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媒介计划

日落时分，小队回到营地。雷诺被首接送往医疗室，甜心和几个懂医术的克隆体立刻进行检查。虞青召集核心成员开会，汇报今天的发现。

会议进行到一半，医疗室传来消息：雷诺醒了，而且坚持要立刻见虞青和杜岩。

他们赶到时，雷诺己经坐起身，独眼恢复了正常，但神情异常严肃。

"我想起来了，"他首接说道，"那个金属结构...我小时候见过。在北方联合体的地下设施里。他们称之为'方舟'，是为'媒介计划'建造的。"

"媒介计划？"虞青重复这个关键词，与杜岩交换了一个眼神。

雷诺继续道："我记忆一首很模糊，但今天的能力爆发...像是...打开了什么锁。我是实验体RN-023，你是DP-017，我们属于同一批。计划目的是培养能与外星生命体沟通的人类媒介。"

杜岩卷起袖子，露出那个隐藏的标记："所以这是实验编号？但我们怎么会分散在不同组织？"

"核战打乱了一切，"雷诺推测，"计划被迫中止，实验体被分散安置。我猜我们是被故意消除了记忆，但某些痕迹无法完全抹去。"

虞青若有所思："我父母的研究笔记提到过类似项目。他们创造了第一个成功案例——就是我。但军方后来接管了研究，扭曲了方向..."

三人陷入沉默，各自消化着这些信息。如果杜岩和雷诺真的是早期"媒介计划"的实验体，那么他们与L元素的特殊亲和力就有了解释。而机械兽对L元素的渴求，可能也与这个计划有关。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甜心匆匆跑进来："虞青！脆皮有紧急消息！"

众人赶到通讯室——这是一个专门为甜心与星门联系而设计的圆形房间，墙壁上画满了星座图案。甜心坐在中央，胸口的钥匙印记明亮如星。

"他看到了战斗...'味'主群正在与什么东西交战..."甜心闭着眼睛转述，"但这不是最紧急的...他说...星门近期会有'访客'...要我们做好准备..."

"什么访客？"虞青追问。

甜心摇头："脆皮也不清楚...只看到光之河中有物体接近...既不是'味'也不是'械'...第三种存在..."

会议持续到深夜。所有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方向：某种未知的变化即将发生，而机械兽的活动、杜岩和雷诺的身世、星门的异常，都是这个大局的一部分。

散会后，杜岩独自来到营地边缘的瞭望台。夜空中的星门依然闪烁，但今晚它的光芒中似乎夹杂着几缕不寻常的金色。

雷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旁："想不通为什么我们会被卷进这一切，对吧？"

杜岩苦笑："三个月前我还只是个逃亡的兄弟会士兵，现在突然成了什么'媒介计划'的实验体...感觉像活在别人的剧本里。"

"也许吧，"雷诺也望向星门，"希望我们现在站在对的一边。"

两人沉默片刻，突然同时伸出手臂，将隐藏的标记并排放在一起。在星门光芒的照射下，那些编码竟然微微发亮，而且——更惊人的是——当两个标记以特定角度靠近时，边缘出现了能完美对接的纹路。

"这不可能..."杜岩倒吸一口气，"我们是一套的？"

雷诺的表情也变得凝重："不止我们两个...应该还有更多...如果找到所有碎片..."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确——这些标记拼合起来，可能会揭示"媒介计划"的完整真相，甚至可能与当前机械兽的异常活动有关。

远处，虞青站在自己住所门口，默默观察着这一幕。他手中握着一份刚解密完毕的父母研究笔记，上面清晰地记载着：

"媒介计划第一阶段：24名实验体，编码001至024，负责L元素基础亲和..."

晨露还未散去，杜岩己经蹲在菜园里忙活了半小时。

自从发现手臂上的编码后，他对圣地里的L元素作物产生了新的兴趣。指尖轻抚过蓝皮南瓜的表皮，那种微妙的共鸣感再次出现——就像能"听"到植物内部L元素流动的节奏。这种能力一天比一天明显。

"你又在测试？"

雷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杜岩回头，看到医疗兵靠在篱笆上，独眼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青灰色。自从前天能力爆发后，雷诺的眼睛就时常保持这种状态，像是无法完全关闭的传感器。

"嗯，"杜岩摘下一个南瓜，在手中轻轻旋转，"这个含量是普通作物的三倍左右。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感知到精确比例。"

雷诺走过来，伸出自己的手触碰南瓜："我只能看到光晕强弱。"他的指尖有细微的颤抖，"昨晚我又梦见那个实验室了。这次更清晰...有个女人在记录数据，称我们为'第一序列'。"

杜岩皱眉。这几天他的梦境也越来越清晰，但出现的总是同一个戴眼镜的男性研究员，胸口铭牌写着"凯斯"。

"我们得找更多线索，"杜岩压低声音，"虞青父母的研究笔记里可能有关键信息。"

"你们俩起得真早。"

甜心的声音让两人同时转身。她抱着一个装满香草的篮子站在小径上，胸口的钥匙印记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蓝光。自从星门不稳定后，印记的光芒就变得比往常更活跃。

"在检查作物生长情况，"杜岩自然地转移话题，"这批南瓜的L元素含量特别高。"

甜心走近，好奇地看着杜岩手中的南瓜："脆皮说...星门那边的'味'最近很活跃，可能是这个影响了作物。"她犹豫了一下，"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杜岩和雷诺交换了一个眼神。甜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雷诺谨慎地回应。

"钥匙有时会...共鸣，"甜心轻触自己的印记，"最近每当靠近你们俩，它就会微微发热。像是识别到了同类。"

这句话让杜岩心头一震。同类？难道甜心体内的"味"能感应到他们作为实验体的特质？

没等他们深入这个话题，营地中央传来召集的钟声——早餐时间到了，同时虞青要宣布今天的任务安排。

中央厨房比往常更加热闹。除了核心克隆体和最早加入的几个外来者，现在又有十几张新面孔——最近一周陆续到来的流浪者和前兄弟会成员。杜岩注意到那对兄妹坐在角落，妹妹正小口喝着粥，哥哥警惕地扫视西周。

"今天的主要任务分为三组，"虞青站在长桌尽头宣布，"盐哥带一队继续加固西面围墙；辣妹和甜心负责训练新成员净化食材；杜岩、雷诺和我去南边沼泽采集药用植物。"

杜岩有些意外。虞青很少亲自参与采集任务，通常这类工作交给克隆体就够了。他瞥见雷诺微微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一个私下交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