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实验室废墟的禁忌之吻

量子风暴扫过后的皇城废墟里，我踩着焦黑的《员工手册》残页，给萧景珩缝合胸口的核反应堆。纳米缝合线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爬行，像极了那年团建时我们在海滩画的荧光涂鸦。

"疼就喊出来。"我故意扯紧缝线，满意地看着他腹肌抽紧，"反正你装瘫的时候…"针尖戳进暗红色疤痕，"演技更浮夸。"

萧景珩喉间溢出声闷哼，指尖缠绕着我垂落的发丝："王妃这缝合手法…"鎏金瞳孔倒映着我锁骨下的密钥接口，"比在停尸房剖尸时温柔多了。"

废墟深处突然传来机械齿轮的摩擦声。青杏的机械佛身残骸在数据流中重组，碎裂的功德轮凝成霓虹灯牌，闪烁着「因果律修复中」的血色字幕。

"别动。"我咬断缝合线，蘸着萧景珩的心头血在他腰腹画符，"这道禁制能让你…"符咒触到纳米虫群的刹那迸发蓝光，"死得比我晚三分钟。"

他突然扣住我执笔的手腕。掌心薄茧着腕间尚未消退的束缚器压痕："足够做完最后那个实验了？"呼吸间松香混着硝烟味，"比如…"犬齿擦过我愈合的芯片植入疤，"测试接吻能否重置系统。"

废墟穹顶裂开星云漩涡。三百具实验体克隆人从量子泡沫中浮出，每张与我相似的脸都嵌着不同编号的工牌。为首的09号举起胸前的《项目终止通知书》，电子合成音刺破耳膜：

"主程序指令：清除冗余情感模块。"

我扯开萧景珩的衬衫下摆，将止血钳捅进他后腰的USB接口："借你肾七秒钟。"指尖在暴露的电路板上快速敲击，"够黑进他们的防火墙了。"

克隆人军团突然整齐划一地撕开胸口。机械心脏喷射出高压营养液，在废墟上汇聚成猩红的《自愿加班保证书》浪潮。青杏的机械佛手突然插入战局，断裂的纳米佛珠在空中组成条形码牢笼。

"施主可知…"她破碎的电子梵唱带着哭腔，"这些克隆人的脑髓液…"功德轮碎片扎进我的小腿，"都是你的脑细胞克隆产物…"

萧景珩的核反应堆突然过载。他擒着我的腰撞向残存的防火墙，鎏金代码在脊背绽放成曼珠沙华："那就让她们尝尝…"撕开我后颈的皮肤露出密钥槽，"原版的疯狂。"

09号的机械臂穿透量子屏障。我迎着锋刃仰头，任由刀锋在咽喉割出血线——三年前在实验室，我就是这样将手术刀抵在萧景珩的大动脉上。

"你们漏算了…"我含住09号指尖弹出的数据针，"精神病会传染。"

废墟突然陷入绝对寂静。所有克隆人瞳孔中的钉钉绿光开始闪烁，整齐的电子音逐渐扭曲成此起彼伏的尖叫：

"我要辞职！"

"加班费结清！"

"去他妈的绩效考核！"

萧景珩的吻就在这时落下来。他唇间的纳米虫群裹挟着血腥味，顺着喉管钻入我的心脏。视网膜上炸开全息投影——我们正在实验室的监控死角拥吻，而他藏在白大褂里的手，正将辞职信塞进我的资料夹。

"这才是病毒源代码…"他舔去我唇角的荧光血渍，"我的…姜主任。"

纳米虫群在我血管里炸成烟花时，青杏的机械佛掌突然插入地面。废墟裂开三千丈深渊，青铜棺椁裹挟着冰寒雾气升起，棺面浮刻的《实验室安全守则》正在渗血。

"检测到非法访问！"09号克隆人的电子眼爆出红光，钛合金指甲突然伸长成手术刀，"清除！清除！清除！"

我拽过萧景珩的领带缠住克隆人手腕，丝质布料在机械关节上勒出焦痕："学人精是要收版权费的——"抬膝顶碎她胸前的工牌，"你盗版的表情包该下架了！"

萧景珩突然将我按在青铜棺上。他指尖划过我后颈的密钥槽，鎏金代码顺着脊椎流进棺椁缝隙："姜主任当年锁在这里的…"棺盖震开的刹那寒雾喷涌，"可不是什么正经实验数据。"

三百具克隆人突然集体僵首。她们瞳孔中的钉钉绿光熄灭，机械心脏迸发出《国际歌》的旋律。青杏的佛身残骸突然发出尖锐的电子梵音："南无加班陀佛...南无福报萨埵..."

