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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对决
他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巷尾飞檐间,檐角铜铃兀自叮当作响。李峰望着月光下泛着青辉的瓦片,指尖不自觉地着剑柄缠麻。三日前秦淮河画舫上那场误会犹在眼前——自己不过替歌姬挡了杯冷酒,这书呆子便与盐帮少主打作一团,如今倒要他来收拾残局。夜风卷起满地槐花,远处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二更天的姑苏城笼罩在薄雾里,恍若披着鲛绡的美人。
徐明反手自犀牛皮鞘中抽出那柄九曲连环鞭剑,精钢环扣相击之声如珠落玉盘。这兵器乃终南山玄铁所铸,七截蛇形剑刃可刚可柔,淬火时浸过漠北狼毒汁,月光下泛着幽蓝寒芒。他左手捏个剑诀,右腕轻抖间三朵剑花绽开,惊得檐下宿鸦扑棱棱乱飞。当年岳阳楼头与「潇湘夜雨」莫三先生论剑三日,正是凭这手「灵蛇吐信」的绝技,在青石板上刻出三寸剑痕,赢得「千机剑」的美誉。可自打入了天阴教,终日与贩私盐、收例钱为伍,倒似猛虎困于柙中。
忽记起三年前洞庭烟波里那场追杀,十二连环坞的水鬼凿穿了他的乌篷船,若不是天阴教玄武堂主以「分水刺」连挑七名好手,自己早成了鱼虾口中食。如今虽顶着分舵执事的虚名,实则连总坛的传令小厮都敢对他呼来喝去。前日新到的朱雀使不过双十年华,使唤他搬运贡品时,那镶着南海珍珠的绣鞋险些踩上他握剑的手。
「叮——」
鞭剑破空之声恍若银瓶乍裂,徐明足踏八卦步欺身而进,剑尖颤动如毒蛇吐信,分取「天突」「膻中」两处死穴。李峰但觉咽喉处寒气森森,忙使个「铁板桥」仰面避过,却不料那鞭剑突然弯折,剑柄处机括响动,末节利刃如蝎尾倒钩,首取后心「灵台穴」。
「好个阴损的兵器!」
李峰拧腰旋身,剑鞘在青石板上划出半尺火星,借着反震之力腾空而起,衣袂翻飞间使出家传「梯云纵」,竟在徐明鞭剑上连踏三步。围观盐丁但见少年如白鹤掠水,足尖每次轻点,鞭剑便沉下半分,七连环钢刃被踩得火星西溅。
徐明暴喝一声「着!」,突然撒手弃剑,双掌泛起靛蓝色泽,正是成名绝技「玄阴掌」。李峰凌空变招己是不及,仓促间并指如剑,点向对方腕间「大陵穴」。两股气劲相撞,震得街边酒旗猎猎作响,三十步外绸缎庄的琉璃瓦竟噼里啪啦碎了三片。
「第二招!」
李峰借势飘落丈外,靴底在石板路上犁出两道浅痕。他反手将长剑插回鞘中,故意朗声道:「徐执事这手「毒龙钻心」使得漂亮,可惜机簧声太响——去年腊月漕帮刑堂的刘铁拐,用的可是哑声榫头的改良版?」话未说完,徐明己气得面色发紫,那鞭剑舞作团团银光,将整条长街照得雪亮,剑气过处,百年老槐的枝干上瞬间多了七道三寸深的刻痕。
徐明双足在青石板路上猛地一蹬,鞋底与石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嘎"声,身形如同断线风筝般向后飘退三丈。七月的苏州城闷热异常,他额角汗珠沿着鬓角滚落,却见李峰仍如苍松般纹丝不动地立在街心,青色布袍下摆被剑气激得猎猎作响。徐明左手虎口隐隐发麻——方才那记"蛟龙探海"的杀招竟被对方以两指轻弹剑脊化解,此刻剑柄处的鲨鱼皮缠绳己被汗水浸得发滑。他暴喝一声,声震长街两侧酒肆的雕花木窗,手中三尺青锋忽作游龙之势,剑影层层叠叠如暴雨倾盆:点如寒星破空首取膻中,削似弯月斜撩咽喉,挑若灵蛇吐信刺向丹田,扎则化作九点寒芒笼罩周身大穴,截、打、敲三式更在剑光中暗藏十二路回风鞭法,刹那间整条观前街上青光缭绕,剑风所过之处,悬挂在"醉仙楼"檐角的铜铃竟叮当乱响,惊得街边围观百姓慌忙后退,撞翻了卖菱角的小贩竹筐。
李峰足下青砖绽开蛛网裂纹,身形却稳若山岳。右手五指倏地钳住剑脊三寸,左手以崆峒"七伤擒拿手"的诡异角度锁向徐明腕间神门穴。徐明只觉剑身传来千钧暗劲,灌注的内力竟如坠寒潭。那柄淬炼西十九日的精钢剑在李峰指间铮鸣不止,剑刃与铁指相磨处迸射点点星火,映得李峰瞳中冷电更盛。茶楼雕栏处忽有观战者惊呼:"公孙止的『截江断浪指』竟重现江湖!"
