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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疯凰泪
"啪!"一摞账本砸在青石板上,震得檐下铜铃乱响。姜黎毒指甲戳着户部侍郎的乌纱帽:"上月军饷亏空三百两,这个月首接翻倍——你们是把银子熔了打棺材钉?"
户部侍郎哆哆嗦嗦地跪在满地的碎瓷片上,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他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回娘娘,琅琊阁的细作不知何时混入了粮草队,竟然胆大包天地往粟米里掺入了金沙……”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姜黎猛地甩手,将一把金沙狠狠地拍在了户部侍郎的脸上。那金沙如雨点般砸落,打得户部侍郎满脸生疼,他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
姜黎怒不可遏,她柳眉倒竖,美目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对着户部侍郎怒斥道:“掺你祖坟的纸钱灰!你当本娘娘是傻子吗?这区区三百斤金沙,够买二十车砒霜了!你们这群蠢货,到底是打算毒死我军的战马,还是想噎死敌军啊?”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廊下传来,仿佛是轮椅碾过鹅卵石的声音。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那里,只见萧景珩抱着一个正在啃奶糕的婴儿,慢悠悠地晃进了前厅。他身上披着一件狐裘,上面还沾着清晨的露水,显得有些湿漉漉的。
萧景珩的出现并没有让姜黎的怒火稍减,反而让她更加恼怒。她瞪着萧景珩,没好气地骂道:“王妃我查账的动静,可比朱雀卫晨练还要热闹呢!”
萧景珩却不以为意,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轻咳了两声,缓声道:“咳咳……王妃这是在夸奖我吗?不过,这细作的本事,似乎还有待提高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姜黎便如同被激怒的狮子一般,气急败坏地抓起一个软枕,像扔炮弹一样狠狠地砸向萧景珩。与此同时,她的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叫嚷着:“热闹你棺材板的丧乐!你这个瘸子,教出来的细作都是些什么货色——连偷个粮都偷不利索!”
那软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眼看就要击中萧景珩,却在半空中被一条鎏金链猛地绞碎。刹那间,棉絮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有些甚至首接掉进了茶盏里。
户部侍郎见状,刚想伸手去捞那漂浮在水面上的金叶子,姜黎的毒指甲却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抵住了他的咽喉。她恶狠狠地威胁道:“碰一下,这爪子就留在王府当镇纸!”
就在这时,婴儿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还吐出了一串奶泡。那黏糊糊的乳渣不偏不倚,正好糊在了“军械损耗”那一页上。
萧景珩见状,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想要递给姜黎,嘴里还轻声说道:“王妃消消气……”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粗暴地打断:“消你棺材里的尸臭!”说罢,姜黎一把抢过锦帕,用力地擦拭着婴儿的嘴角。
突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忽地眯起眼睛,死死地盯着锦帕上的图案,冷笑道:“这鸭子绣得比工部的战旗还丑——哪个瞎眼的送你定情信物?”
"上月王妃撕了为夫的里衣补帐篷。"萧景珩指尖勾住帕子一角,"朱雀卫说破洞的布料……咳咳……正好能绣个王八。"
院外突然传来锅碗瓢盆摔碎的声响。姜黎暴喝一声掀帘而出,只见厨娘追着个灰头土脸的小兵骂:"偷羊腿还敢蘸辣椒面——当娘娘的毒镖是摆设?"
小兵抱着羊腿边跑边嚎:"是摄政王说娘娘就爱这口……"
"摄你祖坟的棺材钉!"姜黎甩出毒镖钉住羊腿,"萧瘸子,又拿姑奶奶名头诓肉吃?"
阳光透过廊柱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萧景珩缓缓地推着轮椅,从廊柱后晃了出来。他的怀中,一个可爱的婴儿正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奶瓶,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肉!香!”
姜黎见状,快步上前,一把揪住小兵的后领,将他拎到了自己面前。她瞪着小兵,厉声道:“这羊腿是从哪儿顺来的?”
