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白跑一趟

雾气渐渐散开的山道上，周阳整理着衣领往回走，指尖还残留着碧加身上草莓香水的甜腻气息。他低头嗅了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喂！你跑哪去了？"小青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她双手叉腰站在石阶上，"我抽了三次都是白签，气死我了！"

周阳快步上前："三次？不是一人只能抽一次吗？"

小青得意地晃了晃手指："我可是修炼八百年的蛇妖，变个样子再抽有什么难的？"

她突然凑近周阳，鼻尖动了动，眼神变得危险，"等等...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水味？"

周阳心跳漏了半拍，面上却不动声色："可能是刚才路过的那位女香客蹭到的。"

小青眯起眼睛，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撒谎！这分明是——"

她突然顿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是那个女的对不对？"

周阳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哼！"小青白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明明有好的还总想着偷腥。"

她转身往山下走去，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我要告诉小玲！"

周阳一愣，快步跟上："这跟马小玲有什么关系？要说不也是和珍珍…哦，我是说，你误会了！"

"是吗？"小青回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那为什么你现在心跳加快？我可是蛇妖，听得一清二楚哦~"

周阳一愣，好像确实不需要狡辩。两人沿着湿滑的石阶下行，雾气在脚下流动，仿佛行走在云端。

与此同时，山腰处的凉亭旁。

碧加将红签递给山本一夫，指尖微微发抖。她强忍着双腿间的不适，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

"做得好。"山本一夫接过红签，目光在碧加凌乱的发丝上停留了一瞬，但很快移开。他转向堂本真悟："准备一下，我们上去。"

碧加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活动着酸痛的腰肢。那个可恶的男人...她咬住下唇，努力驱散脑海中那些羞耻的画面。

"碧加，你脸色不太好。"山本一夫突然回头，"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

"没、没事的BOSS！"碧加急忙站首身体，"可能是山里的湿气太重了。"

山本一夫点点头，没再多问。他手持红签，带领众人向山顶的慈航静斋走去。

碧加跟在最后，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那股异样的酸痛，心里把周阳骂了千百遍。

山雾渐浓，将两支队伍的身影完全隔开。

...

回到Waiting Bar时，己是黄昏时分。

白素素正在吧台后调制一杯颜色奇特的鸡尾酒，见两人进门，抬头微笑："回来了？见到妙善上师了吗？"

小青一屁股坐在高脚凳上，气鼓鼓地说："别提了！连抽三次白签，气死我了！"

她突然指向周阳，"不过这家伙抽到红签了，还跟一个穿超短裙的小丫头鬼混！"

白素素挑眉看向周阳："哦？"

周阳无奈地摊手："只是遇到了点小麻烦，己经解决了。"

他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老板娘，你知道山本一夫吗？"

白素素手中的摇酒器顿了一下，冰块碰撞的声音戛然而止。"山本一夫？他怎么了？"

"今天在山上遇到了。"周阳斟酌着词句，"估计…他很快就要搞事情了。"

白素素将调好的酒倒入杯中，紫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山本一夫不是普通人，确切地说，他根本不是人。"她压低声音，"他是二代僵尸，己经活了六十多年。"

小青倒吸一口冷气："僵尸？就是那种吸血的东西？"

白素素点头："而且是极其危险的那种。六十八年前，战乱的时候，我无意间得知，他曾被僵尸王将臣咬过……"

"将臣？姐姐你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没告诉我？"

"六十年前，你还在峨眉山修炼。"白素素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那时中华大陆沦陷，到处都是战火和死亡。将臣最喜欢这种时候现身..."

周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吧台："将臣？…现在的他会在哪？"

白素素摇头，眼神飘向远处："没人知道…将臣的下落！其实将臣从不随便咬人，只咬那些心中有强烈执念的。"

她顿了顿，"山本一夫当时是日军大佐，在屠杀一个村庄时遇到了将臣。据说...他快死的时候，因为求生的执念过强才被咬！"

小青撇撇嘴："小鬼子变成僵尸，真是讽刺！"

"今天若让他见到妙善上师的话，恐怕…"白素素摇头，"世界要变天了。"

酒吧里突然安静下来，连背景音乐似乎都变小了。

周阳想起剧情中的末世，心头莫名一紧。

"他怎么会有那么…好运？"小青嗤笑一声，"我可是三连抽都抽不到，更何况是他……呸！我很不喜欢东夷人！"

白素素没有回答，只是将调好的酒推到周阳面前："尝尝看，新配方。"

周阳端起酒杯，紫色的液体中悬浮着一片柠檬。他刚要喝，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小玲站在门口，短裙皮靴，手中提着那个标志性的驱魔化妆箱。她的目光扫过周阳手中的酒杯，又落在小青愤愤不平的脸上。

"听说某人今天去见了妙善上师？"马小玲走到吧台前，驱魔化妆箱"咚"地一声放在台面上，"有什么收获吗？"

周阳感觉喉咙发紧。马小玲今天涂了深红色的口红，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呃，其实..."

"他抽到红签了！"小青抢着说，"可惜…跟别人鬼混，错过了时辰！我闻到他身上有香水味！"

马小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吗？"

她转向周阳，唇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看来周先生很忙啊。"

周阳刚要解释，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腻中带着怒气的女声：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

周阳心头一跳，是碧加。他急忙捂住话筒，对马小玲和白素素尴尬地笑笑："我出去接个电话。"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己经走出了酒吧。

来到酒吧外的小巷，周阳才松开手："碧加？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少废话！"碧加的声音带着哭腔，"想要打听你的信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你这个骗子！说什么我们是同类，你明明是人类！"

周阳靠在墙上，仰头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我没骗你，我们的能力确实同源。"

他顿了顿，"想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碧加咬牙切齿的声音："去死吧！我、我只是...只是来警告你，没事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杀了你。"

周阳打趣："是吗？你舍得？对了，你的BOSS今天见到妙善上师了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