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傻柱发现 “秘密”？

“我知道了，娄叔。”沈兴邦的声音有些沙哑，“那……打扰了。”

他还能说什么呢？

没意义了。

娄半城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回了院子，沉重的大铁门再次缓缓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沈兴邦站在门口，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里五味杂陈。

秋日的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落寞地离开了。

……

与此同时，就在沈兴邦在娄家门口吃瘪，心里五味杂陈的时候，离南锣鼓巷不远的一个地方，“咣当”一声，厚重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个身影踉跄着走了出来，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几个洞，又脏又臭，活脱脱一个从垃圾堆里刨出来的叫花子。

这人眯着眼睛，不太适应外面的光线，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妈的，总算是出来了！憋死老子了！”

可不就是傻柱嘛！

他在局子里蹲了快一个月，总算是给放出来了，据说是厂里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加上易中海他们去求了几次情，这才提前得了自由。

只是这近一个月的光景，可把他给折腾惨了。

刚进去那会儿，不懂规矩，跟号子里的老油条犯冲，结果被人家摁在地上好一顿“操练”。

那滋味，现在想起来他还浑身不得劲儿。

后来学乖了，夹着尾巴做人，总算是没再挨揍。

但里面的伙食，那叫一个猪狗不如。

天天窝窝头配白菜汤，清汤寡水的，连点油星子都见不着。

把他饿得是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现在更是颧骨高耸，眼窝深陷。

“沈兴邦！”傻柱咬牙切齿地念叨着这个名字，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遭这份罪，全都是拜沈兴邦所赐！

如果不是沈兴邦把他打成那样，又报了警，他怎么会进局子？

这个仇，他记下了！

“你给老子等着，沈兴邦！等老子缓过劲儿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傻柱一边往南锣鼓巷的方向走，一边在心里发着狠。

他现在是又饿又乏，只想赶紧回家，好好吃顿饱饭，睡个安稳觉。

至于报仇的事，不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哦不，他傻柱可不是什么君子，他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这仇，他一天都不想多等，但眼下，确实是没那个精力。

晃晃悠悠地走到熟悉的胡同口，傻柱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有点回家的感觉了。

可就在他刚准备拐进西合院的时候，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真是太谢谢您了，壹大爷，要不是您隔三差五接济我们家，我们娘儿几个，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了……”

这声音，娇滴滴的，带着几分哽咽，可不就是秦淮茹嘛！

傻柱心里一热，秦姐还是这么善良，知道感恩。

随即他又听到另一个声音，浑厚而沉稳：“淮茹啊，你跟我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我这当长辈的，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是壹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傻柱心里对易中海更是感激。

在他蹲局子的这段时间，壹大爷肯定没少照顾秦姐一家。

他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想跟两人打个招呼。

可刚从墙角探出半个脑袋，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秦淮茹手里拎着一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面口袋，脸上带着感激的泪痕，而易中海则站在她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下一秒，秦淮茹竟然一下子扑进了易中海的怀里，哽咽着说道：“壹大爷，您对我们家的恩情，我，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易中海似乎也没想到秦淮茹会这么激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也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口气道：“唉，都不容易啊……”

傻柱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我操！

这……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秦姐……秦姐她怎么……怎么能抱壹大爷呢？

壹大爷也……也没推开她？

就在他怒火攻心，准备跳出去的时候，脑子里却又闪过一个念头。

不行！

就这么冲出去，顶多是把他们吓一跳，他们不承认怎么办？

秦淮茹哭哭啼啼地说自己是一时激动，易中海再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他能把他们怎么样？

傻柱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悄悄地又把脑袋缩了回去，躲在墙角后面，只露出一双喷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

他倒要看看，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一首以为秦淮茹是个苦命的女人，值得同情，值得帮助。

他一首以为易中海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是院里的主心骨，值得尊敬。

可现在看来……

夜，深了。

风，更冷了，刮在人脸上跟刀子似的。

傻柱就那么死死地扒在墙角，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快冻上了，可心口窝里那股火，却越烧越旺，简首要把他五脏六腑都给燎了！

他眼睁睁看着，看着秦淮茹抹了把眼泪，又往易中海的怀里靠了靠，那姿态，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依恋！

我呸！

傻柱差点一口唾沫啐出去！

依恋个屁！

之前那个拥抱，他还能勉强告诉自己，是秦姐太激动了，是壹大爷安慰晚辈。

可现在呢？

现在这算什么？

易中海那老家伙，手还轻轻搭在秦淮茹的肩膀上，嘴里还在低声说着什么。

夜太静，傻柱听不清他们嘀咕啥，可那副亲昵的模样，却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眼珠子上！

他傻柱，把秦淮茹当成什么人了？

那是他心里头惦记的女人，是他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接济的秦姐！

他把易中海当成什么人了？

那是他打心眼儿里尊敬的长辈，是院里说一不二的壹大爷，某些时候，他甚至觉得壹大爷比他那不靠谱的亲爹强多了！

可现在，这两个他生命中分量不轻的人，就这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他眼皮子底下……

“我操！”

傻柱脑子里那根弦，“噌”的一下就断了！

所有的冷静，所有的盘算，全他妈喂了狗了！

他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