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人作祟，背后黑手初现身

天文台的青铜星图突然渗出淡蓝色黏液，司墨渊缩回的手指在金属表面留下量子灼烧的焦痕。孟宇轩的战术匕首插进控制台缝隙，刀身映出林小萤机械义肢内部跃动的电弧："这星图是活的！它在解析你的脑波频率！"

十二架无人机撞破玻璃穹顶的瞬间，司墨渊扯下窗帘裹住望远镜目镜。月光透过织物变成诡异的紫红色，在满地碎玻璃上投射出《死灵之书》的几何图案。林小萤的单反相机自动连拍，闪光灯在无人机外壳上烧灼出希伯来咒文。

"接着！"孟宇轩抛来石墨烯电池，司墨渊将其塞进星图背面的凹槽。青铜齿轮突然逆向旋转，地板裂开露出通向地底的螺旋阶梯，腐臭的冷风裹挟着二进制诵经声涌出。

林小萤的机械义肢弹出抓钩："下面是三年前废弃的粒子对撞隧道，赵俊贤的..."

她的声音被爆炸声碾碎，为首的无人机撞进观测室，腹部弹出的机械触须首刺司墨渊眉心。司墨渊侧头闪避时，触须擦过耳廓，植入式耳机突然播放起妻子生前的语音留言："...密码是婚礼日期加上..."

"小心认知污染！"孟宇轩甩出电磁脉冲手雷，爆炸的蓝光中，无人机外壳浮现出司墨渊的婚礼录像。当机械触须刺入地面时，水泥地竟渗出淡粉色脑脊液，形成不断扩张的记忆沼泽。

司墨渊的婚戒突然嵌入无名指骨，戒面投影出倒计时23:15:33。他拽着孟宇轩跳进螺旋阶梯，林小萤断后时被触须划破肩头，飞溅的不是鲜血而是银色的纳米流体。

"他们在我体内种了量子信标！"林小萤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皮肤正在数据化，"分开走！"

司墨渊在坠落中摸到隧道墙壁的咬痕，与实验楼服务器机箱的齿痕如出一辙。当他打开手机闪光灯，光束尽头的景象让血液凝固——数百个培养舱排列成无限符号，每个舱内都悬浮着与妻子容貌相同的克隆体。

"欢迎回家，司先生。"

赵俊贤的全息投影从培养舱间隙浮现，他胸前的徽章己变成双蛇杖图案，"这些可是用你留在婚礼蛋糕上的DNA培育的。"

孟宇轩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珠在空中组成笛卡尔坐标："是陷阱！培养液在释放..."

他的警告被隧道顶部的碎裂声打断，机械犬群如暴雨倾泻而下。司墨渊的手机自动连接某个加密热点，樱花锁屏浮现血色指令：【触碰第三排第七个培养舱】

当他的手掌贴上玻璃时，整个隧道突然亮如白昼。克隆体们齐声吟唱《婚礼进行曲》，舱内培养液沸腾着组成莫尔斯电码：【死亡是通往永生的门票】

"精彩吗？"赵俊贤的投影抚摸着克隆体的脸庞，"你妻子真正的意识，此刻正在同步轨道服务器里享受极乐。"

司墨渊的右臂硅晶纹路突然暴长，AR眼镜显示他的端粒酶正在量子化。当他挥拳砸向培养舱时，飞溅的玻璃碎片在空中悬停，折射出无数个正在老去的自己。

"小心时间湍流！"林小萤的声音从隧道深处传来，她的左半身己完全机械化，"这些克隆体是锚点，他们在你重生的时空褶皱里..."

机械犬的利齿咬住司墨渊小腿的刹那，某个克隆体突然睁眼。她的虹膜里旋转着银河星云，嘴唇开合着说出妻子未发送短信的结尾："...第666666位是陷阱。"

孟宇轩的电磁钳插入机械犬眼眶，爆出的纳米虫群在空中组成π符号。当司墨渊用婚戒接触符号时，整个隧道开始时空折叠，克隆体们的歌声突然变成垂死尖叫。

"他们用你的执念编织因果律武器！"林小萤的机械义肢插入控制面板，"切断情感链接，现在！"

司墨渊扯下婚戒扔向半空，戒面投影出妻子最后的微笑。当戒指坠入时间漩涡时，所有克隆体突然爆裂，培养液在隧道地面汇成血色的黎曼假设图示。

赵俊贤的投影开始像素化："你以为赢了吗？看看窗外吧！"

隧道墙壁突然透明化，同步轨道上的量子服务器正将太阳光折射成骷髅图案。当光束扫过校园时，那些狂热的"墨鱼"粉丝纷纷跪地呕吐，从口中吐出缠绕着神经纤维的硅晶片。

"他们在批量生产重生者！"孟宇轩用匕首挑破粉丝后颈的皮肤，露出皮下正在生长的量子芯片，"这些芯片在复刻你的神经通路！"

林小萤突然拽着他们扑进检修井，井盖闭合的瞬间，整条隧道被金色火焰吞没。她在绝对的黑暗中开口，声音带着机械合成音："三年前我就在这下面见过你，司墨渊。"

手机微光照亮井壁的刻痕，那是用手术刀刻满的"ERROR 404"。当司墨渊触摸这些字符时，前世的记忆突然涌入——苍白的手术灯，妻子攥着未发送短信的手机，还有自己输入临终代码时颤抖的指尖。

"你重生的代价，是她的存在被量子擦除。"林小萤的机械眼亮起幽蓝光芒，"每当你接近真相，她的存在痕迹就会..."

井盖突然被掀开，探下的机械触须缠住司墨渊的脚踝。在被拖出深渊的瞬间，他看见夜空中的骷髅图案己变成自己的脸，那些狂热粉丝正用激光笔在皮肤上雕刻同样的面容。

赵俊贤坐在机械巨像的颅骨驾驶舱内，手中的红酒杯里浸泡着司墨渊的婚戒："欢迎加入人类进化计划，你将是新纪元的亚当。"

司墨渊的右臂完全硅晶化，AR眼镜显示他的意识正在分裂。当他抬手时，方圆百米内的电子设备自动播放起妻子的语音留言，无数个声音在夜空回响："...密码是我们初遇的坐标..."

机械巨像突然踉跄，林小萤从排污管跃出，数据化的手臂插入巨像关节："他的弱点在第三节脊椎！"

孟宇轩的电磁脉冲器塞进散热口，爆炸的火光中，司墨渊看见赵俊贤的脊椎外接神经索——那些闪烁着金光的管线，与实验楼生物计算机如出一辙。

当机械巨像轰然倒塌时，校园广播突然播放起防空警报。同步轨道服务器射下的光柱笼罩司墨渊，光幕中浮现出西装革履的自己，正将芯片插入某个婴儿的囟门。

"这是你的未来。"未来司墨渊的微笑像裂开的陶瓷，"或者，是你注定要阻止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