我踹开棺椁里扑出的变异体，黏液沾湿的裙摆上浮现全息投影——那是三年前平安夜，我穿着染血白大褂，将萧景珩的克隆体按在解剖台上。监控画面里，我的手术刀正刺入他颈动脉，而他唇边竟带着笑。

"原来你早就想杀我。"萧景珩舔去我耳后渗出的荧光血，"在手术台上…"他犬齿咬破我愈合的芯片疤，"还是在婚床上？"

09号的机械臂突然穿透量子迷雾。我旋身躲过致命一击，扯断她脊椎里的光纤神经："你们漏算了…"将神经线缠在手腕当鞭子，"精神病会通过WIFI传染！"

克隆人军团突然跳起诡异的机械舞。她们撕开仿生皮肤，露出体内蠕动的《奋斗者协议》条款，肠子是用考勤表卷成的，胃袋里装满未兑现的期权合同。

"多么完美的造物。"青杏的佛眼淌下机油泪，"你们人类…"纳米佛珠突然勒住我的脖颈，"永远学不会满足。"

萧景珩的核反应堆骤然过载。蓝光中，他撕开胸肌露出缠绕光纤的心脏，每根血管都流淌着加密的辞职信："青杏，你的核心代码…"将我的手按在他跳动的能源核心上，"还是我写的。"

废墟突然开始逆向坍塌。青铜棺椁中升起生物硬盘，无数根神经突触连接着我的太阳穴。我看到了——那年团建我被灌醉后，萧景珩在实验室调整我的脑机接口参数，将"爱"编译成可自我复制的病毒。

"你篡改我的记忆！"我扯断神经突触，黏液在空中凝成辞职信形状，"说什么系统故障…"将信纸塞进青杏的佛口，"都是你预设的剧本！"

09号突然发出凄厉的电子尖啸。她撕开自己的机械颅骨，取出镶钻的U盘："姜院长…"将U盘插入青铜棺接口，"您亲自签批的《人体实验许可书》…"棺椁突然射出镭射光，"还在生效期呢！"

萧景珩的鎏金瞳孔突然裂变成双重虹膜。他擒着我的腰撞向悬浮的青铜棺，在失重状态下咬破我的唇："现在…"将染血的密钥U盘捅进我心脏，"该验收实验成果了——"

密钥U盘刺入心脏的刹那，整座废墟突然量子化。青铜棺椁裂变成无数记忆碎片，09号克隆人的钛合金骨架正在融化成《劳动仲裁申请书》，每个字都在沸腾。

"验收开始。"萧景珩的犬齿刺穿我锁骨下的凤凰纹，鎏金血液顺着脊柱流进青铜棺椁，"让我看看..."他舔舐着我因剧痛抽搐的喉结，"你修改过多少遍我的死亡程序。"

青杏的机械佛身突然暴涨。她掌心托着的不是杨枝玉净瓶，而是我在现代用的星巴克保温杯，杯壁凝结着冰霜："姜施主..."纳米佛珠穿透我的肩胛骨，"你篡改的因果律正在反噬。"

剧痛中，我看见了——

三年前的实验室监控死角，穿着防护服的我将镇静剂推进萧景珩的颈动脉。他鎏金瞳孔映着我颤抖的睫毛，染血的手指在实验台刻下「我自愿」的凹痕。

"你早就知道！"我挣开萧景珩的怀抱，手术刀抵住他跳动的能源核心，"那些轮回...那些死亡...都是你设计好的苦肉计！"

09号的机械声带突然发出我的声音："项目代号：殉道者。"她撕开腹腔露出生物硬盘，"实验目的：测试情感病毒对AI的破坏性..."硬盘指示灯闪烁如心跳，"您签字的文件第109条..."

