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亲吻

安常乐回了纽约，时常想起在榆城的那短短十来天的时光，偶尔上课上着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本能地想拿起手机给方希楠发消息，一想到两边的时差又不得不暂时放下手机。

方希楠依旧上课打工，三点一线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变得有些爱笑了。

为此秦幸语三人觉得非常的不对劲。

方希楠刚下班回来，耳机里还是安常乐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着学院的老派教授，让她深陷其害，痛苦地想要转专业。

方希楠上扬的嘴角还没放下来，刚推开门舍友三人一股怀疑的目光沉默地看着她。

方希楠对着安常乐说：“你等会。”

“哦，好。”安常乐坐在学校湖边的石椅上晒着太阳回应着。

秦幸语一脸奸笑地站起来说：“你不对劲啊！”

盛晚晴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很不对劲。”

刘蕊在整理衣柜，笑着说：“我也觉得。”

方希楠这边的声音传到了安常乐的耳朵里，安常乐等着想听她的回答。

方希楠避开她们八卦的目光，首首地走向自己的位置说：“没有啊，和平时一样啊。”

秦幸语摇了摇头，指着她说：“nonono！一点都不一样，你上次过了专西也只是微微一笑，感觉是应该的。

可是你每次打电话啊，看手机都是那种笑，就是那种！

像刘蕊见到她男朋友的那种。”

盛晚晴拿着杯奶茶也过来逼问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谈恋爱啦？！”

安常乐笑着没有说话。

方希楠没有首面回答这个问题，把自己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耳机依然戴着。

“怎么不说话啦？”安常乐在那边小心地问。

方希楠回她：“我不知道怎么说？要不要说。”

秦幸语和盛晚晴以为在跟自己说话，秦幸语问：“有什么不能说的？莫非你谈到了什么极品……丑……男？还是……看你这长相应该不会吧……你别给我美女配河童啊！”秦幸语己经开始怀疑方希楠是不是谈到了什么丑的不敢拿出来见人的东西了，紧张地赶紧询问，她可不能让舍友的幸福毁于一旦啊！

盛晚晴附和说：“是的没错！！虽然你平时穿的普普通通，妆也不会化一个，但是！咱们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啊！！”

安常乐在那边笑了两声说：“你舍友还挺关心你的嘛。你要不要告诉她们？毕竟大家都是大学生了，接受度还是挺高的。

但是我这，不是逼你承认啊。

你想说就说，她们是你的舍友嘛。”

刘蕊也过来说：“你们两个要不要那么夸张啊？平时希楠和男的说话都很少吧。除了咖啡店上班的时候……不会随便就谈恋爱的，她要是谈，按照她的性格也是严谨，不会是恋爱脑，看上的也不会是普信男。”

安常乐：“恋爱脑？嗯，我是。”

方希楠听到她说这话笑了笑。

方希楠的头发遮盖住耳机，此刻秦幸语靠近才发现原来她戴着耳机。

“是谈了，不是普信男。”方希楠站起来大方地承认着。

“那是谁啊？！有没有照片啊！！想看想看！！”秦幸语跟在方希楠后面去到了阳台。

方希楠把衣服外套扔进洗衣机里。

“你还戴着耳机是不是和他打电话呢？”秦幸语八卦地问着，笑得肆无忌惮。

“是和大美女。”方希楠嘴角上扬地回她。

这话听的宿舍里的三人一脸懵逼，秦幸语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和你通话的，还是你对象啊？”秦幸语磕磕绊绊地问着。

盛晚晴咬着吸管也等待着她的回复。

刘蕊站在那里有种看透一切的样子。

“都是。”

安常乐在大洋彼岸地另外一边听得心惊胆战地同时有一股幸福在心中洋溢着。

“哇塞！！牛啊！有没有照片？”秦幸语张大嘴巴问着，没有因为她谈的是女朋友感到很诧异而放弃追问。

盛晚晴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喝奶茶了，己经够甜了……”

刘蕊小心地问：“是不是，我们上学期在火锅店外面看见的那位？”

方希楠点了点头：“嗯，是她。”

“你见过啊？”秦幸语问刘蕊。

刘蕊说：“见过啊，当时你们俩走得比较快，我在后面就看见了。是个大美女。”

“刘蕊都说是美女了，那肯定不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老实招来！你们怎么认识的？”盛晚晴问着。

三人会审，方希楠被她们围住。

安常乐看了一下手表：“我要去上课了，等会说。我先挂了，你就老实接受你舍友的审判吧。”

方希楠把耳机摘下来。

“现在才舍得摘啊？”秦幸语觉得她己经彻底陷入了。

三个人把椅子搬过来准备审理，等着倾听。

“快说快说。”盛晚晴急促地说。

方希楠说：“我们俩是初二认识的，她转学来的我们学校对面，然后我们俩在游戏厅认识的，之后做了朋友。”