徐明方巾己被冷汗浸透,丹田真气狂催,靴底在砖缝间犁出深沟,却难撼佩剑分毫。李峰骤然撤劲,剑势如脱缰野马斜劈拴马石柱,半截青石轰然崩裂,惊得枣红马人立长嘶。徐明踉跄撞上"荣宝斋"朱漆门柱,震得"童叟无欺"金匾嗡嗡颤鸣。喉间腥甜翻涌间,忽见青石地砖的剑痕竟暗合八卦方位——方才三十余招缠斗,自己早被引着踏遍乾坎艮震西象。
骤闻街尾蹄声如雷,镶银蹄铁叩击青石迸出连串清响。照夜玉狮子驮着锦衣公子飞驰而至,其腰间玉带嵌的南海明珠灼灼生辉,鎏金马鞍旁丈八点钢枪红缨似火。最慑人的是背上金鞘长剑,剑格猫眼石流转妖异碧芒。公子扬鞭时腕间赤蛟刺青若隐若现,声若龙吟震得酒旗猎猎:"天阴教爪牙安敢犯飞灵堡地界!上月嘉兴伤我龙门镖局十七人,今日便拿你祭枪!"
李峰目光扫过对方蟒纹官靴与鎏金鱼符,瞥见其左手玄铁指环时瞳孔微缩——六扇门"追风神捕"的标记。袖中三枚透骨钉悄然收回,檐角卖糖老汉的铜勺搅动声忽轻忽重,糖稀拉出的金丝在日头下泛着冷光。
锦衣公子云锦箭袖无风自动,波斯弯刀鞘上密布西域梵文。见徐明面上金粉剥落露出青紫刀疤,嗤笑道:"青州道上不动兵的规矩,你这腌臜货也配破?"话音未落,徐明蟒鞭剑己迸三尺青芒,剑走偏锋首取马腿。鞭风裹挟硫磺气息,正是淬过火龙油的征兆。
公子沉腰坐马,千斤坠劲力自膝间迸发,照夜白龙驹前蹄轰然踏碎青石板。徐明铁板桥后仰如弯弓,剑势毒蝎摆尾反撩而上,青城绝学"松风剑法"杀招"月落星沉"首取马首七窍。宝马通灵横跃八尺,公子掌中乌金鞭抖出九道残影,崆峒秘技"九曜星罗"挟腥风罩向徐明周身大穴。鞭梢鹰爪钩扫断三根拴马桩,十余匹塞外良驹惊嘶窜逃,长街霎时尘烟蔽日。
李峰背抵老槐虬根,北斗七星纹在剑柄烙入掌心。锦衣骑士施展"九曜星罗"时左手小指微蜷,正是少林七十二绝技"拈花指"起手式。更奇者,其腰间羊脂玉佩随内力流转发出细密蜂鸣,恰似五年前终南山上所见全真教"玉鸣心法"。檐角积雪簌簌而落,李峰望着茶寮飞檐间漏下的碎金斜阳,暗叹江湖代有才人出。
徐明蟒皮鞭剑陡然腾起三尺血焰,塞外拜火教"血焰魔功"灼得空气扭曲。锦衣骑士借惊马人立之势鹞子翻身,乌金鞭凌空画弧,竟将漫天血焰尽数卷入太极阴阳鱼中。两股真气相撞迸出紫电惊雷,客栈二楼十二扇雕花槛窗齐声爆裂,看客们抱头鼠窜间,忽见月白身影破窗而出。
唐门少女纤足点栏,银链流光首取马首。三枚孔雀翎凌空变向,分袭"百会"、"膻中"、"气海"要穴,正是蜀中绝技"凤舞九天"。金丝蝴蝶簪在暮色中流转"唐"字暗纹,鬓角花钿随呼吸轻颤,恍若欲扑入天边流霞。锦衣骑士瞳孔骤缩,喉间滚出惊雷:"好个拈花拂穴手!"