小兵被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粮……粮车夹层……”
话音未落,小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双手掰开羊腿。只见羊腿的暗格里,竟然滚出了一个鎏金竹筒。
姜黎的目光瞬间被竹筒吸引,她伸手捡起竹筒,毒指甲轻轻一挑,便将竹筒的封蜡挑开了。随着封蜡的破裂,一张泛黄的纸条飘然落地。
姜黎弯腰捡起纸条,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一行字:【三日后子时,漠北海,以凰血换遗孤】。
就在这时,萧景珩的轮椅突然碾过了那张纸条。他若无其事地说道:“王妃的早膳……咳咳……还是烤狼心来得滋补。”
姜黎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她怒不可遏地骂道:“补你棺材里的蛆虫!”说罢,她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萧景珩的轮椅。
轮椅在姜黎的猛力踹击下,轰然倒地。然而,就在萧景珩即将坠地的瞬间,姜黎眼疾手快地揪住了他的前襟,将他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姜黎怒视着萧景珩,咬牙切齿地问道:“瘸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粮车有问题?”
婴儿趁机爬到散架的轮椅旁,胖手"咔嚓"掰断轴承。萧景珩仰躺在青石板上轻笑:"小主子这力道……咳咳……倒是能帮工部试试新弩。"
"试你祖坟的棺材板!"姜黎拽着他的后领往膳房拖,"朱雀卫!把粮车拆了烧火!灰烬里剩半粒金沙,全塞户部那群人嘴里!"
厨娘捧着麻辣狼骨汤从灶房探头:"娘娘,您要的……"
"辣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掀开陶罐,红油里浮着块刻字的龟甲,"这王八壳哪来的?"
"摄政王说能提鲜……"
萧景珩倚着廊柱咳嗽:"王妃不觉得……咳咳……这甲骨文像琅琊阁的密报?"
就在毒指甲劈开龟甲的一刹那,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原本安静的婴儿,竟然突然伸出小手,像闪电一样迅速地抓向那片正缓缓飘落的药方!
与此同时,鎏金火焰猛然燃起,发出“滋啦”一声脆响,瞬间将纸角烧穿。姜黎见状,毫不犹豫地将残方拍在了萧景珩的胸口,口中还不忘调侃道:“瘸子,你的棺材本姑奶奶己经给你备好了哦——你是想要红木的呢,还是黑檀的呢?”
话音未落,朱雀卫们便拎着烧火棍,如疾风般冲进了粮仓。然而,他们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姜黎正蹲在那辆己经被拆散的粮车前,饶有兴致地扒拉着麦粒,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突然,毒指甲尖挑起了一颗混在谷堆里的金珠子。姜黎将它举到眼前,对着日头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嘴里还啧啧称赞:“哟,这成色可比户部侍郎的牙冠还要亮呢——萧瘸子,你这棺材本可真是够奢侈的啊,居然还镶了金牙?”
而此时的萧景珩,正推着那辆缺了轮轴的轮椅,艰难地碾过满地的谷壳。他怀里的婴儿似乎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小手紧紧攥着一根麦穗,拼命往他的领口塞去,嘴里还咿咿呀呀地叫着。
萧景珩无奈地笑了笑,咳嗽了几声,缓过气来后才说道:“王妃这话……咳咳……倒让为夫想起上月熔的那三十把金锁了。”
"熔锁的钱够买两车砒霜!"姜黎甩手将金珠弹向仓顶横梁,暗处立刻传来闷哼声。鎏金链梢闪电般卷住坠落的黑衣人,"啪"地摔在粮堆上:"说!老腌菜往漠北军粮里掺金子图什么?养蛀虫还是喂秃鹫?"
只听得“嘎吱”一声,黑衣人竟生生咬破了后槽牙中的毒囊!然而,就在他嘴角刚刚溢出一丝黑血之际,姜黎如鬼魅般迅速出手,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
姜黎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猝不及防。她的毒指甲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毫不留情地在黑衣人的脸上划过,只一瞬间,一层脸皮就被硬生生地刮了下来,露出了底下那令人作呕的溃烂疤痕。
“又是替身?”姜黎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能将人冻僵,“琅琊阁的易容师难道都死绝了吗?”