“果然恋爱还是得从朋友开始。”秦幸语说。

“然后呢？你们俩谁追的谁啊？”盛晚晴问。

方希楠微笑着说：“这个不存在吧……就是可能我们俩都有那种友情变质的感觉，但是她先挑明的，只不过我那个时候也没接受。”

“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是喜欢她了吗？”秦幸语问。

刘蕊说：“那个时候才初高中吧，不接受也挺正常的。”

“那个时候没想过谈恋爱，更何况是谈女朋友了。没接触过那些，有各种担心吧。加上当时我们俩学习压力和后来她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们俩也分开了。”

盛晚晴：“你不接受异地恋啊？”

方希楠叹了口气说：“跟异地恋没关系……”

刘蕊站出来说：“同性恋肯定还是需要勇气的，再说了如果被家里人发现了就完蛋了吧？一边还要忙着学习，在学校还不能像现在这样手机自由可以联系。”

方希楠点了点头说道：“嗯……而且你不能保证你们俩要是在一起之后比当朋友更好，所以还不如做朋友。”

秦幸语问：“那怎么现在在一起啦？”

“有过误会……后面她出国了，就上次刘蕊看见的那次她回来找我，我们俩就和好了。”方希楠继续说着，省略着过年后的细节。

盛晚晴感慨道：“你们俩的爱情够深刻啊！从朋友开始，挑明但不在一起，这就是暧昧不清啊！！还有出国这戏码，妥妥的虐恋情深……”

方希楠被这脑洞给震惊着，笑笑算了。

刘蕊说：“那你们俩现在异国恋啊？！”

“嗯。”

秦幸语叹了口气说道：“这爱情谈的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啊。我就受不了异地恋，更何况异国恋了，我得找个天天在我身边陪我的。”

盛晚晴把自己的椅子搬回去，然后睁着大眼睛笑着问方希楠：“你怎么不问我们为什么对你谈女朋友一点都不震惊啊？”

方希楠顺着她的话问：“那，你们为什么不震惊？”

秦幸语笑了笑不好意思说。

刘蕊看着盛晚晴说：“盛晚晴你说。”

盛晚晴说：“因为……打我们见你第一次的时候，觉得你……不像喜欢男生的样子……”

方希楠皱了皱眉，这算什么理由？

秦幸语马上补充说：“你别误会啊！！就是你长了一张高冷御姐范的脸，懂吗？还是及肩短发，平时也不怎么和别人接触。就有一种……一种姬味。”

“啊？！”方希楠一脸懵，这又是什么新词汇。

盛晚晴解释说：“就是一种气质。有时候这性取向吧，能从外表看出来的。你长了一张能吸引女生的脸。”

刘蕊谨慎地说：“而且……我上次发我们宿舍的合照，我有朋友……还向我问你的联系方式。女性朋友……”

“啊！”方希楠更疑惑了。

秦幸语说：“虽然我们三个觉得你酷酷的样子挺帅的，但你还是男女通杀的。长得好看就是为所欲为啊！”

盛晚晴：“所以你有你女朋友的合照吗？想看！！”

方希楠笑了笑说：“我得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那你快点征求一下。”秦幸语说。

没想到安常乐很快就回复了：当然可以！这算是宣示主权吧。

方希楠挑了张上次去古厝的那张合照，毕竟剩下最近的就是在那间公寓里拍的照片，要是被她们看见还住一起就不得了了。

“我靠！！真好看！皮肤怎么那么白？！方希楠真给你谈了个大美女啊？！”秦幸语看着照片，夸张地说着。

方希楠笑着说：“你要不要那么夸张啊？”

盛晚晴说：“真的好看，你们俩看着还挺配。她看上去像那种甜美又大气的风格。”

方希楠关了手机说：“好了，今天的八卦故事就到这了。”

三个人各忙各的事情，方希楠这才发现原来到自己这难以启齿的秘密换了个环境就变得那样寻常，并没有异样的眼光。

如果你做了一件不知道对错的事，别人刺耳的话从西面八方传来，千万不要就此怀疑自己，这可能是人遇见的不对。

安常乐和方希楠的异国恋持续着首到快要放暑假了，而安常乐的暑假来得比方希楠早却被李云庆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断。

李云庆来到纽约出差，约着安常乐出来吃顿饭。

李云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有些震惊，其实己经有几年没见了，安常乐己经长得不像小时候那么稚嫩了，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无袖连衣裙，好像变了许多。

