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况天佑父子

距离上次事件过去了几日…

雨水顺着嘉嘉大厦的排水管哗哗流淌，在水泥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坑。

况天佑站在大厦门口，他左手撑着一把黑伞，右手牵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

"爸爸，就是这里吗？"

况复生仰起头，露出一张过分稚嫩的脸庞，眼中闪烁着不属于孩童的光芒。

况天佑点点头，从衣服口袋掏出一封信封："求叔说这里的房东好说话。"

小男孩撇了撇嘴："再好说话，还不是又得两三年搬一次家。"

况天佑没有回答，只是率先走了进去。况复生跟在他身后，小皮鞋踩在水洼里，却诡异地没有溅起一滴水珠。

欧阳嘉嘉正在客厅里和王珍珍一起整理租客资料，听到门铃声时皱了皱眉："这个点谁会来？"

"会不会是周阳呢？妈咪，我去开门！"

王珍珍放下手中的文件，小跑着去开门。当她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两个身影时，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是…我好像见过你，在樱花岛的时候，你们这是……"

"您好，请问欧阳太太在吗？我们是求叔介绍过来租房子的。"

况天佑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克制。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在昏暗走廊里显得异常明亮的眼睛。

王珍珍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我、我是她女儿...请进！"

"我是况天佑。"男人简短地介绍道，然后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小男孩，"这是我儿子，况复生。"

小男孩微微抬起头来，冲王珍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姐好！"

他的声音清脆悦耳。

欧阳嘉嘉闻声走来，看到门口的父子俩，脸上立刻堆起热情的笑容："哎呀，是新租客吗？快请进！"

况天佑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介绍信："是求叔介绍我来找您的。"

"求叔吗？"欧阳嘉嘉点点头，接过信封，"来来来，先进来坐。"

王珍珍侧身让路，这对父子从她身边经过时，她发现…

尽管外面下着大雨，这对父子的衣服和头发却一丝水迹都没有。

客厅里，欧阳嘉嘉热情地倒茶："况先生是从哪里来的？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警察局上班。以前住在九龙那边，距离有点远，上班不太方便。”况天佑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放在了茶几上。

"警察？"欧阳嘉嘉眼睛一亮，"那很辛苦吧？"

况天佑："习惯了。"

况复生坐在沙发上，两条小腿晃来晃去，眼睛却一首盯着茶几上的水果盘。欧阳嘉嘉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拿起一个苹果递给他："小朋友，吃个苹果吧？"

"谢谢阿姨，我不饿。"况复生礼貌地拒绝，但王珍珍分明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在极力克制什么。

欧阳嘉嘉不以为意，转向况天佑："求叔在信里说你们需要一间两居室？六楼正好空着一套，采光很好，就是..."

"就是什么？"况天佑问道。

欧阳嘉嘉压低声音："隔壁住着平妈和她儿子，平妈脾气有点古怪，但人不坏。"

况天佑点点头："没关系。我们不会打扰邻居。"

"那太好了！"欧阳嘉嘉拍手道，"珍珍，去拿602的钥匙来。"

王珍珍起身去取钥匙，经过况复生身边时，小男孩突然抬头对她眨了眨眼："姐姐，你真漂亮。"

王珍珍脸一红："谢谢...你也很可爱。"

"复生。"况天佑警告地叫了一声，小男孩立刻缩了缩脖子，做了个鬼脸。

当王珍珍拿着钥匙回来时，听到母亲正在说："...押二付一，水电费每月底结算。对了，你们吃饭怎么解决？大厦后面有家茶餐厅很不错。"

"我们...很少在外面吃。"况天佑回答得有些含糊。

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王珍珍去开门，看到金正中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叠宣传单。

"珍珍！"金正中眼睛一亮，随即注意到客厅里的陌生人，"这两位是...？"

"新租客，况先生和他儿子。"王珍珍介绍道，"这是金正中，住西楼。"

金正中上下打量着况天佑，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况先生？做什么工作的？"

"警察。"况天佑简短地回答。

"警察？"金正中夸张地挑眉，"哪个分局的？我有一个远房亲戚在九龙城警署，说不定认识你。"

况天佑的眼神微微闪烁："我刚调来，还在熟悉环境。"

金正中还想追问，欧阳嘉嘉打断道："正中，你来得正好，帮况先生搬一下行李吧？他们住602。"

"好啊。"金正中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况警官一定有很多装备要搬吧？"

况天佑站起身："不必麻烦，我们行李很少。"

确实很少。

只有一个黑色皮箱和一个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小木箱。

"就这些？"金正中难以置信地问。

况复生抱着小木箱，笑嘻嘻地说："我们喜欢轻装简行。"

上楼时，金正中故意落后几步，凑到王珍珍身边低语：

"珍珍，这父子俩怪怪的，你不觉得吗？大白天戴墨镜，小孩子说话老气横秋的..."

王珍珍皱眉："别乱说，人家只是刚搬来不习惯。"

到了六楼，况天佑接过钥匙打开602的门。房间确实如欧阳嘉嘉所说，采光很好……

"需要帮忙收拾吗？"王珍珍好心问道。

况天佑摇头："谢谢，我们自己来就好。"

金正中靠在门框上，眼睛滴溜溜地转："况警官，晚上大厦住户有个小聚会，一起来呗？大家认识认识。"

况复生刚要开口，况天佑按住他的肩膀："今晚我值班，下次吧。"

等王珍珍等人离开后，况复生放下木箱，长长舒了口气："终于能放松了，我肚子饿了。"

紧接着，他打开木箱，取出一包暗红色的液体，贪婪地吸了一口。

"复生，节制点。"况天佑警告道，"我们现在的存货不多了。"

"知道啦，爸爸。"况复生撇撇嘴，但还是小心地收起了那包血液，"不过说真的，那个王珍珍真漂亮...也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别打她的主意。我们只是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不是来惹麻烦的。"

"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况复生抱怨道，"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被僵尸咬了一口后，就永远长不大了。"

况天佑走到窗前，轻轻拨开一条缝隙，望着楼下渐渐停歇的雨："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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