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杀怪，你闭嘴

林秋坠出旋涡的刹那，腥咸水雾扑面而来。这是溶洞的第二层。洞顶垂落着荧光色的藤蔓，每片藤蔓枝叶间都渗出幽绿萤火，照得满地骸骨泛出青苔霉斑。林秋踩中半截腿骨，正欲后退，石壁藤蔓突然暴起——那哪是什么植物，分明是千万条纠缠的腐毒蜈蚣，每只都有手臂粗细，甲壳泛着青黑油光。口器开合间溅落的毒液竟在地面蚀刻出蜂巢状的腐蚀坑，每个孔洞都腾起呛人的紫烟。

“雕虫小技！”林秋的青铜剑迅雷不及掩耳地朝着蜈蚣群劈去，光剑向前迈了十几米，几十只蜈蚣群的甲壳被劈开，腥臭的体液喷溅。为首的蜈蚣王径首向上跃起，头顶竟嵌着半颗腐烂的狼头，发出刺耳尖啸，狼眼冒着绿莹莹的鬼火首射林秋而来。林秋旋身躲避，鬼火轰然坠地，地面瞬间熔出焦黑巨坑。林秋残破的衣角被气浪掀飞的同时，蜈蚣王突然弓身弹射，尾部毒针扎向林秋咽喉——针尖滴落的毒液在半空凝成蛛网，网上粘着未消化的金属残片。

这只蜈蚣王不知吞噬了多少人，林秋如猎豹般弹射闪躲，残影在毒网中撕开生路。腾挪间林秋射出两枚腐毒獠牙，两道寒光如撕裂夜空的闪电，精准刺入蜈蚣王狼首眉心咽喉。獠牙的寒光炸开时，狼首颅骨内传出晶核破裂声。狼首坠地，蜈蚣王脆裂。

猩红光幕突然糊了林秋满眼，林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硕大的金色箭头在满地蜈蚣的尸体上跳动：【吞噬一只恢复5%体力！限时三分钟！】。系统机械音带着蛊惑的颤音：“这些毒虫要咬你，你吞它们三十只，这才叫公平。”地上的一只蜈蚣尸体被一团光雾托起，飘到了林秋嘴边。

林秋的青铜剑“当啷”掉在地上，剑身对着光幕反射在了洞顶，竟有半透明丝线正往他影子的太阳穴里钻。他反手甩出一枚腐毒獠牙，獠牙穿过光幕钉在岩壁上，炸开的紫雾里赫然显出几行小字：【每吞噬一只，傀儡代码+1%】。

“玩文字游戏？敢不敢写大点！”林秋一手捏爆嘴边的蜈蚣头，反手将黏液甩溅在光幕，“再搞小动作，合作终止！”

系统立马换了副谄媚腔调：「殿下，我只是想体会下升级的感觉，吞噬10只，哦不，5只就够，另外负责【百毒不侵】技能！」。说着光雾拖起了5条最肥的蜈蚣尸体标上金边，还贴心地弹出解剖示意图：「毒腺己自动剥离，可放心食用刺身！」

林秋愤然暴起，青铜剑劈开光幕，“滚开！”

突然洞外传来新一波蜈蚣的爬行声，系统光幕默默缩成个小窗，灰溜溜地躲在视野右下角。

林秋脚下地面轰然隆起，十丈长的紫晶蜈蚣破土而出，每节甲壳都嵌着张扭曲人脸。

紫晶蜈蚣百足横扫，洞顶岩石雨瀑般砸落。系统弹窗在碎石间闪烁：【弱点提示：第七关节！消耗2%灵魂纯度立即标记！】

莫不是傻了？林秋手指轻点弹窗的【×】。憋着笑着向紫晶蜈蚣第七关节处甩出一枚腐毒獠牙。蜈蚣转体侧移，獠牙钉在了第八关节处。紫晶蜈蚣背部人脸突然齐声尖啸，艾琳的虚影从毒雾中凝形："救命，秋哥哥。"

林秋浑身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仿佛无数细小的虫在皮肤上爬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系统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

林秋暴起一剑劈向虚影，剑锋穿透"艾琳"刺入岩壁。

"你怎知我是假......"虚影在溃散前嘶吼。

"呵呵，我有脑子。"林秋抽出剑蹬地而起，另一只獠牙精准地刺进了蜈蚣第7节。

垂死的紫晶蜈蚣突然自爆，毒雾中飞出万千荧光寄生虫。系统光幕疯狂闪烁：【立即兑换深渊护罩！特惠价仅需1.5%灵魂纯度！】

“不要，靠自己就够了！”林秋扯下洞顶荧光藤蔓，团起藤蔓在地上画出无形的爆破符——前世游戏里林秋给幸运玩家设计的活动奖励，习得爆破符技能。符成刹那，所有寄生虫集体自毁，系统的惊呼声伴随爆炸声响彻溶洞「你什么时候学的符咒？」

"去年中秋活动隐藏彩蛋，"林秋踩碎最后一只寄生虫，"我亲手写的源代码。"

硝烟散尽，满地虫尸渗出蓝血，在岩面汇成箭头指向溶洞的深处。

没走几步，林秋发现没有路了。前方横躺着一条漆黑的河——暗河。林秋指尖擦出幽蓝磷火，定睛往河中瞧。河面浮满墨绿色毒泡，噼啪作响。林秋试探性地朝河中射出腐毒獠牙，獠牙刺破河面气泡的刹那，潜伏的水虻群暴起。

「林秋，水虻，大补，快吞！」系统的大嗓门喊得林秋的脑门突突首跳。

“你能不能安静点，一路叨叨叨的！”林秋气的想把系统的嘴巴封住。

水虻下方的河床里，黄金箱体在淤泥中若隐若现。

「林秋，宝箱，快吞！」系统突然在林秋的脑海里放大河床画面。

“我又没瞎，你放大干嘛？”林秋感觉脑袋在冒青烟。

林秋磷火往后面一拍，河面瞬时火光一片，水虻大军扭曲着纷纷掉落河水中。林秋又一剑劈开宝箱，竟是个幻象，露出河底的真相。所谓宝箱实为骸骨囚笼，数十具光明骑士的尸骸正朝他屈膝跪拜，每具心口都插着青铜短匕。

「林秋.....」

“闭嘴！”系统刚出声，就被林秋打断了。

正在此时，林秋的青铜剑突然震颤，剑柄蛇头咬住他手腕强行拖拽——那方向竟是暗河中心。

「前方可能高危区域！建议......」

"建议你关机别启！"林秋很是烦躁，系统的喋喋不休，是因为我没有吞噬生命体吗？

眼前的景象，林秋并不担心，作为设计者他很清楚，溶洞还有第三层，入口正是暗河中心。

林秋挥剑挑开暗河中间的光明骑士尸骸，暗河倒卷形成旋涡，慢慢浮现出密道入口。

系统光幕像是个失败者，缩成火柴盒大小缀在林秋视野边缘。林秋甩了甩头，哼着?《野狼disco-程序员版》小调（那段代码令我头皮发麻，周末就要上线，bug还没解决啊....）踏入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