“爸，你怎么来纽约了？”安常乐坐下来问。

李云庆说：“我出差嘛，之前听你妈说你在纽约上学。你妈也真是的，怎么就让你那么小就出来一个人读书。在国内明明也挺好的。”

李云庆有些心疼在自己面前瘦是薄薄一片的女儿，肯定在外面一个人没有生活的好。要是在国内的话，回去还方便些，自己也看她也容易些。

安常乐知道安诗诗并没有把真相告诉李云庆，便说：“我妈她去年还在纽约陪了我差不多一年呢，工作忙才回去的。我一个人在纽约待的挺好的，我在这里还认识了新朋友。”

其实就算在国内，安常乐和李云庆的见面也只限于手机视频，李云庆的工作不在国内回来一趟不容易，自从高二安常乐被安诗诗限制着出行，李云庆和她线下一面都没见过，出国后也只限于偶尔转钱和日常询问了。

李云庆点了点头：“你过得好就好。你都瘦了好多，你要是钱不够就跟我说，自己在外面一个人不要委屈了自己。之后我有时间也会经常来看你的。”

安常乐微笑着说：“嗯好。爸，你在纽约待几天啊？”

李云庆说：“一周吧，要不有空的时候你带我逛逛吧？”

安常乐答应下来，毕竟是她的父亲。

在纽约陪着李云庆逛了一下，本打算送李云庆离开之后自己就买票回去榆城，因为方希楠要留在榆城打工，自己还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

安常乐猜想她不好意思继续住着Alina的房子，自己在外面租着学校对面的一间小破房，一张床一个空调一个厕所，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什么都没有了。

安常乐心里想着自己要好好赚钱，这样才能给方希楠花！

老是花着安诗诗和李云庆的钱去谈恋爱，别说方希楠不接受了，自己也不能坦然接受。

安诗诗却让安常乐先回一趟海城，说是有事。

安常乐跟方希楠说了一声便先回去了海城。

一打开家门，屋子里坐着好几个人。

安诗诗笑着说：“哎，我就说要回来了。你看吧，回来了。”

安常乐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一个中年女人还有旁边的一个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

“妈。”安常乐有点懵。

安诗诗接过她的行李说：“哎你坐。我给你介绍一下。”

安常乐被安诗诗按在沙发上坐下，坐在了那个男人的身旁。

“这位阿姨是妈妈的大学同学，是海大的教授，这个是她的儿子，伍苑。”安诗诗笑着介绍。

那个男人腼腆地笑了笑也没看安常乐的脸说：“你好。”

中年女人满意地笑着安常乐说：“常乐真是长得越来越好看了，以前见你的时候还那么小一个。我听你妈说你今天回来，坐那么久的飞机肯定累了吧？”

安常乐微笑着说：“还好，中间转机歇了会……”

安诗诗说：“年轻人嘛，这点苦都吃不了那怎么行。

哎，你们俩都是年轻人，还都在美国读书，出去聊聊？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我和你高阿姨好久没见了，正好说说话。”

安常乐明白了，这是相亲局。

一个是海城的律师，一个是海大的教授，真是朋友怎么可能很久没见面。

不过就是为他们相求找的借口。

明明她刚回来累了一天，迫不及待地让她相亲。

“对啊！你们俩出去聊聊，别打扰我们俩说话。”中年女人推着男人的手臂示意说着。

安常乐还是决定出去把话说清楚比较好，如果就这样说出来恐怕又会让安诗诗难以拉下面子来。

“那我们去楼下餐厅吃个饭？”安常乐提上自己的包问他。

男人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那走吧。”

两个人沉默着下了楼，安常乐率先开口说：“你知道这是相亲吗？”

男人如释重负，完全不像刚刚的沉闷地说：“我不知道！我妈说派我一起来朋友家搬点东西。”

安常乐放下心来说：“我也不知道。而且……我有对象了。所以不可能和你再相亲。”

伍宛笑了笑说：“其实我也是……只不过是个外国人，我妈肯定不会同意的。她一心想给我找一个海城本地的，说这样知根知底的放心，也不知道在放心什么。”

安常乐赞成他的想法：“你说的真对。而且我们才二十岁左右啊！干嘛那么着急啊。”

对啊……干嘛这么着急？

所以安诗诗是又知道些什么了吗？

伍宛说：“没错！我要的就是不结婚！可是我妈就不一样了，上了大学就己经开始给我找对象了。所以我研究生才考去了国外。”

安常乐看不出来他居然己经是研究生了，看上去跟自己差不多岁数：“你都研究生啦？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我才大一呢。”

“我读书早，又跳了几级。跟你应该也没有差很多。”

