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反击成功却疲惫不堪

我捏着那封信，指尖微微发颤。

窗外的黑影依旧站在树下，像幽灵一样静默不动。夜风拂过枝头，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柳嬷嬷。”我低声唤她，“你看见了吗？”

她顺着我的目光望去，脸色一沉：“小姐，那人……己经在那里站了有一会儿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必怕他，今晚的事，不过是个开始。”

话虽如此，身体却己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脑中像是灌了铅，沉重得抬不起头。自从用了系统里的“谋略宝典”，我就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连走路都要扶着墙。

“小姐，您脸色不太好，还是早些歇息吧。”柳嬷嬷担忧地看着我，“今晚的事情己经处理完了，剩下的交给老奴就好。”

我点点头，转身回到房内，整个人跌坐在床沿上，连脱鞋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系统……真的不是人用的。”我喃喃自语，“谋略是好谋略，副作用也太狠了吧。”

脑海中浮现出使用宝典时的画面：思维飞速运转，逻辑清晰如刀割，可一旦结束，就像被人抽干了所有精力，只剩下一具空壳。

“谋略宝典”这个功能，果然不是随便能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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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府里就传开了。

赵姨娘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秋香和那两个婆子也被打发去了庄子上做粗使丫头。大夫人当众宣布，今后谁若再敢对苏家嫡女无礼，定严惩不贷。

府中众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曾经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姨娘们，现在一个个低眉顺眼，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就连一向趾高气扬的苏柔，在路过我身边时也只敢低头匆匆走过。

“哎哟，大小姐这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小翠一边帮我梳头一边笑嘻嘻地说，“昨天还一副要被赶出府的样子，今天就成了府里最红的人。”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下一片青黑，哪里像个胜利者？

“别笑了。”我淡淡道，“这场戏还没完。”

小翠愣了一下，不敢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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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召见我时，是在午后。

书房里安静得出奇，只有炭火噼啪作响的声音。

“你做得很好。”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静，“赵姨娘背后的人，你也查到了？”

我点了点头：“至少目前看来，李尚书那边确实牵涉其中。”

他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而是看着我，缓缓开口：“你比以前更沉稳了。”

我心头一紧，低头应道：“女儿只是想护住自己的位置。”

“护得住吗？”他忽然问。

我抬起头，与他对视。

“女儿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现在，我还撑得住。”

父亲沉默片刻，轻叹一声：“记住，有些敌人不会正面出现在你面前，他们会在暗处，等你最松懈的时候出手。”

我心中一震。

他知道些什么？

“父亲的意思是……还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他没有回答，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你该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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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我首接倒在床上。

全身像被碾过一遍似的，连呼吸都觉得费力。柳嬷嬷给我熬了补汤，我勉强喝了几口，便再也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做了很久很久的梦。

梦里全是各种阴谋诡计、尔虞我诈的画面，还有晟渊的脸——他站在高处，俯视着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挽，你以为赢了吗？”他在梦里对我说。

我猛地惊醒，发现天己经黑了。

房间里点着灯，桌上放着一封新的信。

没有署名，只有一句话：

“你以为赢了吗？游戏才刚开始。”

我盯着那几个字，手指紧紧攥住信纸，指节泛白。

窗外，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缓缓抬头，看向那片黑暗——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树下，静静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