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纸马背上的替死魂》

【午夜零点·牛棚诡话】

（收音机传来竹篾弯折的“咯吱”声，混着纸钱燃烧的“噼啪”响，朱二牛的声音突然发颤，带着浓重的焦糊味）“各位路过纸扎铺的朋友！今儿个咱要讲件渗人的事——您可知道，有种纸马会自己跑？上个月咱镇的丧葬街，有个老师傅扎了匹‘送魂马’，结果……”（突然传来马蹄踩踏石板的“嗒嗒”声）“马背上的纸人，眼睛跟着活人转！”

《纸马背上的替死魂》

张守义盯着案板上未完工的纸马，竹骨绷着雪白的宣纸，马背上还没糊纸人的躯干。三天前，戴斗笠的男人扔下锭古银：“按这尺寸扎马，子时三刻前必须完工，要用活人血点睛。”作为纸扎铺第52代传人，他本该拒绝，可那锭银上刻着父亲临终前念叨的“张家祖训”。

子时，月光惨白如纸。张守义刚给滴上指尖血，纸马突然抖动起来，宣纸做的鬃毛无风自动，空洞的眼眶里渗出黑血。更诡异的是，马背上凭空出现个穿寿衣的纸人，歪着脑袋对他笑，嘴角裂开的弧度一首延伸到耳根。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条来自“己故父亲”的短信：“别给纸马点睛！1952年你爷爷就是这么被‘送魂马’拖进阴间！”发件时间显示00:00，父亲去年下葬时，棺木里莫名其妙多出半匹烧焦的纸马。短信附带的老照片里，爷爷被五花大绑在纸马背上，处嵌着两枚铜钱。

纸扎铺的门“吱呀”打开，冷风卷进满地纸钱，每张纸钱上都印着张守义的脸。他摸到纸马肚皮下的暗格，掉出本沾着香灰的《扎纸秘录》，泛黄纸页上用血写着：“送魂马每五十二年出一次，驮活人当替身，换阴间鬼卒自由。”而最新一页画着他的生辰八字，旁边标注“第52代祭品”。

“驾——”

阴森的吆喝声从纸马口中传出，马腿突然伸长，宣纸化作血肉，西蹄踩碎地面的青砖。张守义的倒影在墙上扭曲，变成穿囚服的鬼卒，而真实的他，双脚己陷入地面，被无数只手拖向纸马。手机相册疯狂弹出新照片：照片里他被捆在马背上，纸人掏出他的心脏喂给马吃，而拍摄时间显示“永恒”。

纸扎铺的屋顶轰然倒塌，露出夜空里盘旋的二十七匹纸马，每匹马背上都坐着历代纸扎匠的魂魄。张守义终于看清纸马额头的刻字：“送魂五十二，代代驮活人，一红，阳寿归零。”当纸马扬起前蹄，他的身体化作宣纸碎片，拼凑成马背上的新纸人。

（马蹄声骤然加快，接着是骨骼碎裂的闷响，朱二牛的声音带着哭腔从电流里冒出来）“您听听！这纸马啊，比阎王殿的勾魂马还凶！”（背景里传来竹篾穿透皮肉的“噗嗤”声）“咱听众里要是见着活过来的纸扎马……”（突然传来缰绳勒紧喉咙的“滋滋”声）“记住了，赶紧跑！别回头！指不定那马背上，正缺个活人当替死鬼呢！”（收音机爆发出刺耳的电流声，随后是纸马燃烧的“噼啪”声，渐渐消失在死寂的午夜）

（完）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您可千万别接奇怪的纸扎订单啊！那纸马背上的“替死咒”，专等着驮活人下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