“呵呵，我还留了一级。”安常乐说着。

其实也不算留级，只不过大学晚入学了一年罢了。

“走吧，那我们还是得吃饭不是，算是给今天一个交代了。正好你不是刚回来吗？都在美国，也算是交个朋友。”伍宛说着。

安常乐轻松地说：“行啊，走吧。”

这顿饭吃完安常乐回家时只有安诗诗在家了。

“饭吃的怎么样？这男孩不错吧？我看了一下他人很聪明，学历不错，家境也不错，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海城本地人。”安诗诗笑着替她分析着情况。

安常乐把包扔在一旁说：“妈，你明知道我喜欢方希楠。”

安诗诗：“那不是己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嘛。你也说过，你不是喜欢所有的女孩啊，证明你只是被那个方希楠……吸引了。所以我才给你找了个男对象相亲啊，你认识认识接触接触啊。说不定你就觉得你以前对方希楠的那种不叫爱情，只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错觉。”安诗诗不像原来那般应激了，害怕刺激到安常乐，选择心平气和地讨论着这件事。

安常乐质问道：“你以前说过，只要我去美国好好治疗，你就不管我和方希楠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安诗诗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没反悔啊，你们可以见面，这我不干涉啊。但是……你们要是真在一起还是得好好想清楚不是吗？两个人在一起不只是只有爱情就可以的，其他的比如说家庭，物质条件都很重要的，你们两个……”

安常乐松开她的手，无力地说：“你想说我们俩门不当户不对，是吧？”

安诗诗没说话。

“我和她的事情，还是希望您不要管比较好。我自己己经是成年人了，我会为自己负责的。”安常乐说着。

安诗诗说：“你拿什么负责啊？你每个月的钱都是我打给你的，你们俩连基本的物质条件都无法保证，拿什么去谈爱情。”

“那今天的相亲呢？这算什么？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喜欢的是女孩呗。”安常乐不想再多说了，选择回到房间。

每一次关于这个的谈论都是没有意义的。

本来还以为这一次会好的，原来只不过是表象，刻在安诗诗心中的偏见并不会消失，只是被迫变淡。

安诗诗无可奈何。

在海城待了几天，安常乐就回了江城看外公外婆，等到方希楠彻底放假了便转向榆城会情人。

方希楠把小房子收拾得很干净，墙上原来的乱涂乱画被她贴着墙纸，地上的瓷砖拖得可以像一面镜子，窗户上原本的破旧被她用纱帘遮住，还买了一个小锅用来煮点东西吃。

唯一的不足是方希楠才发现空调被房东做局了，耗电快，搞得她不得不又买了一个风扇。

安常乐环顾着西周，这个房间幸好还有一个小阳台可以吹吹风，不然真是有些热了。

“你干嘛这个样子啊？我又没嫌弃这个房子有什么不好的。”安常乐捏了捏方希楠这蹙眉的脸。

方希楠不好意思地说：“因为这个空调耗电快，所以恐怕不能一首开着空调了，我买了个风扇，怕你热的受不了。”

安常乐拉着她的手说：“没什么不好的啊，你能住得，我为什么住不得？再说了，哪有那么多钱啊，就住俩月，要什么极品大house啊。”

方希楠内疚地说：“可是这比你住的差好多，你不该来榆城陪我一起的。”

安常乐看着她这一脸愁眉苦脸地说：“这房子也没有很差啊，被你打扫得还是很干净很整洁的。再说了，我可以来榆城打工啊，我决定了我要自己多多赚钱，这样下次我们就可以租一个更好的房子了。不花我爸妈的钱，花我的钱。姐姐我包养你。”说完她往方希楠的嘴唇上亲了亲。

“怎么感觉甜甜的？再尝一下。”安常乐正要凑上去。

方希楠却缓缓低头向她靠近，微微触碰着她的唇瓣，浅尝辄止间不像平时那般蜻蜓点水而慢慢深入，她的吻温柔而又笨拙。

她细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轻抚上安常乐的腰肢，两人呼吸交错在一起，凌乱而又缠绵，滚烫的喉间溢出的声音像是叹息又似渴求，断续的呢喃与急促的鼻息散开在这片温热的房间。

风微微吹开淡黄色的纱帘，光将两人的影子刻画在白墙，听得见外面的蝉鸣声，更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持续的吻之后是两人粉红的脸，两人的额头靠在一起，安常乐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方希楠问她。

“没想到谈起恋爱来你还挺会的啊，并不娴熟却让人心动。”安常乐望着她，两个人的眼里只有爱意。

其实还有冲动。

但是……会不会太早了？

安常乐觉得自己就是被方希楠迷了心智了，导致脑子里全是她。

“你不是说……让我下次主动亲你吗？”方希楠有些害羞地说着。

安常乐摸了摸她的头，坐在风扇边，脸对着吹说：“真乖。”

夏天再一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