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竹海焚骑

春田雷阵的硝烟刚散，朔州的竹海己在孟夏的湿热中疯长，碗口粗的毛竹遮天蔽日，竹叶摩擦声如万马奔腾。凌振穿着竹编护甲，腰间挂着新制的"竹节雷"，正踩着树杈在竹林间穿梭，陶雷表面缠着浸过松脂的竹篾，引信绳与竹节内的空心导管相连："虎娃，告诉巡竹队，在竹鞭下每隔二十步埋五枚雷弹——金狗的马蹄踩断竹鞭，松脂漏出就是引爆之时。"

虎娃戴着竹笠，脚蹬防滑的竹钉鞋，腰间的蜂群纹皮囊里装着防潮引信，跑过林冲的训练场时，看见青壮们正在练习"竹海钩镰术"，钩镰枪头换成锯齿状竹刃，枪杆缠着浸过桐油的竹藤："林教头，竹林里湿气重，雷弹引信不会发霉吗？"

林冲的钩镰枪精准地砍断手腕粗的竹鞭，枪尖火星溅入腐叶堆："雷弹外裹着烤干的竹膜，"他抬头望向竹梢间的蜂群纹竹筒，"告诉凌统领，在竹节里注满火油——金狗的火把引燃竹筒，便是雷弹齐爆之机。"

中军帐搭在竹海中央的竹楼上，竹墙竹瓦透着清凉，西周立柱挂着蜂群纹的竹风铃。宋江的令旗换成翠绿色，蜂群纹边缘绣着燃烧的竹节。吴用的羽扇在山林地形图上划出绿色波浪线，扇骨敲在标注"绿竹涧"的区域："完颜宗望连失春田之利，必借竹海茂密，派'竹甲轻骑'实施突袭。"他忽然指向涧底的"焚竹溪"，"此处竹鞭纵横，正可布'竹海阵'。"

武松的戒刀挂着竹叶，刀刃上刻着螺旋形的导流槽，正在给百姓演示"竹海三斩"："第一刀劈竹甲，要顺着竹节纹路；第二刀削马腿，刀刃贴着竹鞭滑行；"他忽然掏出竹皮袋，"第三刀前抹凌统领的引火粉——这粉掺着竹炭碎，砍中金属甲胄便会起火。"

李逵的板斧在竹干上剁着新制的竹齿刃，竹屑飞溅在他腿上的蜂群纹护膝："奶奶的！金狗敢砍老子的竹子，俺铁牛就把震天雷绑在竹梢上！"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竹根雕的蜂群哨，"虎娃说这哨子能让竹子长刀刃，比俺的板斧还快！"

小满前夜，应州城的细作攀着竹藤来报，完颜宗望亲率一万"竹甲轻骑"，携带竹制弩弓与引火油，正朝绿竹涧急进。宋江望着帐外摇曳的竹影，忽然冷笑："金狗以为竹海是屏障，却不知每根竹鞭都是咱们的引信。"他转头对公孙胜道，"请道长在竹海带施放'固竹符'，让金狗的战马寸步难行。"

芒种次日巳时，完颜宗望的竹甲轻骑踏入绿竹涧。骑兵们身着轻便的竹片甲，战马佩戴着竹制护膝，弩弓上弦声在竹林中此起彼伏。完颜宗望望着竹干上若隐若现的蜂群纹刻痕，忽然听见"咔嚓"声——排头战马踩断了藏在腐叶下的竹鞭，触发了竹节雷。

陶雷炸裂的气浪震落竹叶，松脂火油飞溅而出，竹片甲瞬间燃烧，前排骑兵在火海中惨叫着坠马。"小心竹下埋伏！"完颜希尹的令旗刚举起，便见竹梢间的蜂群纹竹筒突然炸裂，浸过松脂的竹片如飞刀般射出，弩弓队被打得阵型大乱。

徐宁的钩镰枪队从竹缝中杀出，钩镰枪的竹刃勾住敌人的竹片甲，将金兵拖向燃烧的竹丛："某家的钩镰枪，今日要绞碎竹甲！"他的银枪在竹林间游走，枪头的竹藤扫过竹节，暗藏的火油被引燃，形成蔓延的竹火墙。

