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复杂的心情

苏绫被菲尔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有些慌乱地解释道：“我……我没有偷听，我只是刚好路过，听到了一些声音……”

菲尔却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你听到了什么？是不是我们在说你的事情？”

苏绫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问题。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那个，我听到了。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一些不满，但、但是，请你们相信我，我并没有故意要抢你们的位置或者得罪你们……”

菲尔听了苏绫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她似乎有些意外苏绫会如此坦诚地面对这个问题，但同时也感到了有点不悦。

她皱了皱眉，说道：“苏绫，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一个新来的女仆，凭什么被殿下选为贴身女仆？我们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却一直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

“菲尔……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工作很辛苦，也付出了很多努力。但是，我无法替殿下做出决定。我只能保证，我会努力完成工作不拖累大家……”

听了苏绫的话，菲尔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她松开了抓住苏绫胳膊的手。

“等着吧，殿下肯定会回心转意的，贴身女仆什么都，明明我比你更适合！”菲尔甩下一句话，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其他几个女仆也一起离开，只留下了蒂伊和阿玛涅。

厨房里安静了下来。

阿玛涅叉腰站着，面对苏绫，她认真端详眼前这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新女仆。

“你就是新来的女仆？被殿下选为贴身女仆的那个？”阿玛涅上下打量着苏绫，语气中带着几分挑剔，“看起来还算顺眼，但愿你不是个一无是处的花瓶。”

苏绫被阿玛涅的话说得脸色一白，她低下头，小声地说：“我会努力的，阿玛涅小姐。”

“努力？”阿玛涅冷笑一声，“努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菲尔说你没资格当贴身女仆，我倒是要考察考察你。现在，站到我面前来，让我看看你的仪态。”

“我、我知道了。”

苏绫小心翼翼地走到阿玛涅面前，按照之前学过的礼仪站好。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有些僵硬，显然还没有完全掌握要领。

阿玛涅皱起眉头，用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你的背挺直了吗？肩膀放松了吗？还有你的脚，是踩在一条线上吗？”

苏绫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准备再次接受阿玛涅的检验。

然而，阿玛涅似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她走到苏绫身边，用那双犀利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你的眼神呢？一个优秀的女仆，眼神应该坚定而自信。而不是像你这样，躲躲闪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苏绫被阿玛涅的话说得无地自容，她咬紧嘴唇。她知道阿玛涅说得没错，自己的确还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改进。

“行了，再来一次。”

尽管阿玛涅非常认真，但苏绫的笨拙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想，无论怎么教，苏绫总是无法掌握要领。阿玛涅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的不满也愈发强烈。

就在这时，蒂伊碰着刚摘好的一箩筐水果，走进了厨房。

她看到苏绫紧张的样子，有点不忍心，便走过去轻声安慰道：“苏绫，别紧张。阿玛涅就是这样，她也是为你好。”

阿玛涅听到蒂伊的话，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你来干什么？赶紧去上面干活。”

蒂伊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阿玛涅姐姐，我看苏绫好像有些困难，或许我可以帮帮她。”

“你？”阿玛涅上下打量着蒂伊，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你也不过是个女仆小丫头，能教好她吗？”

蒂伊闻言，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我当过公主的贴身女仆，这些礼仪工作，我都能做得很好。我相信，只要我耐心教，苏绫一定能学会的。”

阿玛涅看着蒂伊自信的样子，心中的怀疑稍微减轻了一些，她叹息一声。

“那好，你就试试看吧。唉……这孩子初来乍到，年龄又还小。要是工作做不好，先不谈会不会被菲尔她们刁难，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殿下，指不定会被怎样惩罚。”

蒂伊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走到苏绫身边，拉起她的手：“别担心小苏绫，我会一步一步教你的。等今晚工作结束之后，来我的房间练习吧。”

“谢谢你们。”苏绫低着头，有点感动。

“有这功夫道谢，还不赶紧去工作。”阿玛涅道。

苏绫感激地看着两人，点点头，此时公主房间的铃声响起，蒂伊拉着她快步离开了。

——

终于，忙碌的一天接近尾声，苏绫洗浴之后，按照约定去找蒂伊。

蒂伊的房间位于地下府邸的深处，房间内简洁得近乎空荡，几乎没有任何装饰，但却透出一种独特的宁静。

墙壁是淡灰色的，地板是深色的木质，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吱嘎声。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简单的木床，床单和被子都是纯白色的，干净整洁，没有一丝瑕疵。

房间中央有一张木质桌子。桌子上除了一支枯萎的花外，别无他物。那支花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鲜艳，花瓣萎缩，颜色黯淡，但蒂伊却似乎并不打算扔掉它。

或许，这支枯萎的花对她来说，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走进房间，蒂伊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她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递给苏绫：“来，先把这本书顶在头上，保持平衡。”

苏绫小心翼翼地接过书，按照蒂伊的指示将书顶在头上。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显得有些笨拙，书总是在不停地晃动。

蒂伊看着苏绫的样子，轻轻地笑了，“没关系，刚开始都是这样。你要放松身体，保持平衡。来，再试一次。”

“好……”

于是苏绫小心翼翼地放在头顶，尽量保持平衡。

一秒，两秒……好像坚持的时间变长了？

然而，就在这时，蒂伊突然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呀——”

苏绫耳朵一热，头顶的书瞬间滑落。她转过头，瞪着蒂伊，嗔怪道：“蒂伊，你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