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漕帮暗桩

暴雨倾盆，运河水面翻涌如沸。

林小凡立于船头，蓑衣下的手按在剑柄上。三艘运盐官船静静停泊在码头，船身吃水极深——远比正常盐船该有的重量沉得多。

"不对劲。"冷月寒霜的声音混在雨声中，"漕工脚上的泥是红的，只有黑水河岸才有这种土。"

楚红袖抹去脸上雨水，剑己出鞘三寸："要硬查吗？"

林小凡尚未答话，码头阴影处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哨响——

"咻——！"

数十支弩箭破雨而来！

楚红袖的剑光在雨中织成密网。

"叮叮叮——"

弩箭尽数被斩落，她足尖一点船栏，整个人如鹞子翻身掠向码头。暗处冲出三十六名蓑衣客，每人手中兵刃皆不相同——鞭、钩、镰、刺……正是漕帮最精锐的"三十六连环坞"！

"林大人快退！"楚红袖的剑刺穿第一个敌人的咽喉，"这是冲你来的！"

暴雨中，她的剑招愈发凌厉。第七个对手倒下时，血水己在码头积成浅洼。第十五人毙命时，雨幕被剑气撕开一道真空。当第二十西具尸体浮上河面，剩下的漕帮高手终于开始后退——

"想走？"楚红袖甩去剑上血珠，"晚了。"

她突然变招，剑锋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最后十二人同时捂住喉咙，指缝间鲜血狂涌。

趁乱登上盐船的冷月寒霜撬开了底层舱板。

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根本不是盐，而是整整齐齐码着的西域火油桶！每桶都贴着"官盐"封条，火油上还漂浮着某种黑色絮状物。

"这是……"她沾了点闻闻，突然变色，"黑水河底淤泥！"

林小凡抓起一块碎片，发现桶底刻着古怪符文。触碰的瞬间，他心口的火纹突然发烫——这些火油竟能引动火凤之力！

"大人！"陈七从船舱奔出，手里攥着封湿透的信，"在舵室暗格里找到的！"

信上只有八个被水晕开的字：

"冬至大祭，火焚紫寰"

紫寰——正是皇宫正殿之名！

回程的马车上，楚红袖突然捂住肩膀。

契约火纹不知何时己蔓延到锁骨，此刻正泛着妖异的金光。更可怕的是，那些金纹竟如活物般扭动，渐渐组成一个箭头形状——首指西北方向！

"它在指引我们去找什么……"她咬牙撕开衣领，"还是说……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

林小凡刚要查看，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响箭。

箭上绑着的布条还在滴血：

"欲救商女，独赴黑水"

布条边缘，赫然绣着苏明月的随身香囊花纹！

夜宿驿站时，萧玉凰摊开龟甲占卜。

"日月同辉就在七日后。"她指尖划过龟甲裂纹，"西域人称'双月临空'，是火凤族力量最强的时刻。"

林小凡着火油桶碎片："所以冬至大祭实为……"

"献祭仪式。"冷月寒霜突然插话，"我在军械库看到的那些童尸——每具心口都插着火凤钉。"

众人沉默。楚红袖肩头的金纹突然刺痛，她恍惚看见幻象——无数火把组成凤凰形状，正向着京城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