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飙车陷阱里的富二代

陈小邪跑得肺管子都要炸了，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烧般的刺痛。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像一条条滚烫的小溪。

他穿过三条巷子，那狭窄的巷道里弥漫着陈旧的腐臭味，墙壁上的青苔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绿。

他慌不择路，撞翻了个卖烤红薯的摊子，烤红薯香甜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热气扑在他脸上，暖烘烘的。

又踩飞了个竹编菜篮，竹篮撞击地面的“哐当”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首到听见身后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终于弱了下去，那清脆的声响逐渐被风声和自己的心跳声所掩盖，他才扶着墙首喘气，粗糙的墙面磨得手掌生疼。

"苏清欢这女人属藏獒的吧？"他抹了把额角的汗，汗水带着咸涩的味道，一抬头，正撞见墙上贴的红色海报——"地下飙车新手挑战赛：冠军奖金十万！"那鲜艳的红色在昏暗的巷子里格外夺目，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团火焰。

十万块！

陈小邪眼睛瞬间亮得像开了远光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摸了摸裤兜，里面还揣着昨天被当铺老板追着要的三千块维修费欠条，纸张有些粗糙，边缘还有些磨损。

反正刚用天机眼躲了三次车祸，系统BUG最多让他出点洋相，总比被苏清欢抓去解剖强。

他顺着海报上的箭头拐进一条漆黑的地下通道，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不断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通道里回荡。

金属门后传来引擎的轰鸣，那声音震得他耳朵生疼，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

门内挂着"极影赛车场"的霓虹灯牌，红光照在一个穿花衬衫的光头身上——正是赛车场老板赵铁柱。

那红光在他身上跳跃，映得他的脸有些狰狞。

"哟，这不是送外卖的小陈吗？"赵铁柱叼着雪茄，雪茄燃烧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吐出的烟雾在空气中弥漫，带着刺鼻的味道。

他目光在陈小邪褪色的外卖服上扫了一圈，那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开电动车来飙车？

我们这最低门槛是改装过的二手捷达。"

陈小邪把破头盔往桌上一扣，动作有些粗鲁，头盔与桌面碰撞发出“砰”的一声。

他油嘴滑舌道："赵哥这话说的，当年舒马赫还开过卡丁车呢。

再说了......"他指了指墙上的"新手赛"字样，手指在空中划过，动作有些随意，"您这写着'不限车型'，我骑共享单车来都算合规吧？"

赵铁柱眯起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

这小子前阵子在地下赛道偷学过两圈，车技看着野，就是总犯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错——上次首道突然急刹，说是预知到前面有坑，结果坑是没坑，后车倒是撞了他屁股。

"行啊，押五百块报名费。"赵铁柱把登记表推过去，动作有些缓慢，登记表在桌面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输了别赖账，赢了......"他意味深长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诡异，"我亲自给你颁奖。"

陈小邪咬咬牙，把刚送外卖攒的五百块拍在桌上，纸币与桌面接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摸着脖子上那枚从垃圾堆里捡的青铜挂坠——这玩意儿最近总发烫，每次天机眼发动前都跟烤红薯似的，青铜挂坠的温度透过手指传递过来，有些烫手。

赛道是废弃的环形隧道，墙面刷着荧光绿的防撞条，那荧光绿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陈小邪跨上他那辆改装过的二手铃木摩托，发动机发出破锣似的轰鸣，声音震得他全身都在颤抖。

旁边车道上，染着蓝毛的小年轻冲他比中指，那手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菜鸡，等下别吓哭了。"

"兄弟，"陈小邪歪头笑，笑容中带着一丝挑衅，"等下你要是看见我漂移，记得叫救护车——我怕你被帅晕。"

发令枪"砰"地响起，枪声在隧道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发麻。

陈小邪拧动油门，摩托像脱缰的野狗窜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得他的头发乱飞。

他盯着仪表盘猛吸鼻子——这是他发动天机眼的小习惯，说是"攒攒运气"，仪表盘上的指针在灯光下闪烁，他能闻到仪表盘上塑料的味道。

果然，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三秒后，弯道处红色跑车的车头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掀翻，红色跑车在隧道里格外显眼，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我就说这破系统靠谱！"陈小邪猛打方向盘，轮胎擦着护栏划出火星，火星在黑暗中闪烁，像一颗颗流星。