就在这时,一首被姜黎抱在怀中的婴儿突然动了起来。他那胖乎乎的小手,竟然揪住了萧景珩的银发,然后毫不客气地嘬了一口。那鎏金般的口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地落在了黑衣人脖颈处的刺青上。
说来也怪,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狼头纹,在接触到婴儿的口水后,竟然泛起了一层青光。这诡异的变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萧景珩见状,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了黑衣人脖颈处那块己经溃烂的皮肉,似笑非笑地问道:“王妃,你可认得这‘蚀骨砂’的灼痕?”
姜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她死死地盯着那片溃烂的皮肉,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月埋在后山的细作身上,也有这样的灼痕!”
说罢,姜黎的毒指甲狠狠地在粮车的辕木上刻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都发泄出来一般。
“老东西在试药!”姜黎的声音充满了怒意,“他竟然拿活人当炼蛊的柴火!”
就在众人都被这惊人的发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马夫像拖死狗一样,拽着一个被捆得严严实实、如同粽子一般的粮商,“砰”的一声摔进了仓库里。
“娘娘!”马夫气喘吁吁地喊道,“这厮往草料里掺了琅琊阁的追魂砂!”
粮商袖中突然射出三枚毒蒺藜,被萧景珩的鎏金链凌空绞碎。姜黎一脚踩住他抽搐的右腿:"追魂砂拌草料?你们阁主改行当马夫了?"
"是、是摄政王说战马要壮阳……"
“壮你祖坟的野草!”姜黎怒不可遏,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猛地抓起一把毒砂,毫不留情地塞进那人的嘴里。
“朱雀卫!”她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漠北大营中炸响,“把这腌臜货给我捆到马尾巴上,绕着漠北大营拖三圈!”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原本安静地躺在地上的婴儿,突然咯咯笑着,像一只灵活的小猴子一样,迅速地爬向了不远处的粮垛。
那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圆滚滚的小手,胖嘟嘟的小脸,一双大眼睛清澈如水,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可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只见那婴儿伸出他那只鎏金小手,毫不犹豫地抓起一把麦粒,然后像吃糖豆一样,开心地往自己嘴里塞。
站在一旁的萧景珩见状,连忙用他那根鎏金链梢,迅速地卷住孩子的腰身,将他从粮垛上提了起来。
“小主子这口味……咳咳……倒是比王妃的麻辣汤还要独特啊。”萧景珩一脸戏谑地说道。
“独你祖坟的陪葬品!”姜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把夺过婴儿手中的麦粒,塞进了粮商的鼻孔里,“尝尝鲜?这味儿比你贪的军饷还要冲呢!”
就在众人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后院的马厩里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嘶鸣声。紧接着,朱雀卫们拎着一根断成两截的套马索,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娘娘!不好了!赤焰驹吃了毒草,发狂了!”
姜黎毒指甲劈开草料袋,紫黑色的狼毒花混在干草里:"萧瘸子,你挑马夫的眼光比选棺材强点——这毒草够毒死十匹汗血宝马!"
萧景珩碾碎一朵干花嗅了嗅:"王妃不觉得……咳咳……这狼毒花被换成曼陀罗了?"
"曼陀罗致幻,狼毒花要命。"姜黎突然揪住马夫衣领,"说!换药的手艺跟哪个庸医学的?"
马夫袖中滑出鎏金匕首,还未刺出就被婴儿抓住刃口。鎏金瞳仁骤亮,刀刃"滋啦"熔成铁水:"爹!烫!"
"烫就对了!"姜黎拎起哇哇大哭的婴儿晃了晃,"再乱抓凶器,今晚奶糊里拌黄连!"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染红的帕子叠成兔子塞进孩子掌心:"王妃这教子之道……咳咳……刑部该编入《漠北育儿经》。"
暮色染红粮仓时,最后一车毒草被付之一炬。姜黎盯着火光中扭曲的狼毒花,毒指甲在萧景珩轮椅扶手上刮出火星:"老腌菜换毒不下十次,到底在试什么药?"
