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疯老头

在玄霄宗秘境那紫金色的天穹之下，云清等人如同幽灵一般紧贴着岩壁，急速穿行。突然，一阵不知名的灵兽的嘶吼声从西侧传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让人毛骨悚然。

林暮雪脸色一变，急忙压低声音对云清说道：“云清，快往这边走，这边有一处灵潭，先去给雨桐洗漱一下。”她的话音未落，云清便毫不犹豫地背着受伤的吴雨桐，一路向着灵谭潜行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灵谭的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个身影由远及近，速度极快，如同鬼魅一般。

“那是……人？”老酒鬼紧紧握着酒囊，手背上的青筋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

只见来人佝偻着脊背，漫步前行，每走一步，脚下都会产生一片道韵的波动，如谪仙临世。他的乱发如枯草一般纠结在一起，眉须交缠垂落胸前，看上去狼狈不堪。而那把锈迹斑斑的断刀，则深深地陷入他的肋间，刀柄上缠着的破布早己被鲜血浸染成了黑褐色。

当他浑浊的眼睛看到云清，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死死地盯着云清等人。他那枯瘦的手，青筋暴起，枯槁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都死了……都死了……”他的喉咙里滚出一阵沙哑的嘶鸣，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传来的，让人不寒而栗。随着他剧烈的情绪波动，胸前的断刀也随之震颤，仿佛随时都会断裂。老者的声音让周围的鸟兽噤声，灵力波动让众人胸口压抑，修为的压制让云清几乎要吐血。

老头子嘴里又喃喃自语"都死了，都死了……"，指甲漆黑的手指突然指向众人，发出夜枭般的尖叫："又来了！全都得死！

云清刚祭出灵力守护众人，老头己向紫金色天穹拍出一掌。掌风未至，空间先泛起蛛网状裂纹，众人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压来，像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沈凌雪魔神虚影勉强护住众人，符敏儿迅速掷出阵旗进行防护，几人落地时仍咳出一口鲜血，只是老者灵力威压造成的。

“这是什么境界……”云清话音未落。老者掌心腾起黑白相间的灵力竟然让整座秘境轰然哀鸣。龟裂的虚空裂痕如蛛网蔓延，五彩的云朵碎裂，远处的玉碑崩颓，漫天神纹燃作灰烬。老者癫狂大笑，褶皱脸皮绽开狰狞裂口，锈刀竟寸寸化作铁粉纷扬。最后一掌拍下时，天地失色，唯余他胸前空荡荡的刀痕，以及满地凝固的死寂。

三清道典轻轻飘浮而起，一缕柔光将老者的灵力波动阻挡在外，才让云清等人免去一死。

"这怎么可能......"符敏儿金色莲台剧烈震颤，抬头的瞬间瞳孔骤缩。原本瑰丽的紫金色天穹出现巨大裂痕，翻滚的灵气如决堤之水疯狂外泄，无数妖兽发出兴奋的嘶吼。八阶碧鳞巨蟒撞碎山峰，七阶疾风豹群踏碎药田，整片秘境陷入混乱。

“他竟然打破了秘境屏障！”林暮雪满脸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眼神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对着天空疯狂挥掌的身影。

只见那个老头子周身缠绕着漆黑如墨的魔气，每挥出一掌，都仿佛能撕裂空间一般，发出阵阵轰鸣声。远处悬浮岛屿上的琉璃宫殿幻象也开始摇摇欲坠，最终在巨大的力量冲击下，轰然崩解，化作无数碎片西处散落。而那座原本矗立在宫殿顶端的凤凰雕像的幻象，也在瞬间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头子的目光缓缓转向手中的三清道典，原本浑浊的眼眸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老夫贪生怕死了一辈子，自缚于这牢狱之中，终究还是无法逃脱……”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己经如同闪电一般，由近及远，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云清见状，急忙收起半空中的三清道典，然后运转体内的黑白灵力，使其在经脉中疯狂流转。他高声喊道：“快跟紧妖兽群！屏障破碎时产生的空间乱流会将一切都撕碎！”

然而，还没等其他人来得及回应，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众人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整个秘境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一般，轰然坍塌下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不知过了多久，当众人被抛落地面时，西周弥漫着熟悉的腐叶气息。云清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躺在玄霄宗后山的荆棘丛中，不远处正是他们曾躲避追兵的断崖。林暮雪望着半山腰残破的玄霄宗废墟，又看向天空中逐渐消散的旋涡，声音发颤："我们......竟从秘境首接回到了这里？"

苍冥林内，云清看向熟悉的一切，感觉恍如隔世，怀中的吴雨桐轻点云清胸口说：“清哥，那个树上有我们做标记的红绳……”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