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百八年前的回忆

白素素向前迈出一步的瞬间，整个世界好像突然静止。

坠落的玻璃碎片凝固在半空。

只有法海与白素素之间，空气开始扭曲。

"八百年了。"白素素的青霜剑泛起月华，"你还是放不下。"

法海的金身突然黯淡："白蛇，你可知当年金山寺下..."

记忆如潮水般淹没众人。

【…八百年前·金山寺…】

暴雨倾盆，白素素现出百丈白蛇真身，巨尾扫过寺院围墙。年轻的法海扶着受伤的小沙弥，眼睁睁看着滔天洪水吞没藏经阁。

"师叔！快走！"

小沙弥将法海推向高处，自己却被倒塌的梁柱压入水底。最后一刻，他手中还紧握着法海送给他的菩提子。

"慧明…！"

现实与记忆重叠，法海的金身突然剧烈震颤。

白素素脸色煞白："那孩子...我不知..."

"住口！"法海暴喝，静止的时空骤然破碎，"你为救许仙水漫金山时，可曾想过会淹死多少无辜？！"

玻璃碎片继续坠落，却在触及白素素周身三丈时全部汽化。她雪白的衣袂无风自动，剑尖颤抖着指向法海心口："所以这八百年来...你恨的不是妖，而是没能救下弟子的自己？"

这句话像利剑刺穿法海金身。

"不，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他们也就都不会死，没错…我要杀尽全天下的妖孽，不放过任何一个！"

法海额头裂痕突然迸射金光，整个会展中心的地面浮现巨大卍字图案。

仅仅一刹那功夫。

佛光如天倾般压下，卍字佛印在地面旋转，金光如锁链般缠绕住每个人的西肢。

一股威压从天而降。

白素素的青霜剑嗡鸣震颤，剑身被佛力压制，寸寸崩裂。她单膝跪地，唇角溢出一丝鲜血，白衣染上斑驳金痕。

小青挣扎着想要爬起，蛇尾却被佛印钉死在地面，鳞片剥落，渗出妖血。

周阳的妖力被彻底镇压，青色竖瞳收缩如针，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

能够用的也仅剩念力了。

在不用系统的能量值情况下。

今晚可以说，完全没有他出手的机会。

碧加的獠牙深深刺入下唇，僵尸之力在佛光中如冰雪消融，她死死盯着法海，黄色瞳孔里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所有人都被压制，动弹不得。

唯有马小玲。

她的高跟鞋踩在碎裂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喂，秃驴。"她甩了甩驱魔棒，棒尖亮起金色雷光，"你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个驱魔人？"

法海的目光终于从白素素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

"区区凡人，也敢阻我？"

"凡人？"马小玲嘴角一扬，"那你试试看啊。"

话音未落，法海的金刚掌己至！

"轰——！"

驱魔棒与佛掌相撞，雷光与金光炸裂，气浪横扫整个会展中心，残余的玻璃全部爆碎！

马小玲被震退三步，虎口崩裂，鲜血顺着驱魔棒滴落。但她仍稳稳站着，眼神凌厉。

"马家驱魔人？”法海微微眯起眼，“可惜，你的道行还差得远。跟我所知道的马家传人比起来，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我不杀你，你走吧！"

"是吗？"马小玲冷笑，突然咬破手指，在驱魔棒上一抹。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诛邪！"

刹那间，驱魔棒绽放刺目金光，一条金色龙影缠绕而上，龙吟震天！

法海终于变色："马家神龙？！"

马小玲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棒横扫！

"砰——！"

金龙咆哮，首冲法海胸口！

佛光与龙影对撞，整个空间仿佛被撕裂，刺目的光芒让所有人睁不开眼。

当光芒散去时……

法海的金身，裂开了一道缝隙。

而马小玲，单膝跪地，嘴角溢血，但她的眼神依旧锋利如刀。

"秃驴，这一招，够不够资格？"

法海低头看着胸口的裂痕，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好，很好！你明知马家神龙专司降妖除魔，若用以攻人，必遭反噬，却还如此行事，真是胆大包天！”

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股子疯狂，“既然如此，那你们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全部去死吧！"

佛光再起，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狂暴！

…而就在此时，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法海身后。

"大师。"

山本一夫紧握拳头，一拳轰在法海的金身。

"你的对手，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