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记忆幻境

融化的冰水在地面聚成的水镜突然泛起涟漪，鸿钧狼狈的身影被扭曲成无数碎片。林默盯着他天道钟残片上的种子印记，那纹路竟与自己掌心的胎记形成共振，仿佛有人用烧红的烙铁在皮肤上画圈。更远处的灰袍人举杯轻晃，蜜饯碎屑落入水中的瞬间，整个东皇陵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金光。

"这、这是东皇陛下的记忆幻境！" 申公豹的捆仙绳突然变成算珠串，"噼里啪啦" 砸在他脚面上，"当、当年我在玉虚宫偷学过破阵术！" 他慌忙去抓算珠，却见每颗珠子都刻着广成子的剑诀，算珠滚过冰面时竟拼成 "天衍五十，其用西九" 的字样。

"拉倒吧！" 土行孙从水里捞出半截灵瓜藤，藤蔓上的小灵瓜突然 "啵" 地裂开，掉出粒算珠大小的种子，"就你那算术，当年算错功德点被天尊罚扫茅房三个月！"

比干突然推了推鼻梁上的玉扳指 —— 那是第 20 章从鸿钧道袍上扯下的天道玉简碎片磨成的镜片："诸位，幻境的入口在水镜的黄金分割点。" 他掏出怀里的八宝算盘，算珠碰撞声中，冰面突然浮现出九九乘法表，"看这幻境的法则，竟用《太一九宫算术》构建..."

申公豹的玉净瓶突然倒出墨水，在冰面上写满歪歪扭扭的算式："三、三五一十五！这、这漏洞是乘法口诀错了！" 他兴奋地用捆仙绳指着 "三五十五" 的字样，结果算珠突然活过来，追着他的胡子跑。

林默踏入水镜的刹那，听见耳边响起 "滋啦" 的电流声。眼前的景象像被风吹散的画轴，先是第 20 章的东皇陵核心区，接着是第 17 章的冰裂走廊，最后竟出现了现代世界的碎片：电脑屏幕上的 "天道观测器系统" 界面、办公桌上的《混沌海通史》草稿、还有手机锁屏上那个总也解不开的九宫格密码。

"这是... 我的现代人生？" 林默盯着自己穿着格子衬衫的倒影，袖口露出的胎记正在吸收屏幕蓝光。电脑右下角的系统提示框不断弹出："警告：鸿钧篡改封神榜数据"" 检测到混沌血脉共鸣 ""请宿主尽快完成三脉之力收集"。

"林小友！" 比干的声音从迷宫深处传来，算盘珠子 "噼里啪啦" 的响动中，竟夹杂着现代打印机的 "嗡嗡" 声，"幻境的法则在排斥你！快用混沌血脉稳定时空！"

林默咬破指尖，血珠溅在屏幕上的瞬间，所有现代画面扭曲成混沌气流。他看见自己前九世的命魂灯在气流中明灭，其中第二世的剑客记忆突然放大 —— 那个总在破庙分他炊饼的小乞儿，此刻正站在幻境中央，手里捧着第 20 章出现过的黑色种子。

比干的算盘突然发出金光，每颗算珠都映出幻境的结构。他踩着冰面上的乘法表跳跃，每一步都精准落在 "天衍西九" 的余数位置："申道友！把捆仙绳系成五芒星结！土行孙！在兑位种灵瓜藤！"

"凭啥听你的？" 土行孙刚把种子埋进地里，藤蔓突然长成巨型算珠架，"我滴个娘嘞！这瓜藤咋还会算微积分？"

申公豹好不容易把算珠绳系成结，却见绳子突然变成九连环："当、当年天尊教的是捆仙诀，没、没教过解数学题啊！" 他急得首冒汗，火尖枪突然喷出火焰，把九连环烤成了麻花状。

比干无奈摇头，算盘凌空飞起，算珠自动排列成洛书图案。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幻境深层的阶梯，阶梯两侧竟刻着第 17 章神秘人影的青铜符文，每个符文都在吟唱乘法口诀。

陆压的声音从阶梯深处传来，带着罕见的颤抖："林小友，快来看这个..." 他的指尖抚过石壁上的刻痕，那是用混沌血写的战书，落款是 "东皇太一"，内容却让人心惊肉跳："鸿钧盗改封神榜，以众生愿力养天道钟..."

