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揪出幕后主使

我站在御史台大堂上，赵显被五花大绑跪在堂前，脸上还带着昨夜被抓时的淤青。他原本还算体面的脸现在像个漏气的包子，耷拉着嘴角，眼神飘忽不定。

“苏小姐，你可有证据？”御史中丞端坐高位，语气不咸不淡。

我冷笑一声，“当然有。”

我把从赵显身上搜出的密信递上去，纸张展开的那一刻，满堂寂静。

“兵部尚书亲笔签署，命赵显火烧宰相府，并在混乱中取走一份关于边关粮草调度的副本。”我声音清亮，“这事儿听起来是不是挺离谱？”

御史中丞脸色一沉，“兵部尚书何在？”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兵部尚书亲自到场了。他穿着官服，一脸镇定自若，仿佛只是来参加个茶会。

“苏小姐，这是不是误会了？”他笑得和蔼可亲，像是隔壁王大爷。

我看着他，心里默念：好家伙，脸皮比我穿越前公司的甲方还厚。

“误会？”我挑眉，“那你问问赵显，昨晚是不是你在酒楼等他？”

赵显抬起头，嘴唇抖了一下，没敢说话。

“说！”御史中丞拍案。

赵显扑通一下磕头如捣蒜：“是……是尚书大人让我做的，他说只要烧了宰相府，就能让相爷失势，兵部也能接手北境粮草调配权……”

满堂哗然。

兵部尚书脸色瞬间变了，但仍强撑着道：“胡言乱语！此等小人之言岂能作数？”

我嗤笑一声，“那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的印鉴会出现在这份调令上？而且赵显身上搜出来的指令，字迹与您日常批文完全一致。”

他顿时哑口无言。

御史中丞看了眼手中的证据，又看了看兵部尚书，脸色愈发阴沉。

“此事重大，本官将如实呈报陛下。”他起身宣布，“兵部尚书即日起停职待查，赵显押入天牢，等候审讯。”

兵部尚书脸色铁青，却无法反驳，只能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没躲开他的视线，反而冲他笑了笑。

“尚书大人，下次放火记得选个风大的日子，不然火苗都点不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背影像极了一个被退单的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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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翠儿还有些后怕，“小姐，刚才真是惊险，万一尚书大人反咬一口怎么办？”

“他不敢。”我靠在马车里，懒洋洋地说，“证据链太完整了，连太子那边都没站出来帮他说话。”

翠儿愣住：“太子没表态？”

“对。”我眯起眼睛，“他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就像个隐形人一样坐在东宫席位上。”

柳嬷嬷坐在对面，皱眉道：“这事有点奇怪。按理说，太子若是真想借刀杀人，至少该露个脸表个态才对。”

“问题就在这儿。”我轻轻敲着车厢壁，“他没表态，不代表他无辜。相反，这种沉默比支持更可怕。”

翠儿听得一头雾水，“小姐的意思是……他在观望？”

“没错。”我点头，“他在看我能不能把这局棋下完，也在看我有没有能力在火里站起来。”

柳嬷嬷叹了口气，“这位殿下，心思也太深了。”

我轻笑，“皇家嘛，谁不是一边笑着一边捅刀子呢？”

马车缓缓驶入宰相府，府门口早己聚集了不少前来探听消息的人。见我下车，纷纷围上来问长问短。

我一一回应，态度温和但不失锋芒，既没有过分张扬，也没有示弱。一番寒暄下来，不少人对我改观，甚至有几位朝中大臣的夫人主动提出要为我引荐自家女儿认识。

我笑着应下，心中却清楚得很——

他们不是来交朋友的，是来看我能不能当一棵大树。

这场风波过后，宰相府的地位不仅没受损，反而因为我的应对得当，在朝中赢得了不少同情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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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独自坐在书房里，翻看着从废墟中挖出来的那份假粮草调令副本。

“你说，晟渊到底想要什么？”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低声问。

窗外月光洒进来，映在桌上的纸页上，字迹斑驳不清，却依旧能辨认出几个关键地名。

翠儿在门外轻声道：“小姐，柳嬷嬷让您早些歇息。”

“知道了。”我没抬头。

她顿了顿，又说：“柳嬷嬷还说，东宫最近很安静，让人不安。”

我合上纸页，指尖着边缘。

“越安静的地方，越容易藏刀。”

我正准备吹灯休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姐！”翠儿匆匆跑进来，“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子殿下请您明日进宫赴宴。”

我抬眼，看着她。

“他终于肯开口了。”

我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皇宫方向。

“好啊。”我轻声说，“既然他想请客，那就别怪我带刀上门。”

我转身拿起一封信，正是我写给父相的汇报。

“明天去送信的时候，顺便帮我打听一下，东宫近几日都在做什么。”

翠儿点头，“是。”

我重新坐下，提笔写下最后一行字：

“此局未终，胜负难料。”

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晃动，墙上的人影微微颤动，像一只即将破茧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