地反驳道。“我父亲和苏伯父都是有良知的科学家！他们绝不可能进行人体实验！”

“他们或许不想。”厉?寒的语气带着一丝悲哀。“但有时候，研究一旦开始，方向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尤其是在……‘幽灵’和那个‘博士’介入之后。”

他看着苏晚星，眼神复杂。“苏小姐，你母亲让你去寻找‘夜莺啼鸣之处’……我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但那个地方，或者说那个‘计划’，极其危险！你现在……绝对不能去碰！”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甚至……一丝恳求？

苏晚星看着厉?寒眼中那份罕见的真诚和担忧，心中更加困惑了。这个男人，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好了，今天的‘交易’到此结束。”厉?寒似乎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你们暂时留在这里。这里是安全的。在我解决掉一些‘麻烦’之前，你们哪里也不能去。”

他这是……要将软禁进行到底？

“厉总，您这是什么意思？”苏晚星皱眉。

“字面意思。”厉?寒走到那扇厚重的金属门前。“苏小姐，顾先生，为了你们的安全，也为了……不让某些事情失控。在我回来之前，请安心待在这里。”

说完，他在门边的操作台上按动了几下。金属门缓缓打开。他走了出去。然后，金属门再次缓缓关闭。并且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落锁声！

他们被……彻底锁在了这个地下基地里！

“厉?寒！你混蛋！”顾言之愤怒地冲到门边，用力捶打着厚重的金属门。但那扇门纹丝不动。

苏晚星则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中一片冰凉。

厉?寒最后那番话，以及将他们锁在这里的举动，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不安。

他所谓的“解决麻烦”，是要去做什么？对付磐石基金？对付“幽灵”？还是……处理掉她和顾言之这两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

还有“夜莺啼鸣之处”……人体实验……这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骇人听闻的真相？

苏晚星感觉自己似乎揭开了冰山一角，但展现在眼前的，却是更加深邃，更加黑暗的无底深渊。

她看了一眼同样焦急愤怒的顾言之。又摸了摸口袋里那支冰冷的钢笔。

看来，他们所谓的“合作”，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不确定。而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更加严峻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