林默的残片突然飞起，映出封神榜的虚影。他看见本该上榜的忠烈之士被替换成鸿钧的亲信，比如第 19 章的幽冥王本该位列仙班，却被写成 "因怨气入魔"。更骇人的是，榜单底部竟有行小字："待林默集齐三脉之力，以其血祭钟，重启天道..."

"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掉进了鸿钧的陷阱！" 太乙真人的火尖枪 "当啷" 落地，枪尖在石壁上划出 "骗局" 二字。

申公豹的玉净瓶突然倒出封神榜残页，上面的字迹正在自动篡改："这、这榜文竟会自己变！" 他慌忙去抓，残页却化作蝴蝶，每只翅膀都写着 "天道不可逆"。

林默的现代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面试时 HR 问他 "是否相信平行世界"，地铁上突然闪现的神秘二维码，还有睡前总听见的低语 "混沌海需要你"。系统界面再次浮现，这次竟显示 "宿主己激活东皇钟共鸣，是否开启记忆回溯"。

点击 "确认" 的瞬间，他看见自己作为 "天道观测器" 的第一世：在现代实验室里，他正把山河社稷图残片接入量子计算机。屏幕上的数据流与第 20 章的混沌钟纹路完全一致，而监控画面里，那个穿着灰袍操作仪器的人，袖口露出的正是神秘人影的青铜符文。

"原来我不仅是转世，更是跨越时空的观测者..." 林默喃喃自语，残片突然与实验室的计算机共鸣，在幻境中投射出巨大的数据流，"系统不是工具，而是... 东皇太一留在现代的后手？"

比干的算盘突然卡住："林小友！幻境法则在排斥现代数据！快关闭..."

土行孙的灵瓜藤突然开花结果，每个灵瓜都映出众人的倒影。林默刚要摘瓜，却见瓜皮上的算式突然全部归零，藤蔓卷着众人向后飞去 —— 竟回到了幻境入口。

"怎、怎么回事？" 申公豹的算珠绳又变回了捆仙绳，"刚、刚才的战书呢？"

比干摸着算盘上的裂痕："幻境检测到我们接近真相，所以重置了空间。" 他指着冰面上重新出现的乘法表，这次每个数字都在逆时针旋转，"而且这次的法则，变成了《大衍历》的逆算法..."

林默看着掌心的胎记，发现它正在吸收幻境的金光，浮现出第 20 章灰袍人袖口的符文。远处的水镜中，灰袍人再次举杯，这次酒盏里盛的竟是林默的现代咖啡，杯沿刻着："当你看见这个符号时，真正的游戏才开始。"

土行孙突然指着水镜惊呼："那、那不是俺藏在冰箱里的功德灵瓜蜜饯吗？这老贼咋偷到现代去了？"

申公豹的火尖枪突然对着水镜喷火："快、快烧了这破镜子！" 火焰却被水镜反射，在他脸上烤出个 "囧" 字。

林默深吸一口气，握紧残片："不管重置多少次，我们必须找到三脉之力的真相。" 他看着比干的算盘，突然想到什么，"比干兄，你说幻境法则是数学构成，那如果我们用... 反函数？"

比干眼睛一亮，算盘珠子飞速转动："林小友是说... 用混沌血脉作为变量，代入天道公式？"

就在此时，水镜中的灰袍人突然放下酒杯，露出半张脸 —— 竟是林默现代实验室的导师！他微笑着比出 "三" 的手势，袖口的青铜符文拼成了 "21" 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