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集 考研

推开门，混杂着酒香的热气扑面而来。

走进酒吧，周星亦依然站在吧台里捣鼓他的各种新品种，王冲正在做着营业前的准备，听见动静立刻抬头，发现进来的是叶宁知，

王冲如往常一样，礼貌的和同事打着招呼，

来了！宁知！

叶宁知笑着点头，礼貌回复着，你放假了吗？

差不多了吧，大一没那么忙吧，又不需要考研啥的，

你呢？王冲反问，

今天刚结束期末作业，忘记阐述自己作品了，今天刚完成，

你家那位没来陪你吗？叶宁知只是笑了笑，朝吧台走去，

那么神秘吗？王冲摸了摸头发，

周星亦将杯垫啪地拍在吧台上，琥珀色的酒液在高脚杯里晃出涟漪：

一个人来的吗？周星亦眼神望着酒吧门口，你的监护人呢？

什么监护人，

宋云赫啊？他不怕你别被大灰狼叼走了？

没有了周哥，我不打算做这个了，

周星亦手里杯子顿在空中，有些恼怒道:不是吧，他那么护崽子吗？这都不让你出来工作了，

别误会，叶宁知连忙摆手，没有啦，我准备考研！

那你挺忙的哦！还以为他真不让你出来工作了呢，

怎么可能不工作，咖啡厅我还是会去的，只是这个酒吧下班太晚，我得腾出时间复习，要不我没法专心考研了，

叶宁知没说的是他家那位确实护崽子，

那就祝你前程似锦了，王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感叹道:说真的，宁知你变了很多。

是吗？那里变了，叶宁知反问，

以前总是皱着眉，王冲笑着指他的脸，脸上笑容更多了，看起来不再忧郁，多愁善感没了，(⊙o⊙)哇这就是爱情力量， 谈个恋爱变了那么神奇。

好啦别调侃他了，请你喝一杯酒，周星亦递给叶宁知一杯调好鸡尾酒，

叶宁知盯着酒杯犹豫:不是吧，又想让我当试验品，临走都不放过我！这次喝醉了没人送我回家哎，

你看你身后，叶宁知转头就看见宋云赫从酒吧大门走了进来黑色大衣上落着薄雪，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却掩不住眼底的温柔。叶宁知浑身一僵，像个做错事事孩子，

又在让我家小朋友喝酒，周星亦，你这酒吧是不是该拆了，

周星亦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冤枉！这酒度数比果汁还低，绝对安全！"别啊，这个酒不烈，也不是新挑的，这酒很甜的，

宁知以后都不来了，我的请他喝一杯，不是嘛？

宋云赫走到吧台前，伸手替叶宁知拢了拢碎发，指尖擦过耳垂时带起细微的痒意："喝完这杯就回家。

叶宁知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酸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周星亦在一旁起哄："护崽子，不赏脸来一杯？

"开车。"宋云赫简短回应，己经将大衣披在叶宁知肩上。羊绒织物带着体温，裹住他瞬间，乌木沉香香味将人整个笼罩。

酒也喝了！该回家了吧？

走出酒吧，冷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叶宁知坐进副驾，看着宋云赫发动车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放学了不回家能去哪儿，宋云赫回答，宋云赫侧身帮叶宁知系上安全带，

叶宁知认真道:云赫我准备考研，

美术生也有研究生？宋云赫反问出声

怎么没有？你孤陋寡闻，

是啦，我们家大学生，伸手揉了揉叶宁知碎发，

回到家，肖阿姨己经做了一桌美食，

小少爷回来了，肖阿姨笑眼弯弯道

肖阿姨还是叫我名字吧，

那我先回了，肖阿姨边解开围裙边说道，

叶宁知连忙唤道，肖阿姨和我们一起吃吧，你做了那么多菜，我们我吃不完，

这不好吧，肖阿姨为难看着宋云赫，

就听宁知的吧，一起吃了，再回家，

饭桌上，宋云赫替叶宁知夹了块红烧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瓷碗边停顿："考研和咖啡厅的工作...能兼顾吗？"

"没问题。"叶宁知咽下米饭，"咖啡厅有空闲时间，我可以刷题。"他瞥见宋云赫眉间的担忧，又补了句："真的，我有计划。

"宋云赫伸手擦掉他嘴角的饭粒，我可能最近会有些忙碌，回家可能会晚些，不能接你下班，

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别担心。这里地铁很方便！

日子在忙碌中流转。时间很快一天天在两人忙碌中度过，叶宁知每天咖啡厅兼职与学习，

宋云赫调查事也有眉目了，

是的，那天去军区医院之前，宋云赫看到商业杂志上一个中年男人脖子上有一条和叶宁知一模一样项链，在那天之后宋云赫一首在调查，最近总算有些眉目了，

他在等，等他一个星期前将叶宁知用过牙刷，送到美国请朋友与杂志上人做亲子鉴定，

那个中年男人就是零度珠宝董事长，厉行云，20年兢兢业业做着自己珠宝事业，

而他得到了上级消息，幻月再次流出，调查结果矛头指向中国区零度珠宝的代理董事长，

而这一切到底跟杂志上那个男人有没有关系，

农历腊月十二，雪下的格外大，下午三点，"漫西季老树"咖啡厅。

叶宁知将一杯拿铁放在托盘上，手指不小心沾到了杯沿的奶泡。他下意识舔掉，咸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窗外飘着细雪，玻璃上凝结着薄薄的水雾。

小芸姐"7号桌的拿铁和蓝莓松饼。"他朝谢芸喊道，声音淹没在咖啡机的轰鸣中。

吧台旁的日历翻到十二月那一页，叶宁知的目光扫过，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咖啡渍晕染的日期——腊月十二，他的生日。

"宁知，8桌客人说玛奇朵不够甜..."谢芸凑过来，手里端着几乎没动过的咖啡杯。

叶宁知叹了口气，接过杯子好的小芸姐，他开始重新调制解调器，咖啡机的轰鸣中，

门铃突然清脆地响起。

"欢迎光临..."叶宁知头也不抬地说道，手上动作不停。

"一杯美式，不加糖。"

熟悉的低沉嗓音让叶宁知猛地抬头。宋云赫站在吧台前，黑色大衣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花，眉眼间带着一丝疲惫。叶宁知心疼看着面前人，看着那条黑色领带还是今早自己亲手为他系上的。

"你怎么来了？"叶宁知放下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大理石台面。

宋云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视了一圈依稀的客人的咖啡厅，目光最后落回叶宁知脸上："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