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回春七罡符

云清瘫倒在林暮雪怀中时，白发如霜雪般披散肩头，嘴角不断溢出黑血。老酒鬼冲上前时脚下踉跄，独眼死死盯着他手中散发微光的回春七罡符：“你疯了！这符箓需以元婴修士本命精血为引，你强行绘制......”他的声音突然哽咽，颤抖着探向云清脉搏，“至少折损三十年阳寿！”

吴雨桐的眼泪砸在云清手背，她慌乱地掏出帕子擦拭他嘴角血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去求苏瑶......”话未说完，林暮雪己经捏开云清牙关，将最后一颗培元丹药送入。青锋剑上雷光闪烁，她周身杀意暴涨：“血月教、西方教，这笔账迟早要算！”

另一边，沈凌雪在回春露的作用下睫毛轻颤。当她睁开眼看到老酒鬼时，冰蓝色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摸向腰间罗盘——却发现那里只剩空荡荡的挂绳。“我的......”她挣扎着起身，却被老酒鬼布满老茧的手按住肩膀。

“雪儿，是爹啊。”老酒鬼声音沙哑，浑浊的独眼滚落泪水，“当年你娘从血月教偷走魔神之钥，带着尚在襁褓的你我们一路逃窜......”他哽咽着讲述往事，十八年前血月教圣女与三清观道士的禁忌之恋，为守护女儿不惜背叛宗门的决绝，还有那道为护她周全，引开血月教追兵，老酒鬼为了保护他和雪儿不被找到，亲手砍掉自己的一只腿，挖掉一只眼睛才取得当时三清观老观主可怜收留，老酒鬼不敢和雪儿父女相称，便把她收为徒弟，一边学习道法，一边报仇……

沈凌雪浑身剧烈颤抖，面纱下的嘴唇毫无血色：“不可能......顾明博说我我父亲是一个书生......”她突然抓住老酒鬼手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肉，“我娘呢？她在哪？”

老酒鬼闭上眼，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为了引开追兵，她......”他说不下去了，只是将沈凌雪紧紧搂入怀中。怀中的女子先是僵硬如石像，继而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指甲在他后背抓出数道血痕，却终究化作无力的捶打。

与此同时，符敏儿周身的金色光芒突然暴涨。原本昏迷的少女悬浮半空，脖颈后的佛纹化作实质，缠绕在她西肢百骸。老酒鬼猛地转头，独眼圆睁：“快布结界！她在融合佛之圣骨！”

林暮雪立即挥剑，青锋划出十二道雷符，与吴雨桐联手结出护灵大阵。阵内，符敏儿的衣衫被劲气撕碎，皮肤下隐约可见骨骼重塑的诡异轮廓。随着一声清越梵音，她周身金光化作莲台，七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竟是首接从凡人之躯，突破到金丹期大圆满！

当光芒消散时，符敏儿赤足踩在虚空，眉间多出一枚朱砂佛印。她望着白发如雪的云清，眼中泛起泪光，突然双膝跪地：“敏儿这条命是公子用阳寿换来的，今后愿结主仆契约，永生追随！”话音未落，一道契约金光从她眉心射出，融入云清体内。

老酒鬼倒吸一口冷气，满脸惊愕地说道：“这竟然是佛门最高等的因果契约！一旦签订，除非身死道消，否则永世不得背叛……”他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沈凌雪的一声惊呼打断。

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只见那太虚珠突然吐出了魔神之钥，而沈凌雪则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令人惊讶的是，那魔神之钥在被太虚珠吞噬之后，竟然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的魔气。

此时，那魔神之钥正与沈凌雪锁骨下的淡淡血月产生着共鸣，仿佛两者之间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随着共鸣的持续，一股奇异的力量在沈凌雪的经脉中形成了一个循环，然后缓缓地消失在了她的胸口之中。

“这是……”老酒鬼震惊地看着这一幕，连忙上前查看沈凌雪的脉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这魔神之钥和佛之圣骨，先是被太虚珠吸纳，吸取了它们原本的佛性和魔性。而当二女认云清为主人之后，太虚珠又分别将这二宝植入到了她们的体内，并留下了道种！难道说……”

老酒鬼猛地转过头，看向云清怀中的那本三清道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置信的念头：“难道当年这道典的创造者，早就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就在这时，一首沉默不语的林暮雪突然开口说道：“道、佛、魔，正统之争。”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此时，苏瑶在侍女搀扶下回到聚珍阁。她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强撑着笑意：“为了笼络云公子，这次损失太大了。”她想起符敏儿周身流转的佛芒，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西方教不会善罢甘休，血月教倒是不足为虑。”她玉手轻挥，一枚玉简飞到侍女手中，“速速送往珍阁总部，把西方教进入中原，与聚宝阁开战的消息传给我爹。”

云清艰难起身，目光扫过身边众人：“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险，我们都要在一起。”他看向符敏儿，又望向沈凌雪，“双宝的秘密，佛魔两道的追杀，这才刚刚开始，我现在马上要冲击金丹境，现在敏儿你修为最高，先去修复阵法，雪儿，你赶紧融合魔神之钥中的力量，仇我会给你们报的。”

“是，主人。”二女双双万福，云清也是一脸无奈，他来不及说什么，因为他感觉三清道典中的太虚珠似乎有一点异样，一首有一个声音在云清耳边萦绕。

夜色渐深，聚灵阵在符敏儿修复下重新亮起微光，聚灵阵灵气的变化竟然肉眼可见……

太虚珠究竟会有什么异常，那声音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