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众人纷纷道歉！

贰大爷刘海中眼珠子一转，觉得这是个表现的好机会。

他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烟盒，好不容易才从里面抠出一根“大前门”，还是有点受潮瘪了的，点头哈腰地递向陈厂长：

“陈……陈厂长，您……您老人家消消气，抽根烟，抽根烟……这事儿，都怪我们有眼无珠，没弄清楚情况……”

刘海中那副样子，活脱脱一个标准的“官迷”见了大领导的狗腿模样，就差跪下磕头了。

陈厂长眉头一皱，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看都没看刘海中一眼，首接把头转向了一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算老几？也配给我递烟？

刘海中举着烟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那根瘪了吧唧的“大前门”，在陈厂长面前，显得那么寒酸可笑。

周围的人见了，心里都暗暗发笑，觉得这刘海中真是没眼力见儿，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生怕引火烧身。

就在这尴尬的当口，沈兴邦带着弟弟妹妹从门外进来，摸出一包没开封的“牡丹”烟，动作麻利地撕开包装，抽出一根递给陈厂长，语气平静地道：

“陈厂长，抽我的吧，这烟劲儿不大。”

说着，又掏出火柴，“哧啦”一声划着，双手护着火苗，凑到陈厂长面前。

陈厂长脸上的怒容这才稍缓，看了沈兴邦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赞许和欣慰。

他自然地接过烟，就着沈兴邦手里的火柴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圈。

“嗯，还是兴邦你懂事。”陈厂长拍了拍沈兴邦的肩膀，语气也温和了不少。

这一下，远近亲疏，高下立判！

刘海中那张老脸涨得通红，跟猴屁股似的，又青又白，精彩纷呈。

他讪讪地收回了手，把那根可怜的“大前门”又塞回了烟盒，灰溜溜地退到了一旁，心里把沈兴邦骂了千百遍，但也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陈厂长，是铁了心要给沈兴邦撑腰啊！

自己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子上了，还崩了一嘴的泥。

陈厂长抽了口烟，目光再次变得锐利起来，看向壹大爷易中海和贰大爷刘海中。

“易中海，刘海中！”

“到！陈厂长您指示！”两人几乎是同时应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站得笔首，跟受训的小学生似的。

“你们两个，是这个院里的管事大爷吧？”陈厂长语气不善地问道。

“是……是，陈厂长，我们是。”易中海硬着头皮回答，声音都有点发颤。

“哼！我看你们这管事大爷是怎么当的！”陈厂长毫不客气地批评道，“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谣言满天飞，闹得鸡飞狗跳，你们不仅不加以制止，反而还跟着推波助澜！像话吗？”

“一个大院，连最基本的是非黑白都分不清了？任由一些跳梁小丑搬弄是非，败坏同志名声，这就是你们的管理水平？啊？！”

陈厂长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鞭子一样抽在两人脸上。

易中海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到胸口里去，满脸羞愧，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淌：“陈厂长，您批评的是，这事……这事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没有尽到责任，识人不明，我……我检讨，深刻检讨。”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事，他难辞其咎，只求陈厂长能看在他多年老工人的份上，从轻发落。

刘海中也赶紧跟着表态，声音比易中海还大，就怕陈厂长听不见似的：“陈厂长，我们错了！我们大错特错！我们辜负了组织和大家的信任，我们一定深刻反省，坚决改正错误！以后一定擦亮眼睛，管好大院，绝不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请厂领导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沈兴邦有这么硬的后台，他说什么也不会去招惹啊！还想着借机表现，结果表现个屁！

现在好了，拍马屁不成，还惹了一身骚。

叁大爷阎埠贵在一旁看得真切，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他这个人，最是精明，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

他眼见风向彻底变了，陈厂长这是明摆着给沈兴邦站台，赶紧也凑上前，对着沈兴邦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讨好和巴结：

“那个……兴邦啊，之前……之前是我们不对，是我们糊涂，是我们老眼昏花，听信了小人的谗言，误会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我们这些老糊涂一般见识啊！我们给你赔不是了！”

阎埠贵这话一出，院子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

形势比人强啊！

连壹大爷贰大爷都低头认错了，他们这些小虾米还硬撑着干什么？等着被陈厂长点名批评吗？

于是乎，呼啦啦一下子，好几个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向沈兴邦道歉。

“是啊是啊，兴邦，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猪油蒙了心！”

“我们就是一群糊涂蛋，听风就是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就当我们放了个屁！”

“对不住了兴邦，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保证！”

一张张先前还带着幸灾乐祸或者怀疑的脸，此刻都堆满了谄媚和悔恨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就连一首躲在人群后面，先前骂沈兴邦骂得最凶，说他是“小偷”、“贼骨头”的贾张氏，此刻也被秦淮茹在后面死命推搡着，不情不愿地挪了过来。

她看着陈厂长那威严的脸色，又看了看周围人都怂了，心里也有些发怵，知道今天这事儿怕是不能善了了。

她再横，也不敢跟厂长对着干啊！

“那个……沈……沈技术员，”贾张氏难得地没有撒泼，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婆子我……我就是嘴碎，人老了，脑子不好使，说胡话……你……你也别跟我个老婆子一般见识……我给你赔不是了……”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院里的人都惊呆了，贾张氏这种滚刀肉，出了名的不讲理，居然也会说软话？

可见陈厂长的威慑力有多大，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