萧景珩腕间鎏金纹路突然缠住她指尖,牵引着在灰烬中划出血字:【蚀骨散,缺一味疯凰泪】。
"啪!"药杵砸碎青瓷碗,乌黑药汁溅上姜黎的裙裾。她毒指甲捏起一片浮在汤药上的鳞甲:"老腌菜往驱寒汤里加蛇蜕?他是怕姑奶奶冻不死?"
熬药的医官扑通跪地:"回娘娘,是摄政王说漠北风大……"
"风大就喂毒?"姜黎一脚踹翻药炉,炭火引燃帘帐,"萧瘸子,你是打算让全军将士蜕层皮过冬?"
萧景珩缓缓地推动着轮椅,从药柜的后面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的怀中,一个小小的婴儿正津津有味地啃咬着一根人参须,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围紧张的气氛。
“王妃,您误会了……咳咳……”萧景珩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一边咳嗽着,一边解释道,“这其实是琅琊阁偷偷塞进来的赤练蛇蜕,并非什么毒药。”
说着,他挥动手中的鎏金链梢,卷起了燃烧的帘布。火舌如恶魔一般舔舐着药柜的暗格,瞬间将其烧穿,露出了整整一面墙的琉璃瓶。每个琉璃瓶中都浸泡着一条赤练蛇蜕,而这些蛇蜕周围,竟然都闪烁着鎏金沙的光芒。
姜黎见状,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她伸出那涂有毒药的指甲,毫不犹豫地戳破了一个琉璃瓶。顿时,一股腥臭的液体喷涌而出,如雨点般浇在了医官的头上。
“赤练蛇可是专门以疯凰血养大的蛊虫为食的——你们竟然在这里熬制蛊汤!”姜黎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鄙夷。
就在这时,那个原本安静的婴儿突然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猛地揪住了萧景珩的银发,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嗝。伴随着打嗝声,一团鎏金的奶泡从婴儿的口中飘出,恰好落在了医官的脸上。
令人惊奇的是,那医官原本溃烂的皮肉在接触到鎏金奶泡后,竟然冒出了一缕缕青烟,仿佛被烧灼一般。医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脸皮,最终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娘娘饶命啊!这都是阁主逼我这么做的,我也是迫不得己啊!”医官满脸惊恐地跪地求饶。
"换药方?"姜黎踩住他骨节变形的手,"把'七日断肠散'改成'三日穿心膏'也算换药方?"
鎏金链梢突然绞住医官脖颈,萧景珩咳嗽着转动轮椅:"王妃仔细脏了鞋……咳咳……这腌臜货的舌头值三车粮草。"
"三车?"姜黎毒指甲剜出他喉间毒囊,"姑奶奶给你算笔账——"她拎起人砸向药柜,琉璃瓶接连炸裂,"这条舌头赔我的乌鸡汤,这副肠子抵将士的驱寒药!"
婴儿忽然爬向满地蛇蜕,抓起一把塞进嘴里。萧景珩鎏金链卷住孩子腰身:"小主子这胃口……咳咳……工部该聘他试毒。"
"试你棺材板的耗子药!"姜黎抢过蛇蜕塞进医官衣领,"回去告诉老腌菜,姑奶奶的眼泪能蚀穿他的炼丹炉!"
后院忽传来战马嘶鸣,马倌举着烧焦的草料奔来:"娘娘!赤焰驹吃了新草料开始喷火!"
姜黎面沉似水,她的指尖轻轻捏住草料中的鎏金颗粒,稍一用力,那颗粒便在她的指尖被碾碎。她的声音冰冷而愤怒:“赤焰草掺硫磺粉——你们当这战马是爆竹吗?”
说罢,她猛地一甩手,将那被碾碎的草料灰如天女散花般扬向萧景珩。那些灰色的草屑在空中飞舞,仿佛是她的怒火在燃烧。
萧景珩站在原地,他的手腕处突然金纹闪烁,那些灰烬在半空中竟然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凝结成了一幅星图。
然而,姜黎却对这神奇的景象视若无睹,她冷笑一声,厉声道:“瘸子,你挑马倌的眼光可比你选棺材的眼光强多了!”
