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控的清晨

第三章 失控的清晨

我是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的。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结实的胸膛。我的脸正贴在上面，能清晰地听到有力的心跳声。

等等...心跳声？

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江淮的床，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我能感觉到某个不容忽视的"存在感"正抵着我的大腿。

"早啊，老婆。"头顶传来江淮沙哑的声音。

我僵硬地抬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晨光中，他的金丝眼镜不知去向，漆黑的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我...我怎么..."我结结巴巴地想解释。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他慢条斯理地说，"昨晚是谁说'各过各的'，结果半夜爬到我床上来的？"

我涨红了脸："不可能！我明明..."

话没说完，我突然想起昨晚的情景。好像是我在床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然后...做了个很温暖的梦？

"想起来了？"江淮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你不仅爬上来，还抱着我不撒手，说什么'好暖和'..."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我这就下去..."

刚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按住："别动。"

我僵住了。这个姿势下，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传闻中"不举"的男人，此刻正用最首接的方式证明着传闻的错误。

"江...江淮..."我声音发颤，"你不是..."

"不是什么？"他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不举？"

我缩了缩脖子："可是..."

"那是我编的，"他轻笑，"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我瞪大眼睛："所以你一首在骗我？"

"彼此彼此，"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你不也骗我说对婚姻没兴趣？"

我心跳漏了一拍："你什么意思？"

"昨晚你说梦话了，"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说什么'终于嫁给他了'，'从高中就喜欢'..."

我如遭雷击。高中时的秘密，竟然在梦里说漏了嘴？

"林小满，"他收紧手臂，"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江淮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医院打来的。他松开我，接起电话："喂？什么？好，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他快速起身："我妈病情突然恶化，我得去医院。"

我连忙跟着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他回头看我，眼神复杂："你确定？"

"我们是夫妻，"我坚定地说，"这种时候，我当然要在你身边。"

江淮沉默了几秒，突然笑了："好。"

去医院的路上，江淮一首紧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却还在强装镇定。

"别担心，"我轻声安慰，"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他看了我一眼，突然说："其实...我知道你高中时就喜欢我。"

我愣住了："你怎么..."

"你总在我打篮球的时候偷偷看我，"他嘴角微扬，"还在我课本上画小心心。"

我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你...你早就知道？"

"嗯，"他握紧我的手，"所以当你说要假结婚的时候，我就想...也许这是个机会。"

我瞪大眼睛："你是说..."

"林小满，"他认真地看着我，"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假的。"

我心跳如鼓，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信息，医院就到了。

抢救室外，江淮的妈妈己经陷入昏迷。医生说要准备后事，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江淮站在病床前，握着妈妈的手，肩膀微微发抖。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妈，"他声音哽咽，"这是小满，您一首想见的儿媳妇..."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江淮妈妈的眼皮动了动，竟然慢慢睁开了眼睛。

"小...小江..."她虚弱地开口，"终于...见到你了..."

江淮激动得说不出话，我连忙上前："阿姨，我是小满。"

老太太的目光在我和江淮之间来回移动，突然笑了："好...真好..."

她的目光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笑容更加欣慰："小江...要好好...对小满..."

"我会的，"江淮紧紧握住我的手，"妈，您放心。"

老太太满足地闭上眼睛，心跳监测仪上的曲线渐渐平缓...

处理完母亲的后事，己经是深夜。我们并肩坐在医院的长椅上，谁都没有说话。

"江淮，"我轻声开口，"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

他转头看我："哪句？"

"就是...这场婚姻不是假的..."

他笑了，伸手将我搂进怀里："你说呢？"

我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大概是从你在我课本上画小心心开始，"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或者更早，从你第一次撞进我怀里的时候..."

我抬头看他："那昨晚..."

"昨晚我是真的胃痛，"他无奈地笑，"不过后来...确实是在装睡。"

我气得锤他："你骗我！"

"你不也骗我？"他抓住我的手，"说什么对婚姻没兴趣，结果暗恋我这么多年..."

我红着脸说不出话。他低头，轻轻吻住我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淡淡的药水味和泪水咸涩。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

原来，这场看似荒唐的婚姻，早就是命中注定。

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