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何雨柱食堂立威

晚上下班回到西合院，何雨柱没有立刻回自个屋，而是转身去了三大爷家。

三大爷正坐在屋门口抽烟，见他过来，连忙起身笑道：“哟，何主任，今儿早上我就看见喜鹊，在枝头喳喳的叫。我就想，今天好事一定来我们家，果不其然您就来了。”

“嘿嘿，三大爷，那你猜猜是什么好事儿吧。”何雨柱故作神秘，卖了个关子。

三大爷眯着眼一听，立马激动了：“咋啦？咱家是不是有谁招上工啦？”

“还真让您猜着了。”何雨柱笑着说，“恭喜您啊，您家儿媳妇儿于莉，己经定下了，这次临时工名额里有她。”

三大爷一听这话，当场眉开眼笑，连声道谢：“哎呦喂，何主任啊，你这是给我们家送了天大的喜事啊！太感谢了！”

“诶，三大爷，咱们一个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这点儿事不算啥。还有啊，你不要老是主任主任的叫我，还和以前一样，喊我柱子就行。”何雨柱摆摆手。

三大爷嘴角刚笑到一半，话锋一转，试探地问道：“好的，柱子，那我那二小子……解放咋没排上呢？”

何雨柱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当即面色一正，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三大爷，实不相瞒，这次厂里人事处定了规矩，两个条件，缺一不可——一是必须是女同志，二得是厂职工家属。于莉这次能进厂，也是厂里看我的面子，算我的家属……解放嘛，就不太好操作了。”

三大爷和三大娘听后虽说有些遗憾，但嘴上却还是连声道：“理解理解，规矩我们懂，这事儿你能帮成这样，己经是大恩大德了！你还没吃饭吧？一会儿来三大爷家，三大爷请你喝酒。”

“您记得我这份情就行。”何雨柱微微一笑，“请我喝酒就别提了，显得咱生分。还有啊，记得给于莉说一声，后天一早去厂里报道。”

三大爷听了这话，嘴上连忙说：“好好好。他三大妈，你这就去于莉屋里给于莉说一声，后天一早儿去轧钢厂里报道。”

心里更是感激得不得了，心想：柱子这孩子不仅有本事，还懂人情世故。！

“那啥……柱子，你晚上不来，咱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三大娘己经进了屋，转身就捧出一篮子鸡蛋和一壶自家泡的枸杞酒，“拿回家，补补身子！”

何雨柱笑着接过，也没推辞：“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几人笑成一团，热热闹闹。

至此，何雨柱的“招工计划”圆满落地，院里人看着他这副能人模样，一个个都刮目相看——而他那“系统情绪值”面板，也悄悄跳动起来，一道道来自院里羡慕、感激、嫉妒的情绪值源源不断地灌进来。

时间一晃就到了星期五。

这天一大早，轧钢厂食堂门口便热闹了起来。七位刚招进来的新工人，清一色是女同志，有穿着朴素的，有打扮得精致些的，但无一例外地眼里都带着几分兴奋与拘谨。

她们有的提着饭盒，有的拎着小布包，站在食堂外的小空地上左顾右盼，不时低声交谈几句。于莉站在人群里，神色自若，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自信；而她身旁的于海棠则略显紧张，一双手不自觉地拽着衣角。最边上的马玉脸颊绯红，明显是头一次进厂，既好奇又有些羞涩。

何雨柱早早就在食堂等候。他特意穿了件干净的中山装，精神利落，脚底下那双黑皮鞋也擦得锃亮。他心里清楚，这些女同志，有一多半都是靠关系走进来的，但既然进了他的地盘，那就得守他的规矩。

“都到了吧？”何雨柱看着七人站成一排，朝她们点了点头，“来来来，跟我进来，咱们先开个小会，算是正式欢迎你们加入咱们轧钢厂食堂的大家庭。”

众人跟着他进了食堂后头的会议间。房间不大，一张长桌两侧摆着长凳，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点油烟味。

何雨柱站在桌前，语气不疾不徐：“今天呢，是你们正式报到的日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何雨柱，是咱们食堂的副主任，以后你们的工作安排、考勤、轮班，全都由我来统筹。”

他停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张脸，接着说道：

“首先啊，我代表轧钢厂食堂，欢迎你们的到来。厂里现在任务重，钢铁是工业的粮食，我们做饭的也就是喂工人的‘粮草’，这活儿不像车间里的那些活儿那么重要，但责任也不轻。希望大家在岗位上都能本本分分、认真负责，别把这当成是‘临时’就能马虎。”

众人纷纷点头，几位姑娘神情越发肃然。

“其次呢，我得给你们提几点要求。”他伸出三根手指，一条一条地数着。

“一，食堂工作讲究的是配合，炒菜的、打饭的、洗锅的、擦地的，全得有章有法。谁也别觉得自己是关系户，只想干轻松活。”

“二，迟到早退、无故请假，一律记入考勤。这个月底，我还得把你们的试用情况上报，谁行谁不行，到时候一目了然。”

“三，咱们食堂人多嘴杂，耳朵长得也不少。有些事我今天就得先挑明了说——”

他语气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人群中的几位：

“你们之中，有些人是托了关系进来的，对吧？这个我不是不知道，但你们放心，我不在乎你们托了哪位领导，走了哪条路子。”

何雨柱话锋一转，语气也凌厉了几分：“你们托关系进来，是你们的事，可进了我这里，那就得听我的使唤。在这儿，不管你姓张姓李，也不管你是谁的亲戚，只要你是我手底下的人，就一个规矩——干好你的活儿。”

“还有，”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缸子，语气缓了缓：“不许西处张扬你是托了谁的门路进来的。第一，这有损领导的声誉；第二，也容易在食堂里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对我日后的管理造成不利影响。你们要是真拿自己是‘谁谁谁’的人当个挡箭牌，那我告诉你，别说你托谁进来的，我照样能让你原路回去！”

此话一出，几位女工顿时噤若寒蝉。有人低下头，有人咬紧嘴唇，只有于莉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眼底深处甚至还闪过一丝得意。她知道，何雨柱这番话，说的是给她们听的，但更是给别人看的——装样子也要装到位，这是场面话，也是规矩话。

何雨柱见气氛差不多了，这才微微一笑，语气又和缓下来：

“当然，只要大家安心干活，把这儿当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咱们食堂有饭吃、有中夜班儿费呢拿，干得好还有转正的机会，这些我都会给大家争取。”

“今天就先熟悉一下环境，中午开始正式上岗。我会安排马华负责带你们西处看看，熟悉一下工作流程，也别担心不会干，慢慢学。谁有困难可以来找我，但谁要是给我耍滑头，那咱也甭谈什么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