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以后都要在一起

“你给我写了这么多信？为什么不寄给我？”

芷璃的指尖抚过邮戳上的日期，忽然哽咽着将信纸贴在胸口。七年前那个夏天，他也是这样捧着她的脸说 “别走。”，却被时光推走了。

“因为我把你弄丢了。”

“这次不会再丢了，我们结婚吧！” 何枫的吻落下。

“我不，我要谈恋爱，还没有好好谈恋爱呢，就结婚太亏了。” 芷璃的声音埋进他颈窝，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

“好，那就恋个爱，我的小青梅。”

“那你是？我的小竹马？” 芷璃笑着，觉得这个词好别扭，尤其是从二十七岁的何枫口中说出来。

慕芷璃正倚在何枫肩头翻看一起看他们之前的信件，突然被叩门声惊得指尖一颤。

“咳咳，姐姐，你和姐夫在家吗？” 慕青青清甜的嗓音裹着桂花香气从门外飘进来，“爸爸跟我说，等你们忙完了一起去项目部那边吃个饭。”

她刻意拉长的尾音里藏着几分俏皮，门把转动的声响也随之响起。

何枫下意识将慕芷璃往怀里拢了拢，眉目间闪过一丝不悦：“我们就不吃了，你跟大家说一声，明早我请大家去老街过早。”

慕芷璃仰起头，杏眼圆睁，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

“你说什么呀，” 慕芷璃含着笑嗔怪道，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大家都在等着我们呢！” 她发间的桂花香混着少女独有的清甜气息，将何枫满心的抗拒悄然融化。

门外传来慕青青银铃般的笑声：“没事，姐姐，我跟大家说一声，我明天再来哈！” 脚步声渐渐远去，伴随着细碎的哼歌声，在暮春的晚风里荡开层层涟漪。

何枫望着慕芷璃明媚的笑颜，将她搂得更紧了些，用温软的唇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让慕芷璃间红了耳根，身体也僵在原地。

小院子里的灯亮了一夜，没人知道他们分别七年之久的两人得有多忙。

澜山别院内，何况富捏着诊断书，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优雅高贵的妻子，眼中满是疲惫与失望。几个壮汉上前想要控制住她，却被她歇斯底里的咒骂声震得迟疑。

“你们敢碰我？我要让你们都下地狱！” 她疯狂挣扎着，名贵的真丝睡袍被扯得凌乱，发丝黏在汗湿的脸上，早己没了往日的精致模样。

警车的红蓝灯光穿透雨幕，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推着担架床走进来。沈清霜被束缚带绑住时，还在声嘶力竭地叫喊：“我没疯！是他要害我！” 刺耳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只留下满地狼藉。

消毒水的气味像蛛网般缠在鼻腔里，她蜷缩在病房角落的铁架床上，指甲深深抠进粗布床单。窗棂切割的日光在她脸上投下交错的阴影，恍惚间竟与二十年前的黑夜重叠 —— 那时她握着电话，说着“把她给我撞死！” 听筒里传来轮胎碾过积水的声响，还有何青青惊恐的尖叫。

“该吃药了。” 护工的声音惊碎回忆。沈清霜突然暴起，打翻递来的塑料药杯，白色药片滚落在地，

“别碰我！” 她尖叫着抓起枕头砸向对方，蓬松的羽毛漫天飞舞，“你们都是何青青派来的！想让我闭嘴！”

深夜的走廊传来规律的脚步声，她贴着冰凉的铁门缝隙往外窥视。她突然咯咯笑起来，用指甲在门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何青青，你看啊，这次轮到我把你关起来了......”

窗外的麻雀被惊飞，她却愈发癫狂地旋转，首到精疲力竭瘫倒在地。沾着血渍的手指在水泥地上反复画着歪扭的 “死” 字，喉咙里溢出含混不清的哼唱，像是童谣，又像是诅咒。

精神病院的铁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重的吱呀声。她将与这方小天地相伴，在无尽的疯癫中，度过余生。

暴雨如注的深夜，北市程家别墅的铁门被警笛声撞开。程悦蜷缩在二楼飘窗，看着探照灯刺破雨幕，将父亲锃亮的皮鞋照得发白。他西装革履的身影在警棍下佝偻如虾，腕间的百达翡丽与冰冷手铐碰撞出刺耳声响，母亲攥着翡翠项链的手被扯开时，珍珠散落一地，滚进排水沟里，混着血水蜿蜒成暗红的河。

老程家祖宅的青砖墙上，“扫黑除恶” 的标语被雨水冲刷得斑驳。祠堂供桌上的族谱被翻得七零八落，泛黄纸页间藏着的金条在搜查灯下泛着冷光。

当最后一箱账本被抬出时，屋檐下的铜铃突然剧烈摇晃，惊醒了梁上沉睡的燕子，扑棱棱的翅膀声里，百年望族轰然倒塌。

三天后，程悦在拘留所收到匿名包裹，里边全是她贿赂老师和同学的照片，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自作孽不可活” 她浑身发冷，颤抖着将照片撕成碎片，却在纸屑纷飞间，突然想到了慕芷璃。

“慕芷璃，我恨你！”

此时的慕时年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海市璀璨的夜景。手机屏幕亮起，刘勇发来消息：“程氏关联企业己全部查封”。他转动着指间的翡翠扳指，老烟斗在月光下明明灭灭的火星。

两个月后的暴雨夜，程悦蓬头垢面地蜷缩在桥洞下。她的丝绸睡裙早成了破布条，指甲缝里嵌满泥垢，却仍死死攥着个褪色的信封。当醉汉踹翻她的纸箱时，散落的照片被雨水泡得模糊。

"别抢我的证据！"程悦尖叫着扑向泥潭，在泥水里疯狂翻找。几个小混混吹着口哨围过来，她突然抓起半截砖头发疯似的挥舞，发丝间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沈清霜那个贱人......是她让我做的......"话音未落，砖块重重砸在自己额角，殷红的血顺着脸颊滑进嘴角，她却突然诡异地笑起来，笑声混着惊雷在巷子里回荡。

芷璃，寓意停止分离，然而她的人生中没有停止的就是分离。终于，在2014年的初夏，完美的闭环了。

世界那么大，缘分千丝万缕，兜兜转转，彼此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