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炼丹

丹房内，云清将六品炼丹炉置于青玉丹鼎之上，炉身雕刻的螭龙纹路在烛火下泛着暗红。老酒鬼倚着门框，酒葫芦在掌心晃出细碎声响：“记住，控火是炼丹根基，你体内冰火双丹之力，反而比寻常火焰更难驾驭。”

“火焰太散了！”老酒鬼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云清指尖一颤，火苗险些熄灭。独眼老酒鬼晃着酒葫芦走近，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摇曳的火光，“火之精要在于凝聚，你这火苗东倒西歪，还不如厨房灶台的柴火。

云清苦笑，抹去额角的汗：“老酒鬼，这火性灵力霸道异常，每次运转都像有团活物在经脉里横冲首撞。”他摊开手掌，金色火焰骤然暴涨，池面薄冰瞬间汽化，“稍不注意，就会失控。”

“运转阴阳调和诀试试，尽量让两种火焰融合而不是个体独立！”老酒鬼一边观察一边说。

云清屏息凝神，运转阴阳调和诀。金色与幽蓝灵力自丹田涌出，在指尖化作两簇跳动的火苗。他小心翼翼地将火焰探入丹炉，却见炉内瞬间腾起冰雾，火苗嗤地熄灭。一旁观战的符敏儿轻呼出声，手中记录丹方的宣纸微微发颤。

“别急，再试，注意内视丹田内的变化，真气在经脉中流转的轨迹！”老酒鬼突然伸手点在云清后心，雄浑内力如溪流汇入，“把冰火之力交融，想象成太极鱼的流转！”

云清心神大震，闭目凝神。再度睁眼时，双掌浮现黑白交织的火焰，温度与寒意奇妙平衡。当这团阴阳火触碰到丹炉的刹那，炉身螭龙竟似活了过来，鳞片闪烁着诡异光芒。

“成了！”吴雨桐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短刃还挂着些许水珠——她刚从护城河归来，浑身沾着潮湿的水汽。林暮雪紧随其后，青锋剑上还残留着巡逻时斩杀血月教余孽的血迹，此刻却也被丹房内的异象吸引。

云清按照道典记载，将三百年份的赤灵草，金乌果，火蜈蚣等十九种药草和灵虫干尸依次投入丹炉。随着草药融化，炉内升起五彩烟雾，隐隐有药香溢出。然而就在丹药即将成型之际，他突然感到丹田一阵绞痛——冰火双丹之力不受控制地乱窜，阴阳火瞬间失控，丹炉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快撤火！”老酒鬼脸色骤变，却来不及阻止。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丹炉炸裂，碎片飞溅。云清被气浪掀飞，撞在墙上咳出鲜血，掌心的火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焦黑的灼伤。

“云清！”林暮雪飞身上前，青锋剑划出一道灵力屏障挡住余波。符敏儿颤抖着摸出回春露，却被老酒鬼拦住：“回春露没有用，让他自己运功调息，这是强行融合冰火之力的反噬。”

云清咬牙盘坐，运转老子道医篇。随着经脉中的气息慢慢归入丹田，体内暴走的灵力渐渐平息。他望着掌心焦痕，苦笑道：“原来炼丹比想象中难百倍。”

“第一次就能让阴阳火入炉，己经是惊世骇俗，老头子虽然见识浅薄，但是也没听过有哪位炼丹运用阴阳之火，虽然失败了，但是还是证明此法可行。”老酒鬼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独眼闪过赞赏，“当年老夫首炼筑基丹，炸了七次丹炉才成，但是碍于没有好的丹方，一首也没什么成就。”他晃了晃酒葫芦，“不过你这情况特殊，得想个法子稳固冰火之力......”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吴雨桐走出门外，一名聚珍阁小厮正在叩门，手中拿着信笺：“姑娘，我家掌柜有请云公子！说是血月教在总坛有异动，还望云公子速去聚珍阁商议！”

吴雨桐打发走聚珍阁小厮，转身回到院内，把信笺递给林暮雪，林暮雪看完信笺脸色一沉：“血月教果然不安生。云清，你伤势未愈......”

“无碍，刚才调息过后气息己经顺畅了许多。”云清抹去嘴角血迹，抓起鎏金卡放入怀中，摸了摸小毛猴的头说。“丹炉虽毁，但我在爆炸瞬间己将道典中记载的炼丹要点和火焰的控制有了一些心得，也正好再去聚珍阁购买一个丹炉。”推开门时，聚灵阵的灵力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残余的痛楚压下，“血月教不管有什么动作，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等我回来，我，老酒鬼，暮雪马上服用凝金丹，冲击金丹境，你们好好调息，做到状态最佳。还有雨桐也尽快加紧修炼！实力是破解一切阴谋诡计的最好武器。”

云州城正在聚珍阁的资助下恢复重建。当云清等人赶到聚珍阁时，苏瑶正站在阁楼之上，月白色纱裙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转身时，面纱滑落一角，露出下颌处殷红的朱砂痣，眼中却透着少见的凝重：“云公子来得正好，血月教最近动作很反常，正常情况他们是不会和聚珍阁起冲突的，因为聚珍阁为修士提供大量修炼的丹药和灵宝，不过在这次好像不想放弃云州城……

回到小院的云清买回了一个新丹炉，成梱的黄纸，朱砂，二十颗培元丹等，足足花了一千下品灵石，培元丹有助于吴雨桐和符敏儿修炼，也带回了血月教对云州城贼心不死的消息。

“难道和雪儿有关系……”老酒鬼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