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雪原歼敌

霜刃隘口的冰棱尚未融化，朔州己被腊月的大雪覆盖，千里雪原上点缀着蜂群纹的雪堆——每座雪堆下都埋着凌振新制的"雪底雷"，陶雷表面糊着浸过鹿血的麻布，引信绳与雪层下的地鼠洞相连，绳头露出的火绒被兽毛覆盖。凌振戴着貉皮帽，蹲在及腰深的雪地里，手中的木铲正在夯实雪堆："虎娃，告诉巡雪队，在雪窝子每隔二十步设双重陷阱——金狗的马蹄踩塌雪壳，地鼠洞塌方就是引爆之时。"

虎娃穿着双层羊皮袄，脚蹬嵌着鱼骨钉的雪地靴，腰间的蜂群纹皮囊里装着防冻引信，跑过林冲的训练场时，看见青壮们正在练习"雪原钩镰术"，钩镰枪头缠着狼毛防滑套，枪杆底端装着扁平的破冰铲："林教头，雪这么深，雷弹不会被埋住吗？"

林冲的钩镰枪插入雪堆，枪杆轻轻一挑便露出下面的陶雷："雪层越厚，爆炸威力越大。"他用枪尖戳了戳引信绳，"告诉凌统领，在雪堆表面压蜂群纹的羽毛——金狗的战旗扫落羽毛，就是触发信号。"

中军帐搭在背风的雪谷里，帐顶覆盖着三层驯鹿皮，地面铺着熊皮褥子，西周用雪块砌成防风墙，墙上嵌着蜂群纹的冰灯。宋江的令旗换成纯白色，蜂群纹边缘绣着纷飞的雪花。吴用的羽扇在雪原地形图上划出蓝色区域，扇骨敲在标注"千里雪原"的红点上："完颜宗望连失隘口之利，必借雪原辽阔，派'雪狼骑'实施合围。"他忽然饮下一口温热的鹿血酒，"此处雪深及膝，正可布'雪原阵'。"

武松的戒刀挂着狼毛，刀刃上刻着锯齿状的雪纹槽，正在给百姓演示"雪原三斩"："第一刀劈雪甲，要顺着雪层纹理；第二刀砍马腿，刀刃贴着雪面推进；"他忽然掏出海豹皮袋，"第三刀前抹凌统领的融雪膏——这膏子掺着辣椒末，再厚的雪甲也能烧出窟窿。"

李逵的板斧在雪地上剁着新制的破冰刃，斧刃与冰块碰撞溅出冰晶："奶奶的！金狗敢在雪原撒野，俺铁牛就把震天雷埋成雪山！"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雪雕的蜂群哨，"虎娃说这哨子能让雪堆炸开花，比俺的板斧还猛！"

冬至前夜，应州城的细作踩着滑雪板来报，完颜宗望亲率五万"雪狼骑"，携带破冰铲与雪橇，正朝千里雪原推进。宋江望着帐外呼啸的暴风雪，忽然冷笑："金狗以为雪原无险，却不知每捧雪花都是咱们的兵器。"他转头对公孙胜道，"请道长在雪原施放'迷踪雪'，让金狗迷失方向。"

小寒次日辰时，完颜宗望的雪狼骑踏入千里雪原。骑兵们身着白熊皮甲，战马披着防滑的牦牛皮，雪橇上载着半月粮草，在雪地上碾出深深的车辙。完颜宗望望着雪原上零星的蜂群纹羽毛，忽然听见"噗塌"声——排头战马踩塌了藏在地鼠洞上的雪壳，触发了雪底雷。

陶雷炸裂的气浪掀起雪雾，碎冰碴如霰弹般射出，白熊皮甲顿时千疮百孔，前排骑兵连人带马陷入雪坑。"小心雪下埋伏！"完颜希尹的令旗刚举起，便见两侧雪堆突然崩塌，浸过松脂的原木从雪下滚出，撞向雪橇队，震天雷在碰撞中接连爆炸。

徐宁的钩镰枪队从雪窝中跃起，钩镰枪的破冰铲插入雪橇底部，轻轻一撬便让粮草车侧翻："某家的钩镰枪，今日要收割雪狼！"他的银枪在雪雾中划出弧线，枪头的狼毛套扫落积雪，露出下面的蜂群纹陷阱，金兵踩中便触发连环雷弹。

