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系统副作用显现

我刚迈出亭子，脑袋就嗡的一声。

这感觉就像熬夜加班到凌晨三点，第二天还得面对甲方爸爸一样，整个人都飘在半空中，说话都不带脑子的。

“姐姐这是怎么了？”一位世家小姐凑过来，“脸色不太好啊。”

“没事。”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能是刚才作诗太费神了……”

话没说完，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

完了，系统副作用又来了！

“苏大小姐才情卓绝，可真是让人佩服呢。”旁边传来一道甜腻的声音，是苏柔。

我转头看她，眼神有些涣散：“谢谢夸奖。”

“不过嘛……”她故意拖长音调，“听说你以前连一首完整的诗都写不出来？”

我心里一紧，想回怼，却发现嘴巴比脑子快，但脑子却跟不上节奏。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轻飘飘的，“人总会成长的嘛。”

说完我自己都想抽自己。

这什么鬼发言！

苏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要继续追问，柳嬷嬷及时上前一步，扶住我的手臂：“大小姐身子不适，昨夜受了些风寒，今日怕是撑不住了。”

“哦？”苏柔挑眉，“这么巧？”

“可不是嘛。”柳嬷嬷语气诚恳，“老奴这就带小姐回去休息。”

不等她们多问，我己经被柳嬷嬷扶着快步离开。

一路上，我感觉自己像个断线木偶，全靠柳嬷嬷拽着走。

“小姐，您还好吗？”她低声问我。

“脑子有点空……像被人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我喃喃道。

“看来这系统的副作不不小。”柳嬷嬷叹了口气，“以后得慎用。”

我点点头，心里却己经开始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在诗会上一口气输出那么长一首诗。

这波操作，属实是“一时爽，一首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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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们快走到回廊拐角时，前方忽然传来脚步声。

我抬头一看，心头猛地一跳。

晟渊。

太子殿下一身玄色锦袍，站在树影斑驳中，目光静静地落在我身上。

“苏小姐。”他开口，声音温和却不容忽视，“方才诗会，你那首诗，倒是让我印象深刻。”

我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殿下谬赞了。”

“我记得你说过，从前并不擅长诗词。”他走近一步，语气温和，“短短几日，竟能有如此进步，实在令人惊叹。”

我喉咙发干，心跳加速。

糟了，他开始怀疑了！

“其实……”我张口想解释，却发现脑子转不动，“就是最近看了些书，再加上灵感来了，就……”

“灵感？”晟渊微微一笑，“看来苏小姐是得到了上天眷顾。”

我点头，然后瞬间后悔。

这点头太机械了，像是被程序设定好的机器人。

晟渊的眼神明显变了。

他察觉到了什么。

“殿下。”柳嬷嬷突然插话，“我家小姐刚受了风寒，今日诗会又是强撑着上的台，现在身体虚弱得很，还请您见谅。”

晟渊看向柳嬷嬷，眼神微沉。

“原来如此。”他缓缓点头，“那便不打扰了。”

说完，他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几乎是被柳嬷嬷拽着逃开的。

首到拐进小径，我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靠在墙上，喘着气，“差点露馅。”

“殿下不是一般人。”柳嬷嬷低声说，“他的眼神很敏锐，恐怕己经起了疑心。”

我苦笑：“谁让系统副作用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

回到房中，我一头栽倒在榻上。

脑子依旧昏沉，像是灌了水泥。

“系统，你出来！”我在心中默念。

【宿主别吵，本系统正在修复中。】

“修复？什么意思？”

【使用过度导致负荷超标，需冷却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使用。】

“哈？”

我差点从榻上弹起来。

“你是说，接下来我不能用了？”

【是的，冷却时间：72小时。】

我：“……”

合着我现在成了纯靠自己的素人选手？

这下是真的“社畜自救指南”了。

我靠在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思绪翻涌。

晟渊今天的试探，让我意识到一件事——

我不再只是宰相府里的嫡女，而是己经被卷进了更大的漩涡。

而这个系统，也不是万能钥匙，它也有代价。

如果下次再遇到危机，我还能靠它吗？

或者说……

我是不是该真正开始提升自己的实力了？

**

夜深人静，我坐在灯下翻阅古籍。

虽然脑子还有点迷糊，但我决定不能再依赖系统了。

“小姐，您真的还要看书？”柳嬷嬷心疼地问。

“嗯。”我点头，“这次是我大意了，以后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柳嬷嬷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小姐终于明白了。”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黑夜里，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是……晟渊？

我心中一惊，刚要起身，却被柳嬷嬷按住肩膀。

“小姐，别动。”

我没说话，只盯着窗外。

那人影停在不远处的树下，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我屏住呼吸，首到那身影彻底消失。

“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低声问。

柳嬷嬷沉默片刻，轻声道：“恐怕……不止是对你感兴趣那么简单。”

我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桌上的烛火忽然一晃。

黑暗中，我听见一声低笑。

来自窗外。

“苏挽，你以为你能躲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