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破碎神谕

艾瑟琳的弑神枪插在克隆体凯洛胸口时，枪柄突然长出血管扎进她手腕。记忆像倒灌的洪水冲进脑子——七百个轮回里她杀了这王八蛋六百九十九次，每次那声"姐姐"都喊得一模一样。真凯洛的机械拳套卡在克隆体脖子里，零件崩得比放屁崩出屎还难看。

"你俩搁这演家庭剧呢？"扳手抡着冒蓝火的电锯冲进克隆体堆，锯末子混着人造血喷了三米高。天上那个紫色大裂缝跟拉稀似的往下掉陨石，砸得地面跟麻子脸似的。

弑神枪突然自己抽风震动，把艾瑟琳甩到初代创世者的墓碑上。碑文渗出血变成个传送门，里头伸出无数条带吸盘的触手。凯洛的新机械腿被触手缠住往门里拖，裤衩子都磨出火星子了："这老登临死还惦记裤裆那点事！"

艾瑟琳的时间结界刚撑开就被触手捅成筛子，冰晶碎片扎得扳手屁股开花。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自爆，血肉糊成个巨型肉球堵住传送门。肉球表面浮现出女元帅的脸："乖孩子们，给妈妈当燃料......"

"燃你大爷！"凯洛把最后颗能量核塞进菊花位置，自爆程序启动倒计时十秒。艾瑟琳的黑火凝成降落伞拽着他往天坑跳："要死也别死这丑八怪怀里！"

自由落体了足足半分钟才砸进本源之海。这地方根本不是海，全是冒着泡的记忆胶水，粘得人眼皮都睁不开。艾瑟琳的冰晶皮肤开始融化，露出底下流转星光的骨头架子。凯洛的机械体长出血肉又腐烂，跟快进的生死循环似的。

初代创世者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挤过来，震得脑浆子晃荡："重置...错误...清除..." 艾瑟琳瞅见海里飘着自己被扒皮的克隆体，凯洛看见七百个自己被大卸八块的录像。扳手的破锣嗓子突然从裤腰带里钻出来——这货把通讯器塞内裤了："捅他腚眼子！那老登怕羞！"

弑神枪吸饱了记忆胶水变成三叉戟，艾瑟琳一捅就搅出个漩涡。凯洛的机械心脏突然蹦出来，被漩涡卷成个金光闪闪的龙蛋。蛋壳裂开的瞬间，本源之海开始结冰，初代创世者的惨叫跟杀猪似的。

"抓紧老子的裤腰带！"扳手的声音带着电锯轰鸣。现实世界正在崩塌，天空像被熊孩子撕碎的作业本。艾瑟琳把三叉戟插进龙蛋，时间开始倒流——凯洛看着自己的机械腿变回人腿又变回婴儿腿，最后成了颗龙心。

新纪元诞生的白光比太阳还刺眼。艾瑟琳的冰晶身体碎成渣之前，看见凯洛把龙心按进地核。扳手举着半拉电锯站在时间裂缝里竖中指："下辈子老子要当主角！"

等白光散去，魔渊变成了游乐园，机械树开满棉花糖。凯洛蹲在旋转木马上啃烤蜥蜴，后背的龙鳞纹身闪着WIFI信号。穿冰晶裙子的姑娘过来买棉花糖，异色瞳里干干净净，再没有轮回的阴霾。

"要草莓味的。"她笑得像第一次看见星空。凯洛的龙尾巴卷起糖罐子，第七次轮回的记忆突然闪回——那会儿她也是这样笑着，被他亲手捅穿心脏。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初代创世者的墓碑成了小孩滑梯。谁也没注意云层深处还有道裂缝，里头飘着半张带齿轮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