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屈辱似潮水

内官监孙新无数次在梦魇中惊醒，那是他被阉割为太监后的扭曲心理，以及对这个世界的万般恐惧和无助。

往事不堪回首。那是比任何酷刑都残酷的烙印。太监们私下说，伤口痊愈后便不再痛，可孙新知道，每到深夜，下身仿佛仍有无数火蚁啃噬，顺着脊椎钻入天灵盖。每天，只能面对宫内无限春色，而无可奈何、唏嘘不己。

记忆与现实在黑暗中重叠，他又变回那个被按在条凳上的少年，哭喊着救命，宛如杜鹃鸟在啼血。

此刻空荡荡的裤裆里泛起刺骨寒意，他疯狂摸索着棉被，试图填补那里永远消失的温热。

窗外传来夜枭的啼叫，孙新突然死死咬住手腕。咸腥的血味漫开，他才惊觉自己正用头撞着床柱，一下，又一下，仿佛这样就能撞碎缠绕在魂魄上的枷锁。

指甲在青砖地上抓出刺耳声响，恍惚间，他好像听见那个朽木般的老太监说：“净了身，便不再是人，富贵等着你。”而此刻蜷缩在阴影里的，分明是具装着人心的空皮囊。

如今，他渴望在六名倭国绝色美女妖姬围猎中尽情疯狂地享受畸形快乐，来弥补他所失去的男人尊严。

遥想当年，他也是一表人才，可是命运就是捉弄人，孙新蜷缩在净身房角落时，剧痛与屈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白花花的棉条浸着血，刺鼻的药味里，他听见老太监阴森的笑声：“从此你像我一样，就是断了根的废人。”

月光透过狭小的窗棂照进来，映着他被褫夺的尊严，恨意与不甘在心底疯狂滋长，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在宫墙内耀武扬威的贵人，那些曾用轻蔑目光打量他的同僚，都成了他暗夜里诅咒的对象。

当六名倭国绝色妖姬环抱着他时，孙新的指甲深深陷进千鹤腰间的。

女子吃痛的娇吟却让他瞳孔发亮，这具残缺的身体竟能掌控鲜活的生命，这种病态的掌控感比任何良药都能治愈他的创伤。

千鹤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他喉结，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大人的手真有劲儿。”话音未落，其他女子己将浸透龙脑香的丝帕覆在他脸上。

在缭绕的熏香中，孙新感觉自己宛如飘浮在云端，欲仙欲死。绝色妖姬们用带着异国腔调的软语奉承他，将他捧成主宰一切的神。

她们为他宽衣时，故意用冰凉的指尖划过他腹部那道狰狞的疤痕，他却浑身战栗着狂笑出声——这道让他蒙羞的印记，此刻竟成了能让绝色美人屏息侍奉的勋章。

酒盏被强行塞进他手中，清酒顺着嘴角流下，千鹤俯身舔去他下颌的酒渍，发丝垂落如同黑色的网。“大人掌管着皇室命脉的冰窖。”她咬着他耳垂低语，“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此刻还不知生死都攥在您掌心。”

孙新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在女子惊恐的眼神中，他终于尝到了复仇的滋味—— 这是被阉割后，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畸形快乐。

纱帐低垂的密室里，倭国樱花香水味儿混着女子身上的晚香玉气息，将空气熏得粘稠。

孙新懒洋洋的斜倚在金丝软榻上，手中羊脂玉盏盛着倭国清酒，酒液随着他晃动的手腕轻颤，倒映出帐内波霸妖姬春色。

六名妖姬或赤足跪坐在波斯地毯上，或半倚在朱漆屏风旁，蝉翼般的鲛绡堪堪遮住要害，雪腻肌肤在烛光下泛起珍珠光泽。

千鹤率先款摆腰肢，绣着金纹的和服滑至肩头，腰肢如蛇般扭动着贴近软榻。

她胸前晃动的珊瑚坠子擦过孙新的手背，引得他首咽口水。“大人昨夜说想看樱花舞？”她指尖轻扬，其余五名女子立即散开，薄纱在旋转间翻飞，露出若隐若现的沟壑与腰线。

孙新突然扯住千鹤的长发，将她按在榻边，贪婪地盯着她锁骨处的凹陷：“骚娘们，跳得太慢了。”

胭脂染红的足尖踏碎月光，女子们加快舞步，腰间银铃撞出凌乱节奏。

孙新猛地将酒盏砸向屏风，瓷片飞溅的瞬间，六具躯体同时僵住。

他摇晃着起身，枯瘦的手指划过最近那名妖姬的脊背，指甲刮出细长红痕：“都过来。”

当温热的躯体将他淹没，他埋首在女子们交织的曲线中，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这是被阉割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鲜活的肉体温热，扭曲的如毒蛇般噬咬着心脏，让他在窒息般的欢愉中霸道粗暴起来。

笑声戛然而止，孙新突然掐住身下妖姬的脖颈。那女子惊恐的眼神映在他瞳孔里，竟与当年净身时持刀的刽子手重叠。

他的指甲深深陷进对方细腻的肌肤，看着女子因窒息而涨红的脸，扭曲的如潮水般涌来。

“知道吗？”他贴着女子耳畔嘶声低语，“你们再美，也不过是我掌中的玩物。”

其余妖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戾吓得花容失色，却无人敢动。

千鹤眼底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又换上柔媚的笑容，跪爬到孙新身侧：“大人息怒，妹妹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她纤长的手指轻抚过孙新紧绷的脊背，声音甜得发腻，“不如让妾身给您跳支《月下魅舞》？”

随着千鹤的示意，悠扬的三味线声从角落响起。五名妖姬褪去仅存的薄纱，在猩红的地毯上摆出极尽魅惑的姿势。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将她们凹凸有致的曲线镀上一层银边。

孙新瘫坐在软榻上，贪婪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游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吟。千鹤赤足踩过冰凉的地砖，舞姿愈发妖冶。

她时而俯身贴近孙新，如蛇般缠绕在他身上；时而轻盈跃起，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孙新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将她重重拽倒在榻上，疯狂撕扯着她身上仅剩的衣带。

在欲望与仇恨交织的旋涡中，他仿佛看到了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在脚下求饶，而这些绝色美人，就是他复仇的战利品。

“怡娅院”窗外夜色深沉，密室里的喘息声与笑声混着靡靡之音，飘向寂静的宫墙。

孙新沉溺在这扭曲的极乐中，却不知有一双警惕的眼睛，正透过重重夜幕，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