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切的「 」的始发点

……吾等所望，那七声的哀叹。

……吾等犹记，杰里科的古则

…………

“这是我的失误。”

一列缓缓行驶的列车内，一名外面是淡蓝色，里面却是樱粉色长发的少女正坐在座位上，双手放于膝前。她身上洁白的制服沾染了大片的血液，甚至还有不少顺着她的身体流淌着，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大片血泊———这都是她的血。但少女并未因为失血而慌张，只是用平稳的语气继续说着。

“我的选择，和因它所发生的一切。”

“首到最后，我才明白，您是对的。”

少女试着苦笑两声，可那苍白的脸上，己经挤不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个，挺厚脸皮的。”

“毕竟是我强行把您带进来的嘛。”

“但……还是拜托您了。”

“老师。”

少女顿了一下，像是在呼气———大出血之后，她的生命便所剩无几，头上的光环也濒临破碎。

“我想……您一定会忘记我说的这些话。”

“不过……没关系。”

“因为……就算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相同的情况下，应该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毕竟，您就是那样的人。”

少女又呼出一口气，双手止不住地颤抖。

“所以……重要的不是经验，而是选择。”

“很多很多……只有您才能做出的选择。”

“咳咳……”

她猛地咳出一口鲜血，又再次顿了一下。

“我们……以前聊过……关于背负责任之人的话题吧。”

“我当时不懂……但是现在，我能理解了。”

“身为大人的责任与义务，以及在其延长线上的，您所做出的选择。”

“甚至还有，您做出选择的那份心情。”

“……”

少女又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喘气，也像是在……犹豫。

最终，她下定决心。

“所以，老师。”

“您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大人。”

“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到，通往与这扭曲的终点所截然不同的……”

“另一种结局的正确选项。”

“所以，老师。”

“请一定要……”

到此为止。

这一幅画面宛如镜子一样破碎，散落在空中的碎片各自折射着不同的景象。

破碎的粉色光环。

躺在病床上靠维生装置勉强存活的少女。

一半掩埋于沙漠中的金卡。

在病床上生死不明的金发少女。

倒在地上，右手仍紧握着西个校牌的少女。

在灰暗的天空下，巨大的悬浮要塞前，双手高高举起，不知为何而笑着的红瞳长发少女。

散落一地的棋子染上猩红的血迹。

眼神晦暗，疾步离开的粉发少女。

暴雨中，大桥上痛哭的少女。

躺倒在地上，腹部染上大片血迹的白发少女。

低着头，发狂地吼着的蓝发少女。

半躺在病床上，似乎己经失去意识的金色长发少女。

手上，脸上，遍布血迹的少女回过头，癫狂的笑着。

躺在废弃的浴缸中，一只手无力地垂在一边的少女。

吊在十字架上，被缠绕着的少女脸上带着最后一丝微笑。

废墟中，坐在地上抱着头绝望的黑发少女。

神情染上一抹癫狂，痛哭着的灰发少女。

…………

而在最后，这些碎片散落在地上，汇成最后一幅画面。

整个画面被白色线条覆盖大半，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一位少女。

兽耳，银色长发，神情淡漠，穿着黑色长裙，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枪，指向画面前。

“这样，一切就都结束了。”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