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身中噬心蛊

【血烛妆魇】

红烛第七次爆出灯花时，焚录瞳孔己完全扩散成兽类竖瞳。（这合卺酒里掺了轮回井的忘川水！）小九腕间鲛筋突然收缩，将两人脖颈勒出交错血痕。焚录指尖抚过她发间玉簪，青虹剑突然出鞘——剑身映出的却不是新娘容颜，而是三百年前函涵替她挡雷劫时焦黑的后背！

"娘子..."沙哑的呼唤裹着血腥气，喜服下摆垂落的银铃正在融化。（熔化的银液里浮着青龙逆鳞的碎屑！）函涵破窗而入的巨响中，婚床轰然塌陷，百具婴尸脐带缠住焚录脚踝——每具尸体额间都烙着玉簪玄鸟纹，与冰棺女子眉心血痣如出一辙。

【蛊醒前尘】

第一只蛊虫钻出焚录耳蜗时，小九嗅到了青丘学堂的墨香。（这分明是当年抄写禁书时用的龙涎墨！）函涵抛出饕餮银锁，刃光斩断蛊虫的刹那，黑血在空中凝出司命星君的命盘虚影。"小心！"她突然扑倒小九，用肥胖身躯挡住爆裂的蛊虫浆液——那些毒液腐蚀嫁衣后，竟显出青龙冢的地图纹路！

净化咒文自发浮现的幽蓝魔光里，小九看见自己前世将玉簪刺入焚录心口。（原来癸酉年的霜降之约，是场蓄谋千年的弑神仪式！）焚录突然清醒，青虹剑贯穿左肩逼出蛊王。那魔物暴涨的甲壳上，藏葳葳的狞笑面容正用金线绣着银杏年轮图——每一针都刺在小九生辰八字对应的星位！

【剑灵溯世】

当蛊王在神光中汽化，青虹剑柄陨铁突然炸裂。藏在其中的半块虎符与小九臂钏完美嵌合，幻化出的北疆战场虚影里——阵亡将士魂魄额间钉着的蛊虫，背甲全刻着"癸酉"字样！（正是小九刺青的日期）剑灵突然开口："主人，这是您第九次试图逆转天道。"

函涵突然跪地呕吐，星砂从她喉间涌出。（这些分明是司命殿的占星砂！）砂砾在空中拼出的洛河图上，吴婌贤的朱批突然扭曲成血字："青丘灵脉己断，速寻银杏古树！" 小九摸向怀中玉佩时，发现阴阳鱼正在发热——背面血迹闺阁的窗纸上，正映出姥姥焚烧命簿的剪影！

【婴啼轮回】

五更梆声穿透雨幕时，鬼婴攥着的饕餮银锁突然炸开。锁芯藏着的半块虎符首飞界碑，将碑文"祭"字击碎成"葬"。（三百年前青龙临终用血写的正是这个字！）冰棺女子突然在镜中睁眼，她怀中的婴孩伸手抓向小九——那掌心赫然是函涵幼年被魔藤所伤的旧疤！

银杏古树突然地动山摇，年轮间渗出龙血。小九割破尾尖绘制破阵符时，惊觉自己的血变成了金色——树根处浮现的冰棺里，那女子正用染血的指尖，在棺盖上刻出小九此刻惊骇的表情！

【司命棋局】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喜帐，老乞丐的酒葫芦突然坠地。忘川水在焦土上汇成的星图中，代表贪狼星的位置正插着那支白骨簪。（小九三百年前为救函涵所制的尾骨簪！）藏葳葳的狞笑从云端传来，她手中绣品突然展开——九条狐尾被金线缝在嫁衣上，每条尾巴都系着个哭泣的焚录！

玉簪突然离体飞向冰棺，簪头冰蔷薇在棺盖上绽放的刹那，函涵脖颈饕餮纹尽数剥落。纹路在她脚下拼成古神禁咒，而咒文中心躺着的，正是幼年小九喂她喝药时打碎的药碗——碗底渗出的黑雾里，缓缓浮出司命星君把玩命簿的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