武松的戒刀队如猿猴般在竹干上跳跃，戒刀上的引火粉与金兵竹甲碰撞，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周围的竹鞭："腌臢泼才！在竹海里，你们的竹甲就是引火的柴！"他的刀刃划过敌人咽喉，竹炭粉随血珠扬起，在阳光下形成诡异的紫烟。

李逵的"竹熊队"推着西轮竹甲车冲进敌阵，车辕上的震天雷用竹篾固定，随着他的板斧劈落，雷弹如竹箭般砸向敌骑："奶奶的！金狗敢烧咱们的竹海？"他的板斧砍断敌人的竹制弩弓，"爷爷让你们和竹子一起烧成灰！"震天雷在竹海中连环爆炸，气浪掀起的竹片如暴雨般倾泻，竹甲轻骑死伤惨重。

东京的武德殿内，皇帝盯着高俅的密奏，奏报边缘被竹烟熏黑："宋江竟敢借竹海为兵？"宿元景伏地，"陛下，梁山军与百姓在竹海布下天罗地网，此等智慧，实乃竹海之助。"他忽然呈上百姓用竹篾编的蜂群图，"请陛下看在竹林百姓的份上，暂缓烧山。"

绿竹涧深处，凌振半跪在燃烧的竹丛旁，虎娃举着浸过松油的火把为他照明，木板上记录着雷弹的爆炸方位："凌叔叔，第西排竹节雷炸碎了金狗的前锋弩！"凌振刚要答话，忽然听见东北方传来竹枝断裂声——是金军精锐试图从侧方的"竹裂径"迂回。

"虎娃，吹竹蜂哨！"凌振迅速点燃竹鞭中的引信，积蓄的松脂火油顺着竹节导管蔓延，触发了埋在竹裂径的"竹爆雷"。公孙胜趁机挥动令旗，早己埋伏的百姓砍断山顶的竹索，千余根毛竹从崖顶倾泻而下，形成密不透风的竹墙。

完颜宗望的战马在竹火中惊嘶，他望着西周燃烧的蜂群纹竹干，忽然发现每根竹干上都刻着百姓的名字："宋人...竟让每根竹子都成了火器..."话音未落，一枚刻着"虎娃"名字的竹爆雷在他脚边炸开，气浪掀飞了他的竹制头盔，竹屑如利箭般刺入他的肩胛。

是夜，竹海边缘的竹楼里，百姓们用竹筒煮着新采的竹笋，蜂群纹的陶碗里装着鲜香的竹荪汤。武松坐在竹椅上，给虎娃讲着竹海歼敌的故事："那金将的竹甲着了火，抱着竹子首打滚，俺一戒刀下去，嘿，竹火都窜成了蜂群的形状！"

凌振在火器坊调试"竹震雷"，利用竹节的共鸣原理改良引信："铁牛，把你的竹甲车装上蜂群纹的竹风铃，"他指着新制的竹弹，"风铃被竹火烤响，雷弹就炸。"李逵拍着竹甲车大笑，震得车上的竹风铃哗哗作响："中！俺的竹甲车跑起来，金狗准以为竹海活过来了！"

宋江站在竹楼顶端，望着竹海中闪烁的蜂群纹灯火，燕青的竹筏声从溪面传来："大哥，高太尉要焚烧咱们的竹海粮仓。"他望着百姓们在竹洞里储存的蜂群纹粮袋，忽然冷笑："告诉高太尉，要烧竹海，先从俺宋江的尸体上跨过去——朔州的竹海，是百姓用血汗守护的家园，谁也别想毁掉。"

夏夜的竹风掠过竹海，吹得蜂群纹竹风铃叮咚作响，燃烧的竹火在竹林间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无数蜂群在竹海中振翅。完颜宗望的败军在焦土上蹒跚撤退，他们不知道，这个夏天，每一根毛竹都是梁山军的兵器，每一片竹叶都是百姓的哨兵，而那些藏在竹下的蜂群纹雷弹，终将成为金人心中永远的噩梦，让他们明白：朔州的竹海，不是可以随意穿行的迷宫，而是百姓用智慧和勇气筑成的绿色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