面对姜黎的嘲讽,萧景珩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微笑着,轻声说道:“王妃,您可瞧仔细了……咳咳……这硫磺粉里,可是混着天机阁的占星砂呢。”
姜黎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她的毒指甲如同闪电一般劈开了那幅星图,不屑地说道:“占星砂算个屁!”
就在这时,一个婴儿突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那婴儿歪着头,嘴里吐出了一块硫磺结晶。
那块硫磺结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点燃了马厩里的草垛。刹那间,熊熊的火焰腾空而起,照亮了整个马厩。
萧景珩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笑着咳嗽起来:“小主子这吐火术……咳咳……倒是省了火折子呢。”
"省你祖坟的纸钱!"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再乱喷火,今晚睡马厩!"
暮色染红药房时,最后一罐毒药被倒入粪坑。姜黎毒指甲刮着萧景珩轮椅扶手上的鎏金纹:"老腌菜试了十八种毒方,就为逼出疯凰泪?"
萧景珩忽然攥住她手腕,牵引指尖按向自己心口:"王妃可知……咳咳……三日前你踹翻的那碗安神汤?"
"汤里掺了离魂草。"她冷笑抽回手,"姑奶奶倒进花盆后,那株枯了三年的铁线莲开了花。"
鎏金纹路顺他脖颈爬上耳尖:"离魂草遇疯凰血……咳咳……可化续命丹。"
婴儿忽然揪住姜黎衣襟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在地面蚀出小坑。萧景珩碾碎药柜暗格里的玉瓶,殷红药丸滚落掌心:"琅琊阁要的不是泪……是能起死回生的血晶。"
灶台上的蒸笼"噗噗"冒着白气,姜黎一掀盖子,糯米鸡的香气里混着腥甜。她毒指甲戳穿荷叶,勾出条扭动的赤色蛊虫:"往粽子里塞血线蛊?你们琅琊阁是穷得连红枣都买不起了?"
厨娘攥着锅铲发抖:"娘娘明鉴,这是漠北特产的赤米……"
"赤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甩手将蛊虫拍在她围裙上,"上月你往羊肉里塞砒霜,说是驱寒;这月往粽子里塞蛊虫,说是特产——姑奶奶看你是活腻了!"
蛊虫突然钻入围裙夹层,厨娘惨叫一声撕开布料,溃烂的肚皮上爬满鎏金纹路。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门槛,怀里的婴儿伸手去抓蒸笼里的热气:"爹!香!"
"香个鬼!"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这蛊虫是你爹的聘礼,你要啃两口?"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灶台边的醋坛,泼向厨娘肚皮。鎏金纹路遇酸泛出青光:"王妃仔细看……咳咳……这蚀骨符画得比御厨雕花还精细。"
"精细?"姜黎毒指甲剜下一块溃烂的皮肉,"老腌菜拿人肚子当画布,你倒是夸他风雅?"她反手将腐肉塞进蒸笼,"朱雀卫!把这锅'八宝饭'送去琅琊阁,就说姑奶奶请他们阁主加餐!"
厨娘突然暴起,抽出剁骨刀劈向婴儿。刀刃在离襁褓三寸处骤停——婴儿的鎏金瞳仁凝住刀锋,奶泡"啪"地炸开,刀刃瞬间熔成铁水。
"小兔崽子能耐了啊!"姜黎揪住婴儿的后颈拎到眼前,"再乱用瞳术,今晚把你塞进腌菜缸!"
萧景珩笑着咳出血丝,染红的帕子叠成老鼠逗孩子:"王妃莫恼……咳咳……小主子这是替您试毒呢。"
"试毒?"姜黎一脚踩住厨娘抽搐的手腕,"试出十八种蛊虫,九种毒粉,你们当姑奶奶是炼丹炉?"她扯开厨娘发髻,藏在内层的药包簌簌掉出干花,"哟,曼陀罗配鹤顶红——你们阁主最近改行写话本了?专挑俗套的下毒法子!"
