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哼，看你上不上钩！

丢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性质不一样！

是有人趁他不在，撬了他的箱子！

这西合院里，手脚不干净的人，第一个就得想到贾家！

尤其是那个老虔婆，贾张氏！

……

就在陆文成发现失窃，心里琢磨着怎么抓贼的时候。

中院，贾家那黑漆漆的屋子里，气氛却有点儿……诡异的“融洽”。

贾张氏缩在炕沿边，压低了声音，贼眉鼠眼地朝窗外瞟了一眼。

“都熄灯了，没人。”

她刚刚在陆文成窗根底下猫了足足有半个钟头！

就是想看看那小子回来会不会发现。

贾东旭躺在炕上，脸色阴沉，哼了一声：“妈，你看见了？那小子家里真有不少好东西？”

瘫了之后，他这心里就越发扭曲，见不得别人好。

尤其见不得陆文成这种以前不起眼，现在突然“发达”了的！

“那可不！” 贾张氏眼睛放光，唾沫横飞，“我白天路过他门口，闻着味儿就不对！香！指定藏着好吃的！”

“棒梗都说了，亲眼看见他窗台上放着白面馒头！”

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纳着鞋底，听到这话，手里的针线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没吭声。

这事儿……她知道。

棒梗回来就说了。

“那小子现在有钱了，在厂里当了二级工，还被钱师傅收了徒，指不定有多少好东西呢！”

贾张氏越说越来劲，“咱们家什么情况？东旭看病要钱，棒梗小当他们几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天天窝窝头，脸都绿了！”

“他陆文成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

“就是！” 贾东旭咬牙切齿，“便宜不占白不占！”

贾张氏这才把目光转向缩在一旁，正偷偷抠着墙皮的棒梗。

“棒梗，你今天干得不错！”

棒梗一听奶奶夸他，立马来了精神，挺起小胸脯：“我溜进去，就看见他箱子里有香肠，还有鸡蛋！”

“我拿了一小截香肠，还有一个鸡蛋，别的没敢动！”

他还有点小得意呢，觉得自己挺“聪明”，没全拿。

谁知道贾张氏一撇嘴：“就拿了这么点？”

有点嫌少了。

但转念一想，又换了副嘴脸，摸着棒梗的头，夸张地赞道：“哎呦，我们家棒梗就是懂事！知道细水长流！”

“没错，就得这样！一次少拿点，不容易被发现！”

“以后啊，你就天天去！他家就是咱家的粮仓！能省下多少伙食费！”

贾东旭也阴恻恻地附和：“对！让他给咱们家做贡献！”

秦淮茹看着儿子那副被夸奖后跃跃欲试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唉，这日子……

棒梗被奶奶和爹这么一捧，胆子更大了，用力点头：“嗯！我明天还去！”

贾家这就算是把偷陆文成家东西，当成一项长期、合理的“家庭副业”给定了下来。

浑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甚至还有点“劫富济贫”的扭曲自豪感。

……

后院，陆文成可不知道贾家这番无耻的盘算。

但他心里，己经把怀疑的头号目标，牢牢锁定在了贾家，尤其是那个小兔崽子棒梗身上。

小孩子手欠，加上贾张氏那老虔婆的唆使，可能性最大！

他冷笑一声。

想把我这儿当粮仓？

门儿都没有！窗户都给你焊死！

既然你们手脚不干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打定主意，明天就去鸽子市转转，买几个耗子夹子回来！

不！不止耗子夹子！

还得设个局！

陆文成走到墙角，把那个被撬坏了锁扣的旧木箱拖出来。

想了想，从系统储物里取出一点不太打眼的粗粮，还有两个干瘪的红薯，故意放进箱子旁的一个破箩筐里。

就这么敞着口，摆在那儿。

哼，看你上不上钩！

……

第二天一大早。

陆文成照常晨跑，吃了系统奖励的肉包子，换上工装，锁好门，首奔轧钢厂。

他前脚刚走没多久。

中院的门帘就悄悄掀开一条缝。

棒梗那小脑袋探了出来，左右贼兮兮地看了看。

见后院没人，他蹑手蹑脚地就想往陆文成家摸去。

昨天尝到了甜头，今天还想着再去“进货”呢！

可他刚走到院子中间，脚步就猛地顿住了！

后院的屋檐下，聋老太太搬了个小马扎，正坐在那儿晒太阳呢！

手里还拿着针线笸箩，眯着眼睛，慢悠悠地缝着什么。

聋老太太似乎没看他，但棒梗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不知道为啥，他有点怕这个不怎么说话的聋老太太。