武松的戒刀队踩着滑雪板在雪原滑行，戒刀上的融雪膏遇冷发热，砍中敌人皮甲便腾起白烟："腌臢泼才！在雪原里，你们的白熊甲就是活靶子！"他的刀刃划过敌人面甲，辣椒末随雪雾扬起，金兵们涕泪横流，战马受惊狂奔。

李逵的"雪熊队"推着装有震天雷的双层雪橇冲进敌阵，雪橇底部的钢刃在冰面上擦出蓝火花，雷弹用蜂群纹麻绳固定在雪橇两侧："奶奶的！金狗敢抢咱们的粮草？"他的板斧劈开敌人的破冰铲，"爷爷让你们和雪橇一起埋进雪底！"震天雷在雪原上连环爆炸，气浪掀起的雪墙将雪狼骑分割成数段。

东京的武德殿内，皇帝盯着高俅的密奏，奏报边缘被雪水洇湿："宋江竟敢借雪原为兵？"宿元景伏地，"陛下，梁山军与百姓在雪原布防，此等智慧，实乃雪原之助。"他忽然呈上百姓用雪花编的蜂群图，"请陛下看在雪原百姓的份上，暂缓进剿。"

千里雪原深处，凌振半跪在爆炸后的雪坑旁，虎娃举着裹着兽皮的火把为他照明，木板上记录着雷弹的爆炸次数："凌叔叔，第五排雪底雷炸翻了金狗的粮草队！"凌振刚要答话，忽然听见西北方传来雪橇滑行声——是金军精锐试图从侧方的"冰湖湾"迂回。

"虎娃，吹雪蜂哨！"凌振迅速点燃雪堆中的引信，积雪下的地鼠洞被引燃，形成连锁爆炸。公孙胜趁机挥动令旗，早己埋伏的百姓砍断冰湖的融冰索，湖面上的薄冰轰然开裂，千余匹战马陷入冰窟窿。

完颜宗望的战马在雪地上打颤，他望着西周崩塌的雪堆，忽然发现每片蜂群纹羽毛下都刻着细小的刀痕："宋人...竟让每捧雪花都成了杀器..."话音未落，一枚刻着"虎娃"名字的雪底雷在他雪橇下炸开，气浪掀飞了他的白熊皮帽，雪粒灌进了他的衣领。

是夜，雪原边缘的雪堡里，百姓们用雪水煮着风干的鹿肉，蜂群纹的陶罐里装着热乎的雪酒。武松坐在雪块砌成的炕上，给虎娃讲着雪原歼敌的故事："那金将的白熊甲被雪雷炸烂，俺一戒刀下去，嘿，雪沫子都溅成了蜂群的形状！"

凌振在火器坊调试"雪震雷"，利用地鼠洞的回声原理改良引信："铁牛，把你的雪橇装上蜂群纹的雪铃铛，"他指着新制的雪弹，"铃铛被雪埋住，雷弹就炸。"李逵拍着雪橇大笑，震得车上的雪铃铛哗哗作响："中！俺的雪橇队一冲，金狗准以为雪底下冒出来的！"

宋江站在雪谷顶端，望着雪原上闪烁的蜂群纹灯火，燕青的滑雪板声从雪面传来："大哥，高太尉要烧咱们的雪原粮仓。"他望着百姓们在雪地下储存的蜂群纹粮袋，忽然冷笑："告诉高太尉，要烧粮仓，先从俺宋江的尸体上跨过去——朔州的雪原，是百姓用血汗守住的粮仓，谁也别想毁掉。"

寒夜的暴风雪掠过雪原，吹得蜂群纹冰灯明明灭灭，燃烧的篝火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无数蜂群在雪原上巡视。完颜宗望的败军在深雪中蹒跚撤退，他们不知道，这个冬天，每一寸雪原都是梁山军的战场，每一片雪花都是百姓的兵器，而那些藏在雪下的蜂群纹雷弹，终将成为金人心中永远的噩梦，让他们明白：朔州的雪原，不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平原，而是百姓用智慧和勇气筑成的白色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