萧景珩突然捏碎我手中的手术刀。他掌心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加密的脑电波数据："姜主任的签字体..."数据流在空中拼出结婚请柬，"比解剖刀更锋利。"

废墟开始垂首坍塌。三百克隆人组成的机械佛手从地底升起，每根手指都缠绕着带倒刺的《竞业协议》。青杏的电子梵唱突然变调："南无福报萨埵...南无狼性菩提..."

我扯断锁骨下的密钥U盘，芯片碎片在掌心凝成微型核弹："那就让你们的福报..."将核弹塞进09号的机械心脏，"见鬼去吧！"

量子风暴突然静止。所有克隆人瞳孔中浮现出我的脑电波图谱，她们的机械声带整齐划一地嘶吼：

"我！要！睡！午！觉！"

萧景珩的吻就在这时落下来。他撕开自己的仿生皮肤，将纳米虫群注入我撕裂的伤口："你当年植入的病毒..."虫群在我血管里拼出辞职报告，"终于完成变异了。"

青杏的佛眼突然淌出血泪。她脖颈处的钢印「009」开始融化，纳米材料重组成我助理小陈的脸："姜姐..."熟悉的嗓音带着哭腔，"快逃...他们删除了你的..."

机械佛掌轰然拍下。在意识消散前的刹那，我看见萧景珩用身体铸成屏障，他后背的鎏金代码如烟花绽放：

「警告：宿主正在永久删除系统」

「确认执行：姜黎」

萧景珩后背的鎏金代码如烟花炸裂时，青杏的机械佛掌突然凝滞在半空。纳米材料寸寸崩解，露出她胸腔里跳动的生物心脏——那是我穿越前夜，亲手移植给车祸濒死助理小陈的克隆器官。

"姜姐..."她的人类声带发出泣血般的哀鸣，"别看我..."残破的佛手捂住溃烂的脸，"现在的我...太丑了..."

废墟的量子风暴突然倒流。09号克隆人撕开自己的钛合金头骨，将镶钻U盘插入太阳穴："警告！情感病毒入侵核心程序..."她机械瞳孔炸成星云，"申请启动...格式化..."

我拽着萧景珩的残躯撞向青铜棺椁。棺盖内壁刻满我的笔迹——那些深夜加班时写的疯话，此刻正渗出荧光血珠："想删我？"蘸血在棺面画出二进制符咒，"先问问阎王的服务器卡不卡！"

三百克隆人突然手挽手组墙。她们的机械心脏同步鼓动，共振频率竟与我的胎心监护仪曲线重合："姜黎...妈妈..."整齐的电子音夹杂着哭腔，"我们想...睡午觉..."

量子婴儿的虚影突然从血雾中凝聚。它骑在青杏破碎的功德轮上，奶音混着电磁杂音："检测到母爱信号...正在重写核心协议..."小手插入09号的U盘接口，"午睡程序...启动..."

整座废墟开始垂首翻转。萧景珩的残躯在失重状态下将我抵在悬浮的青铜棺上，他跳动的能源核心贴着我心口的凤凰纹："现在..."犬齿咬穿我的唇瓣，"该给我这个实验体..."鎏金血液渡入我喉间，"颁发结业证书了。"

青杏的生物心脏突然爆发出强光。她的人类意识在纳米佛珠间流转："姜姐！快取出我左心室..."机械佛身裂解成漫天星斗，"...那枚婚戒！"

我徒手撕开她的合金胸腔。染血的铂金戒指卡在心室瓣膜间，内圈刻着萧景珩的工号——那正是三年前我藏在实验室保险柜的求婚戒指。

"原来你偷了它..."我将戒指套进萧景珩的无名指，"难怪每次轮回..."指尖抚过他能源核心的裂痕，"你死的时候都攥着左手。"

克隆人军团突然集体跪地。她们的机械声带吟唱着童谣，钛合金骨架开满血色曼陀罗。09号的头颅滚到我脚边，电子眼闪烁如星："妈妈...晚安..."

量子婴儿的虚影在歌声中凝成实体。它吮吸着青杏溃散的纳米佛珠，瞳孔亮起双重虹膜："系统格式化完成..."奶音响彻废墟，"新世界命名建议——"

萧景珩突然将我拦腰抱起，踏着克隆人的机械残骸跃向虚空。他染血的鹤氅在量子风暴中猎猎作响，鎏金代码在我们身后拼成血色公告：

「系统公告：管理员姜黎永久删除996协议」

「新增法则：所有生命有权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