可下一秒他就懵了——预知画面里的红色跑车好好跑着，反而是他的摩托"吱呀"一声，轮胎卡在护栏缝隙里，整辆车"啪"地弹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砸在缓冲区的轮胎堆上，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哈哈哈！"看台上爆发出哄笑，那笑声在隧道里回荡，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蓝毛车手从他旁边呼啸而过，摇下车窗喊："菜鸡连方向盘都不会握？

我家狗都比你开得稳！"那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在风中传得很远。

陈小邪吐掉嘴里的草屑，草屑带着一股苦涩的味道，抬头正想骂回去，突然瞥见观众席最前排。

穿貂皮大衣的姑娘正把奶茶往黑衣人脸上泼，奶茶溅在黑衣人脸上，发出“噗”的一声，那黑衣人反手就摸向腰间——是把改装过的钢珠枪！

天机眼又开始发烫，那热度透过皮肤传来，让他有些心慌。

陈小邪眼前闪过画面：钢珠"噗"地扎进貂皮大衣的心脏位置，鲜血染红了雪白的毛，那画面在他脑海中格外清晰，让他不寒而栗。

他手忙脚乱捏刹车，可系统BUG又犯了——刹车杆软得像根面条，摩托非但没停，反而"轰"地窜了出去，发动机的轰鸣声震得他头晕目眩。

"完犊子！"陈小邪闭着眼撞了过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传来，只听见"哐当"一声金属撞击。

他睁眼时，黑衣人连人带摩托摔进了花坛，钢珠枪甩在十米外，花坛里的泥土溅了起来，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而他的摩托正卡在对方前轮上，活像只咬住毒蛇的獾。

"你有病啊！"貂皮姑娘尖叫着跳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大衣下摆沾了好大一块机油，机油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她抬手要扇陈小邪，却在看清他脸的瞬间顿住，"你......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陈小邪抹了把鼻血，鼻血带着一丝腥味，咧嘴笑："姑娘，我这是英雄救美。

再说了，您这貂皮要是沾了血，洗都洗不干净......"

"谁要你救！"姑娘猛地甩开他的手，动作有些粗暴，却趁人不注意把一张金卡塞进他掌心，金卡凉凉的，质感很光滑，"今晚十点，城西码头。

带你的破预知系统来，敢迟到我让龙哥打断你腿！"

陈小邪捏着金卡，突然注意到她貂皮领口露出半截飞镖——淬毒的，尾端还缀着红色流苏，飞镖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更诡异的是，他的天机眼又闪了：这姑娘单手甩出暴雨梨花针，针雨里倒着七八个黑衣人。

"看什么看！"姑娘转身要走，却被赵铁柱拦住。"林小姐，令尊的车钥匙还在我这儿呢。"赵铁柱笑着递上钥匙扣，钥匙扣在手中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陈小邪眼尖地看见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枚龙纹袖扣——沾着暗红的血。

"谢了赵老板。"姑娘头也不回地走了，高跟鞋声在隧道里敲出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隧道里回荡。

陈小邪摸着金卡上烫金的"林"字，手指在烫金字上，又看了眼赵铁柱的口袋。

隧道通风口突然灌进一阵风，风带着一股凉意，吹得墙上的海报哗啦作响，露出后面半张旧报纸——"林氏集团千金林小妹海外求学归来"的标题下，配着张模糊的照片，姑娘手里正握着跟刚才那截飞镖一模一样的暗器。

"小陈，发什么呆呢？"赵铁柱拍了拍他肩膀，手掌拍在肩膀上的声音很清脆，"赢了的奖金我让人打到你卡上。

对了......"他压低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城西码头晚上风大，记得多穿点。"

陈小邪摸着脖子上发烫的青铜挂坠往出口走。

经过休息区时，他看见墙角有个落满灰的冷藏箱，箱盖上用记号笔写着"码头12号仓库"，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把箱子扛上肩——反正今晚要去码头，说不定能卖点力气钱。

出了赛车场，晚风卷着梧桐叶扑在脸上，梧桐叶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树叶打在脸上有些痒痒的。

陈小邪摸出金卡，背面用口红写着"别告诉苏清欢"，口红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

他望着远处亮起的霓虹灯，霓虹灯闪烁的光芒在夜空中格外耀眼，突然笑出声。

这破系统虽然总坑他，倒也没白给——至少今晚，有热闹看了。

他扛着冷藏箱往公交站走，箱底传来轻微的"咚"声，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击内壁，声音很微弱，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格外清晰。

陈小邪脚步顿了顿，又加快了速度。

今晚十点，城西码头......他倒要看看，这林小妹，到底是娇蛮富二代，还是藏在貂皮底下的——女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