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房里，感情的微变（1）

王宫的穹顶之下，暮霭悄然织就，暗沉沉的光线让空气凝滞得近乎窒息。莫尔娅伪善的笑靥在那幽深的阴影中更显阴鸷，仿佛一张精心编织的网，缓缓收紧，让人无处遁形。

一旦停下来，脑子里就会乱糟糟的，总觉得莫尔娅在注视着自己。

希瑟塔走在这座她熟悉的城堡之中，心底的波澜，如暗流涌动，难以平息。

她想起父王斯德亚特那日渐苍老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斯德亚特为了维系自己的地位，一直在依赖于她希望她参与政事。国王的期许既是她的铠甲，亦是锁链。

虽然看在国王的面子上，自知理亏的莫尔娅还不敢让她太难堪，但这份表面的“和谐”，又能持续多久呢？

【不可暴露自己的软弱，也不要流露任何感情。】

当初那份决心刻入骨髓，也让希瑟塔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海路森城堡的每一个角落都仿佛藏着窥探的眼睛，莫尔娅的阴影无处不在，如同利刃悬顶，让她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

“我还要这样……继续到什么时候？”

她低语，声音细微，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起义军的烽火在远方蔓延，瓦里瓦丹的巫人族蠢蠢欲动，而她却只能袖手旁观，日复一日地忍受着深深的无力感。

至少，喘口气吧。

希瑟塔想到了做衣服。

如果只是为自己制作，那未免有些无聊，如果把做好的裙子送给其他贵族小姐，估计又会引起莫尔娅莫名其妙的怀疑。

既然如此，就用那个女仆……

“这只是利用她满足我而已，绝对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她对着房间自言自语了一句。

月光从小窗里落进来，在阴影中形成一个一个银白的小方块。她提着玻璃灯盏，踏过那些小方块，走到了书房的门前。

一阵墨香扑面而来，希瑟塔的脚步放缓，最终轻轻停下，目光穿过一排排整齐排列的书籍，落在了一本有些老旧的书籍上——《布艺染色》。

总觉得好久没翻过这本书了。

从前还在跟家教老师学习的时候，她按照王族的传统学习了许多贵族小姐的手艺技术，比如刺绣、绘画和扎染等等。

不过，她始终觉得这些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便也没上心学。

“洗涤、去浆、加水搅拌……”她阅读着书上的文字。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

“进来。”

木门打开一道缝隙，随后，银发少女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

“殿下，我来了。”苏绫走了进来，将手里提着的小油灯放到一旁。

“钟声还没响，”希瑟塔将书随意地反扣在桌面上，回过头，

“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了一会，看来我说的你还是有听的。”

“嗯，毕竟是您的命令。”苏绫回答道。

下午的时候，希瑟塔说在房间见面，但临走的时候，见面的地点又改为了书房，似乎是因为希瑟塔的测量工具都放在书房里。

“脱下鞋，站到这里来。”

将窗帘拉好，拉上门栓之后，确定万无一失之后，希瑟塔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圆形地毯。

苏绫乖乖地照做了。

“衣服叠好放在旁边，手举起来。”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她面前赤果身体了，不知怎么的，苏绫心里还是有些害羞和难堪。

刚刚沐浴结束，苏绫身体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香皂气息，她的脸颊因为热水的熏蒸而显得红扑扑的，皮肤娇嫩得吹弹可破，几缕的发丝不经意间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希瑟塔站在不远处，少女身上的香味让她有些失神，甚至有种想凑近闻一闻的冲动。

“别让我等太久。”

嘴上这样催促，希瑟塔的双眼还是无法离开那个银发少女。

苏绫解开绑带，紧紧包裹着双腿的白丝自然滑落，她的小腿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细腻光滑，宛如初雪般纯净。

接着，她的长裙轻轻滑落，光滑圆润的肩膀在灯光中带着淡淡的粉色。

“殿下，我做完了。”

将双手举过头顶之后，苏绫小声地说。

希瑟塔手里拿着软尺走到她身边，借着光线识别软尺上的刻度，然后轻轻缠在苏绫的身上。

先是从脚跟到头顶的身高，然后是臀围，腰围。

希瑟塔的睫毛下垂着，专心致志地测量着，墨黑的长发时不时扫到苏绫的皮肤，痒痒的。

苏绫在测量的空隙悄悄环视了一圈，空间不大的书房内，四周都是比人还高的巨大书架，上面叠叠的书本散发着墨香味，与香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看起来好认真啊……

望着眼前帮自己测量的希瑟塔，看起来心无旁骛，苏绫不禁想象着她平时伏案在书桌前工作的模样。

“呜！”

突然，苏绫感觉胸前最顶端的部分传来一阵微凉，紧接着中间硬硬的部位受到一阵压迫，苏绫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两团柔软的物体抖动了一下。

“别动。”希瑟塔手里拿着软尺，皱眉。

“好…”

讨厌，明明就是测个胸围而已，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变得那么敏感啊？

希瑟塔没有对她做奇怪的事，她怎么反而主动的开始胡思乱想？

苏绫脑子里一堆乱七八糟的，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丢人，索性不再去看希瑟塔。

“量完了，”不过多久，希瑟塔放下了手，“一段时间没留意，你的身体成长了不少。”

“诶……”

聊到这个话题就总觉得害羞，实际上苏绫每次洗澡的时候也忍不住偷偷观察自己的身体，那种少女渐渐成熟发育的微妙和痛感，以及心底涌起了莫名其妙的感情。

以前是男生的时候，有关女生的一切都只在书里见过，但现在真真实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苏绫对自己身体成长的兴趣也愈来愈浓。

腰部的曲线逐渐形成，胸部隆起的轮廓从朦胧的起伏变得更加明显，中心按下去的时候，还会有硬硬的小核，酸酸痛痛的。

位置也比从前了许多，就算穿着长裙也能看见来的轮廓。

所有的这些，都是苏绫从来没有体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