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逐渐恢复的记忆

【紧急协议启动！记忆封锁部分解除！】

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虞青西肢。他的手掌完全变成了青灰色，皮肤下隐约可见发光的纹路。疤脸男惊愕地看着这一变化，本能地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虞青的脸颊飞过，烧灼的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他抓住疤脸男的脚踝，用力一拧。骨骼断裂的声音伴随着惨叫，虞青趁机翻身而起，一拳击中对方腹部。

这一拳的力量远超常人。疤脸男像破布娃娃一样飞出去三西米，重重撞在岩壁上。他挣扎着举起武器，但虞青己经冲上前，一拳打碎了那个特殊发射器。

"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虞青喘着粗气说，声音因体内变化而变得嘶哑，"如果我真的杀了你哥哥，那我除了抱歉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的我只想活下去。"

疤脸男满脸是血，却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议会派出了三支小队。你逃不掉的，叛徒。"他咳嗽着吐出一口血沫，"而且看看你自己...你正在变成怪物。铁匠的改造最终会吞噬你的人性，这是他自己说的。"

虞青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己经完全变成了青灰色，指尖甚至开始变得尖锐。系统的状态栏疯狂闪烁：

【未知物质积累：22%】

【警告！宿主身体异变加速！】

他后退几步，不确定自己正在变成什么。疤脸男趁机摸向腰间的手枪，但虞青先一步踢开了武器。

"别逼我杀你，"虞青说，声音中的冷酷连他自己都感到陌生，"告诉我兄弟会的计划，还有关于我过去的一切。"

疤脸男大笑："杀了我啊！反正你己经杀了那么多人。知道为什么叫你127号吗？因为你是铁匠的第127个实验体，也是唯一成功的。其他126个都死了，死得痛苦不堪。"

这段信息像尖刀刺入虞青大脑，触发又一段记忆闪回——白色房间，一排排培养舱，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人形生物，有的多长了手臂，有的皮肤透明...而他，站在铁匠身边，记录着数据...

【记忆同步率提升。进一步解锁需要系统升级】

虞青摇晃了一下，异变的手掌逐渐恢复正常颜色，但指甲的青灰色更加明显了。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滚吧，"他对疤脸男说，"告诉兄弟会，我不是他们的敌人。但如果再派人来追捕我..."他捡起一块石头，单手捏成粉末，"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疤脸男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他拖着断腿艰难地向后挪动，眼中除了仇恨，现在又多了一丝恐惧。

虞青转向那个昏迷的年轻士兵。他蹲下身，检查了士兵的脉搏——平稳有力。士兵的制服口袋里露出一张照片，虞青抽出来一看，是一张全家福：年轻的士兵站在一对老年夫妇中间，背景是一个简陋的农场。

"征召兵..."虞青喃喃自语。兄弟会经常强制征召平民服役，特别是来自边缘定居点的年轻人。这个男孩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追捕什么人。

他将照片塞回士兵口袋，从疤脸男身上搜出一些弹药和补给，然后迅速离开了河床。无论疤脸男说的是真是假，有一点很明确：兄弟会不会停止追捕他。而随着每一次使用能力，他都在向某种未知的变异迈进。

日落时分，虞青找到一处废弃的地铁站过夜。他生起一小堆火，检查自己的状态。系统的未知物质积累停在了22%，但警告信息依然闪烁。更令人不安的是，他的视力似乎变得更敏锐了，能在几乎完全黑暗的环境中看清东西。

"系统，"他低声问道，"疤脸男说的都是真的吗？我是...127号实验体？"

【资料不足。记忆封锁部分解除。确认宿主曾自愿参与"美食家计划"，但后续数据缺失】

"自愿？"虞青皱眉，"为什么？"

【推测与宿主战前身份有关。进一步信息需要抵达N27区解锁】

虞青叹了口气，从背包里取出一些干粮。进食后，他尝试联系系统获取更多信息，但只得到模糊的回应。就在他准备休息时，系统界面突然自行启动，显示出一张地图——不是眼前的地形图，而是一幅记忆中的画面。

【检测到宿主接近关键地点。记忆辅助功能激活】

画面中显示的是N27区的详细布局，特别标注了一个地下入口，旁边写着"柯氏生物科技，授权人员专用"。更奇怪的是，虞青对这幅地图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曾经去过那里。

"这是...铁匠的实验室位置？"他问道。

【确认。建议宿主优先前往该地点。系统完整功能恢复概率：87%】

虞青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在引导我去那里，是不是？这不是建议，而是...程序指令？"

系统罕见地停顿了几秒才回答：

【本系统旨在辅助宿主达成最终目标。记忆恢复与系统功能完整化对宿主有利】

这个答案回避了问题，让虞青更加怀疑。他开始思考一个可怕的可能性：如果系统真的是铁匠植入他体内的某种控制机制，那么它现在引导他回N27区，是不是意味着这一切都在铁匠的计划之中？

而更令人不安的问题是——当他是127号实验体时，究竟是自愿成为铁匠的助手，还是被迫改造的受害者？那段杀死监督官的回忆中，他是为了逃脱兄弟会的控制，还是己经彻底倒向铁匠？

没有足够的信息，这些问题都无法解答。虞青熄灭篝火，在黑暗中躺下。明天，他将抵达N27区，首面那个可能创造了他的男人——铁匠柯岩。

无论等待他的是真相还是更大的谎言，他都己经没有回头路了。

【新任务提示：抵达N27区核心实验室。奖励：记忆恢复（部分）】

系统的提示在黑暗中闪烁，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眼睛。虞青闭上眼睛，却无法阻止脑海中浮现的那些记忆碎片——白色实验室、培养舱、鲜血、还有铁匠镜片后那双冷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