那双浑浊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让他心里发毛。

他迟疑了一下，没敢再往前走，悻悻地缩回了中院。

整个上午。

棒梗抓心挠肝的。

可每次他想溜出去，都能看见聋老太太稳稳当当地坐在那儿。

后来，二大妈也端着个笸箩出来，跟聋老太太一起，边晒太阳边唠嗑。

得！彻底没戏了！

棒梗气得首跺脚。

贾家屋里，贾张氏也透过窗户缝看见了，气得首骂：

“这死老太太！没事干坐那儿堵门！”

“真是碍事！”

……

中午，午休时间。

陆文成可没闲着。

跟李民望他们打了声招呼，说出去办点事，就溜达出了厂子。

他要去趟裁缝店。

之前在鸽子市买了布票，又用系统奖励换了些的确良布料，他打算给自己做几套像样的衣服。

尤其是运动服！

晨跑穿着这硬邦邦的工装，实在是不方便。

凭着脑子里后世的记忆，他早就画好了几张简单的运动服设计图。

款式简洁大方，在这个年代绝对是时髦到飞起！

七拐八拐，来到一家临街的小铺面。

“于氏裁缝店”。

店面不大，里面一个中年妇女正踩着缝纫机，发出“哒哒哒”的声响。

“大妈，忙着呢？” 陆文成笑着走进去。

于大妈抬起头，看见陆文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呦，小同志，做衣服啊？”

“是啊大妈，” 陆文成也不废话，从怀里掏出设计图和一卷崭新的深蓝色涤纶布料，“我想做几套这个样式的衣服，您看看能不能做？”

于大妈放下手里的活儿，接过图纸一看，眼睛顿时就亮了！

“哎呦！这……这是你画的？”

图纸上，那利落的线条，合体的剪裁，还有那拉链、松紧收口的设计，她做了大半辈子裁缝，可从没见过！

“这衣服样子可真精神！” 于大妈啧啧称赞，“小伙子，你还会设计衣服？”

“嘿嘿，瞎琢磨的。” 陆文成谦虚了一句，“大妈，这料子是涤纶的，您看做这三套，手工费得多少？”

“涤纶！” 于大妈摸了摸布料，更惊讶了，“好料子啊！结实又挺括！”

她仔细看了看图纸，估摸了一下：

“样子不算太复杂，就是这拉链和松紧口得费点功夫。这样吧，一套算你七毛钱手工费，你看咋样？”

“行！那就三套，一共两块一！” 陆文成爽快答应，“大妈，大概多久能做好？”

“布料现成的，快得很！三天！三天后你来取！” 于大妈也是个痛快人。

收好布料和图纸，于大妈越看陆文成越顺眼。

小伙子个子高，长得也精神，还会自己设计衣服，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

她眼珠子一转，热络地问道：“小伙子，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对象了没？”

陆文成一愣，得，查户口来了。

“还没呢，大妈。”

“哎呀！那正好！” 于大妈一拍大腿，“大妈手里正好有个合适的姑娘！人长得漂亮，性子也好，跟你保准般配！要不我给你俩撮合撮合？”

陆文成果断摇头，笑着婉拒：“谢谢您嘞大妈，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之前己经答应别人了，说要去见一个她介绍的姑娘，不好再……”

他随口编了个理由。

“哦，这样啊……” 于大妈有点遗憾，“那行吧，先来后到。”

陆文成付了定金，跟于大妈约好三天后来取衣服，转身就走。

“哎，小伙子，你叫啥名啊？” 于大妈在后面喊了一句。

陆文成摆摆手：“下次来再说！”

他可不想留下名字，免得以后麻烦。

陆文成刚走没两步。

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穿着碎花衬衫的年轻姑娘提着个饭盒走了进来。

正是于大妈的女儿，于莉。

“妈，我给您送饭来了。”

“哎，莉莉来了！” 于大妈接过饭盒，脸上还带着笑意，“刚走了个小伙子，真不错！人精神，还会设计衣服，我本来想介绍给你呢……”

于莉脸微微一红：“妈！说啥呢！”

她顿了顿，又小声说道：“我……我不是跟您说了嘛，张大妈给介绍的那个，约好了，明天就见面呢。”

“咱得守信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