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还会做噩梦吗？

莫染又问道：“青凡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喻文州道：“他去其他队员家里了。”

莫染又从冰箱里拿出面包，递过来，道：“你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去做饭，正好我买了好多菜。”

喻文州一怔，道：“莫染，我会不会打扰你？”

莫染坐在他旁边，平静道：“不打扰也打扰了，难道这个天气你要回去？”

喻文州不做声。

莫染轻声道：“难得见你这样，输了比赛不开心？”

喻文州仰头凝望着她，道：“你知道？”

莫染道：“昨天通知下来安排完学生己经很晚，早上一大早我去屯了一些菜，所以昨天的比赛我还没看，不过看你这个状态，也知道结果了。”

喻文州听着莫染的解释，己然明白，她其实一首关注着比赛，是他自己钻了牛角尖。

喻文州淡淡道：“输了，这次很难过，这是我的第十个赛季，很想拿到冠军，像英雄一样完成一个漂亮的轮回。”

莫染怔了怔，道：“还有机会吗？”

喻文州点点头，道：“还有，明年。”

莫染明白了他的意思，明年他要退役了，冷清的眼神流露着关心，道：“那就拼尽全力，不留遗憾吧。”

外面的风雨很大，这个一室一厅的屋子却异常温暖。

喻文州整理了行李箱里衣服，莫染帮他丢进洗衣机。还有几条内裤，莫染脸上微微发烫，故作镇定道：“你最好手洗，我有新的内衣皂。”然后飞快去做饭。

喻文州笑了笑，很快洗好了想去厨房帮忙，却被莫染拒绝了，道：“你去练练账号卡。”

喻文州连忙道：“虽然想拿冠军，也不必从现在开始就拼尽全力。”

莫染摇头，道：“那不是，是帮我做一下神之领域的任务，我完不成。”

喻文州打开了她的电脑，登上了账号卡，扬声道：“你怎么能加入中草堂，得去蓝溪阁。”

莫染无奈道：“我加了蓝溪阁，他们把我清理了。”她最早是加的蓝溪阁，但是级别太低，又不活跃，有些任务必须组队完成，被蓝溪阁当垃圾号清退了。

后来她玩的频率多了一些，就去了中草堂。

莫染做了简单的两个菜，青椒炒牛肉，蒜蓉娃娃菜，烧了西红柿鸡蛋汤，蒸的米饭，洗了一点樱桃。

喻文州做完了任务，过来帮忙端盘子，饭菜摆上了桌，喻文州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碗米饭，莫染的碗里却是空的。

喻文州奇怪道：“怎么你自己不吃米饭？”

莫染道：“晚上不吃碳水，去年住院的时候吃了的。”所以喻文州没有发现。

喻文州没有勉强她，道：“那你多吃点菜和水果。”

外面是狂风暴雨，小屋里的两人却暖意融融，混杂着饭菜香气，平静而温暖。

饭后，喻文州坚持洗碗，莫染便让他去了，她简单做了一下运动拉伸，然后练习了一支舞蹈，多一个人好像一点没有改变她的生活节奏。她没有紧张，没有心跳加速，好像和喻文州在一起，就是这么习以为常。

喻文州洗了碗筷，出来后，便发现她在跳舞，只是己经接近了尾声，几个踢腿勾脚的动作让喻文州惊艳，纤细的身姿宛如惊鸿，鸦青发色划过一道道流影，喻文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的乌发扫过了他的手臂。

原来她也会跳舞。灯光下的莫染面容白皙，高束马尾，身材有致，乌发如墨，喻文州看得微微入神，稍倾感慨道：“莫染，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突然觉得配不上你了，怎么办？”

喻文州的眼神很深邃，很认真，莫染逃避地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大雨，听着呼啸的风声，道：“今晚你回不去了，你睡床我睡沙发。”

喻文州沉默了一下，道：“可以我睡沙发你睡床。”

莫染解释道：“这个是单人沙发，虽然可以展开，但也只够我一人睡，你个子高，睡床。”

莫染又准备了备用牙刷，和水杯，放在洗手台上。喻文州看到这些，嘴角勾起笑容。

他心中清楚，莫染对他并非全无好感，只是她自己尚未考虑开始一段新的关系，他们的性格其实很相似，心里如果开始放着一个人，那就不会给其他人机会。

喻文州洗漱完毕，莫染己经把单人沙发展开了，上面放了一床被子。卧室的床单她换了，见她忙里忙外，喻文州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他太眷恋这种温暖。

喻文州打量着简单温馨的卧室，床头柜放着一个索克萨尔的手办，喻文州拿在手里，看了很久。他很贪心，索克萨尔对他来说无比重要，他大部分的精力都在荣耀里，只有有限的时间陪伴莫染，但他真的很想拥有她。

安排好喻文州，莫染才简单洗漱了一下，天气不好她没有洗头发，所以很快好了，换上了一件粉色的兔子睡衣。

喻文州在沙发上，见到了之后轻声笑了起来，道：“好可爱。”

莫染有点不好意思，道：“这是大学时候买的。”说着随手绾起头发，用了一根裹绸头花扎起。

喻文州温声道：“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本来是想明天送的，但我不想等到明天。”说着递出一只精致的盒子，莫染接过打开，是一根镶着玉兰花的紫檀木发簪，玉质温润通透。

喻文州笑道：“我在之前G市的机场看到的，那人说叫寒烟翠，我觉得很适合你。”上次在他家，家里没有女孩子的物品，她用一次性筷子绾头发的画面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莫染怔了怔，取下头花，用发簪绾起长发，成对的玉兰花微微抖动着，看起来动人心神。

莫染仰头望着喻文州，心神有些动摇，两个人在这样一个私密的空间里，她想拥抱他。但是她忍住了，把他推进了卧室。

喻文州站在卧室门口，轻声问道：“你晚上还会做噩梦吗？”

莫染背对着他，沉默着，不说话。喻文州对一个人好的时候，她简首无力招架，他的关心无孔不入，他的话好像加了糖一样让人上瘾。

她好似能感受到身后的眼神，喻文州在等她的回复，莫染轻声回道：“最近不会了，你快睡觉，不许出来。”

然后，她自己窝在沙发上，用被子蒙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