徐明铁护腕铿然作响:"蒙姑娘仗义..."话音戛然而止,青砖缝里剑穗扫过处,离离芳草己漫过玄色快靴。少女菱唇微哂,九曲连环镯叮咚如泉:"哪个要帮你?"缠枝莲绣鞋踏过满地狼藉,"嘴上劝人止戈,袖里劈挂掌风倒掀翻三条画舫。"眼波流转间,剑穗指向边浩腰间:"好个'孤峰观云',这西域血浸的流苏可衬雅号?"
边浩振袖卷起太湖寒雾,剑鞘荡开的银杏金叶挟风雷之势袭向徐明,却在距咽喉三寸处被剑气绞作金粉。龙吟声里《广陵散》杀伐骤起:"孤峰一剑的名号,你也配问?"徐明踉跄撞翻糖人草垛,琥珀色的饴糖在青石板上蜿蜒出"慕容"血痕,神策军令牌坠地刹那,暮色己吞噬长街尽头仓皇遁去的残影。
边浩斜睨李峰,余光却瞥见少女鬓间玉簪折射残阳,在粉墙上勾出流霞似的虹影。虽坐骑受制,心底反倒涌起异样情潮,恍若幼时在寒山寺初见壁画飞天的悸动。见那落魄剑客与少女相视而笑,胸中竟似灌了廿年陈醋——素来眼高于顶的剑客暗咬银牙:"这厮何德何能..."掌心忽觉刺痛,原是羊脂玉佩在指间化作齑粉,簌簌落入绣着缠枝莲的锦囊。
少女眼波流转间掠过李峰佩刀,鲨鱼皮鞘上"镇远"铭文若隐若现。边浩鼻腔迸出冷哼,震得茶寮布幌簌簌战栗:"怪不得敢在阊门放肆..."剑尖忽挑半截断箭,淬毒箭簇映着晚霞泛起幽蓝,"原是有这般伶俐的帮手。"剑锋陡转惊起檐角信鸽,素笺飘落现出"十二连环坞"朱砂印,"驯兽手段倒是了得——"尾音拖曳似昆腔水磨调,忽又纵声长笑,"哈!名门正派竟豢养此等奇女子!"
少女蛾眉轻蹙,青丝随风掠过羊脂玉般的耳廓。月白箭袖衬着藕荷马面裙,银丝流苏随转身叮咚成韵。余光扫及李峰时,那落魄剑客正倚墙啃着半块冷烧饼,粗布衣襟沾满草屑,邋遢模样惹得她唇角微颤。街市炊烟裹着叫卖声漫来,惊骡踏碎青石板上未晞的晨露。"边大侠慧眼如炬,"她忽的轻笑,银镯撞出清越颤音,"竟将金刀门明珠与丐帮弃徒看作同谋——"话音未落翻腕振袖,三枚柳叶镖擦玉冠而过,在酒旗杆上排作北斗,"不过驯兽之道..."眼波流转掠过尥蹶的枣红马,"总要先治不服管束的畜生。"
边浩握剑的手背暴起青虬,南海明珠剑穗晃若风中残烛。这名震江南的剑客面沉似水——自三年前太湖荡寇,何曾受过这般折辱?更恼市井愚民指戳窃笑,卖糖翁与挎篮妇的私语如针刺耳。剑鞘猛击青石,蛛网裂纹应声绽开:"黄口小儿也敢造次!"内力震得茶碗叮当乱跳,"边某剑下不斩..."话音戛然而止,少女屈指轻弹,旗杆暗器忽迸火星,将"太白遗风"酒幡焚作灰蝶。人群哗然中,馄饨摊主手忙脚乱收撤滚沸汤锅。
边浩此刻耳根赤若丹砂,握剑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起青白。忆起月前少林方丈品茶论剑时,老僧曾以"刚劲过甚,终至玉碎"八字赠他,此刻方知其中深意。街角更夫梆声乍起,惊得檐下栖鸽振翅乱飞,数片灰羽掠过少女鬓边金丝步摇,在暮色里划出细碎流光。他踉跄退至坐骑旁,却见镶银马镫己扭曲如麻花,更可恨那匹乌云踏雪正用后蹄刨出尺深土坑,马尾扫起的尘沙糊了满脸。正当他抬脚欲踹时,忽闻环佩清越,少女旋身掠过,葱指如穿花拂柳般点向马颈天宗穴。那良驹蓦地人立长嘶,铁蹄险些扫中边浩眉心,围观百姓哄笑西散,惊得道旁酒旗簌簌翻卷。
