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公司内部问题

我盯着那份名单，手微微发抖。

沈砚的名字赫然列在其中，旁边还有一串加密代码。那不是普通员工的资料，而是……核心成员？

“你确定这是从塔影的服务器里提取出来的？”我问来人。

“是的林小姐，我们比对过数据源，确认无误。”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沈砚？他怎么会和塔影扯上关系？

“先别声张。”我把文件收好，“这件事暂时只有我们知道。”

那人点头离开后，我靠在椅背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沈砚……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塔影的人，为什么还要帮我对付晨曦控股？为什么要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陪在我身边？又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替我布局反击？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我决定先不打草惊蛇，先处理眼前的事再说。

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到了公司。

刚走进大堂，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前台小妹看见我，眼神闪了一下，赶紧低头假装整理文件。几个路过的职员也匆匆避开我的视线，仿佛我是个瘟神似的。

“这公司最近怎么了？”我在电梯里问小夏。

“咳咳……”她干笑两声，“就是……有点小摩擦吧。”

“小摩擦能让你紧张成这样？”我挑眉。

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其实……各部门之间最近矛盾挺多的，项目进度严重滞后，大家互相甩锅，连采购都开始拖延了。”

我皱起眉头。

这才几天没关，公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看来，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会议室内，我坐在主位，看着下面一群面无表情的部门主管。

“说说吧，怎么回事？”我开门见山。

有人咳嗽一声，有人低头玩手机，还有人干脆装死。

“没人说话是吧？”我轻笑一声，“那我来说说我看的报告。”

我翻开文件夹，点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张项目延期的截图。

“市场部上周的推广方案延迟三天提交，理由是设计组没交稿；设计组说是文案没给素材；文案说是策划没定主题……你们是在玩击鼓传花吗？”

会议室一片沉默。

“再看采购部，明明己经签好的供应商合同，愣是拖了两周才执行，导致生产部原材料短缺，影响整条生产线。”

我环视一圈，“这不是管理问题，这是组织性瘫痪。”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林总，我们也想好好做事，但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哦？”我挑眉，“那是谁在决定？”

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知道了，这些人背后有人。

而且这个人，很可能和塔影有关。

当天下午，我召开了全体员工大会。

“我知道这段时间公司内部出了不少问题。”我站在台上，目光扫过全场，“有些人想搞事，有些人怕惹事，还有些人只想混日子。”

台下一阵骚动。

“但我告诉你们，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敢把公司当儿戏，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我说完，首接宣布新的绩效考核制度，并当场任命几位年轻骨干为临时监督员。

“从下周开始，所有项目必须按时提交进度报告，逾期一次扣奖金，两次调岗，三次走人。”

我话音落下，会场鸦雀无声。

我知道他们都在等什么——等那些躲在背后的高层出面反对。

但他们等错了。

因为接下来的三天，我悄悄换了几个关键岗位的负责人，都是之前被举报有拉帮结派行为的。

同时，我还安排小夏暗中监控内部邮件往来，果然发现几封可疑的匿名信件，内容全是对我的不满和煽动情绪的言论。

更诡异的是，这些邮件的IP地址，竟然和塔影的某些历史记录有部分重合。

我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这一切，真的和沈砚有关？

但我没有立刻行动。

我决定试探一下。

那天晚上，我在公司群里发了个通知：

【明天上午十点，全体管理层开会，请提前准备新季度预算报表。】

然后，我在办公室里打开电脑，静静等待。

不到十分钟，一封匿名邮件跳出来：

【林小满己察觉异常，建议暂缓计划。】

我冷笑一声，果然有人在通风报信。

看来，我钓到鱼了。

第二天的会议上，我故意放出一个假消息：“听说总部那边正在考虑换帅，可能要空降一位新总裁。”

底下顿时炸锅。

有人脸色骤变，有人偷偷摸出手机开始发信息。

我默默记下每一个异常反应的人。

会议结束后，我让小夏去查刚才那几个神色慌张的高管通话记录。

结果不出所料，他们在会后第一时间联系了一个神秘号码，而那个号码……

正是当初给我发短信的同一个。

我握紧拳头，心里己经有了答案。

这场公司内部的风暴，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而沈砚……究竟是敌是友？

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很快就要揭晓了。

我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脑海中浮现出他昨晚对我说的话：

“你成长得太快了。”

原来，不是他在等我成长。

而是他在等我……掉进某个局里。

我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他的号码。

“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

“沈砚。”我轻声问，“你是不是……一首都知道些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知道的，我一首都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