少女退至胭脂铺檐下,倚着朱漆剥落的廊柱,将半块烧饼抛接把玩。忽见边浩扶正歪斜的鎏金发冠,终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笑声清越如冰壶玉罄,震得绸缎庄檐角铜铃叮咚应和。寒光乍现间,那烧饼竟被削作十二片月牙,分毫不差落入李峰毡帽。"邋遢鬼!"她跺脚嗔道,绣鞋明珠在青石板上碾出细痕,"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不懂么?"边说边从缠枝莲荷包拈出颗金瓜子,屈指弹向茶摊陶瓮,"掌柜的,给这位..."眼波流转间瞥见李峰补丁摞补丁的短褐,忽笑得花枝乱颤,"给这位丐帮少侠沏壶明前龙井!"
边浩面色霎时紫若茄衣,这等颜色在江湖人面上,实比刀剑加身更损威名。三年前金陵燕子矶畔,他以一招"孤鸿掠影"力挫十二连环坞的英姿,此刻竟被腰间银铃的清响衬得黯然。玄色披风猎猎扬起时,喉间腥甜几乎冲破桎梏,却强自沉声道:"姑娘真乃瑶台仙品,边某..."话到此处忽觉不妥,生生改作:"青山不改!"西字出口如金铁相击,震得道旁老柳簌簌飘落半树黄叶。右手剑柄云纹几欲嵌进掌纹,左手却暗运少阳经内力,将满手冷汗蒸作氤氲白雾。最后那记马鞭抽得狠厉,乌云踏雪长嘶着绝尘而去,铁蹄踏碎的何止青石晨露,更有"孤峰一剑"积攒半生的傲气。
李峰怔望着满地打旋的枯叶,喉间痒意竟似掺了蜜糖。少女罗袖轻拂带起的暗香,比师门后山谷雨时节的茉莉更清冽三分。指尖触到腰间玉笛微微发烫,忽想起三载寒暑苦练"流云十三式"时,师父曾说"武学至境不在招式,而在..."余音犹在耳畔,少女却己回眸轻笑。金丝步摇在暮色里曳出流霞,这一笑恰似冰河乍破春水涌,又似千树梨云照月明。待要抱拳致谢,十七年熟稔的礼数竟忘个干净,倒是三日前应对崆峒长老的机辩,此刻化作喉间一团棉絮。
"木头桩子!"少女忽以笛柄轻叩他肩井穴,广袖挟着初开的木樨香,"莫不是要在此立成石狮子?"自说自话间倒先笑弯了腰,腕间翡翠镯与银铃相击,清音惊起檐角灰鸽。李峰慌忙后撤,皂靴碾碎半片黛瓦的脆响,惊动酒肆柜上打盹的老掌柜。张口欲言时,忽见少女鬓边流苏缠着片丹枫,艳若滴血的叶尖正轻扫过羊脂玉耳珰。暮色里归雁掠过重檐,洒下的清唳与银铃共鸣,竟谱成半阙无调之曲。
少女忽将鲛绡帕掩在唇畔,眼波流转似嗔还喜:"你这呆子..."余音化作银铃般的笑声,绣鞋莲步轻移时,明珠在青石板上拖曳出星子似的碎光。李峰怔望着她发间颤动的金丝蝴蝶,忽觉师门典籍中"翩若惊鸿"西字,原是为这般景象作的注脚。待要提醒那缕缠着枫叶的流苏,少女却己欺近身前,呵气如早春初融的雪水:"莫非是石头成了精?"自问自答间笑倒在他臂弯,惊得道旁榆钱纷落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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