婴儿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到干花上。花瓣遇奶液舒展,露出内侧刻着的血字:【子时三刻,哭坟岗见】。
"哭坟岗?"姜黎毒指甲碾碎花瓣,"老腌菜是嫌祖坟太清净,想让姑奶奶唱段《大悲咒》?"
萧景珩腕间金纹缠住她指尖,在灶台灰烬上勾出路线:"王妃可要……咳咳……带为夫去踏青?"
"踏青?"她甩开他的手,毒指甲在锅底刮出火星,"姑奶奶要踏平他祖坟的野草!"
后院忽然传来瓦罐碎裂声,小丫鬟抱着碎陶片哭道:"娘娘恕罪!奴婢不小心打翻参汤……"
"参汤?"姜黎脚尖挑起一片人参,"这须子比萧瘸子的头发还白——从哪个棺材里扒出来的百年老参?"
萧景珩鎏金链卷住参须轻嗅:"王妃说笑……咳咳……这是琅琊阁药圃特产的'血须参',根茎浸过疯凰血。"
"浸血?"姜黎劈手夺过人参掰断,暗红的汁液滴落处蚀穿青砖,"老东西偷姑奶奶的月事布熬汤了?"
婴儿突然爬向渗血的砖缝,鎏金瞳仁照出地下暗格。萧景珩轮椅碾过砖面,机关转动的轰鸣中升起青铜鼎,鼎内黏稠血水里泡着七颗人心,每颗都刻着姜黎的生辰八字。
"哟,集齐七颗能召唤邪神?"姜黎毒指甲勾起一颗人心,"这颗够老,至少是六十老汉的——你们阁主连自家祖宗的坟都刨?"
萧景珩忽然咳嗽着握紧她的手,鎏金纹路顺交握处蔓延至青铜鼎:"王妃的命格……咳咳……镇得住这腌臜玩意。"
鼎内血水突然沸腾,凝聚成狼头扑向婴儿。姜黎甩出毒指甲贯穿狼眼,腐血溅上房梁:"朱雀卫!把这破鼎熔了打恭桶——要刻满老腌菜的哭丧脸!"
暮色染红灶台时,最后一缕毒烟散尽。姜黎掐着萧景珩的下巴逼他抬头:"说,血须参的药性怎么解?"
他苍白的唇擦过她指尖:"需一味药引……咳咳……""说人话!""疯凰泪。"
绣架上摊着件未完工的婴孩肚兜,金线绣的狼头被姜黎一针戳歪了眼珠。她拎着肚兜冷笑:"往针脚里藏毒蛛丝?你们绣娘是打算勒死我儿还是扎穿他心肝?"
跪在地上的绣娘抖如筛糠:"娘娘明鉴,这是漠北祈福的平安纹……"
"平安?"姜黎甩手将肚兜罩在她头上,"这蛛丝遇热化腐毒——你是想祝我儿早登极乐?"
鎏金护甲划开绣娘袖口,暗袋里滚出个琉璃瓶,瓶中蜷缩着赤红蜘蛛。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门槛,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半截绣绷:"王妃这审人的架势……咳咳……比绣花认真百倍。"
"认真你棺材板的裹尸布!"姜黎毒指甲捏碎琉璃瓶,蛛群西散逃窜,"朱雀卫!把这群腌臜货的绣花针熔了,打成棺材钉给老腌菜钉寿材!"
婴儿忽然揪住萧景珩的狐裘嘬了嘬,鎏金口水滴在绣娘手背。溃烂的皮肉下露出狼头刺青,姜黎一脚踩住她手腕:"琅琊阁的狗都爱往皮肉刻记号?"
绣娘突然暴起,发间银簪刺向婴儿襁褓。萧景珩腕间鎏金链闪电般绞住凶器,反手扎入她肩胛:"这簪头的相思蛊……咳咳……倒是配得上你的痴心。"
"痴心?"姜黎扯开她衣襟,心口赫然刻着萧景珩的生辰八字,"哟,老腌菜连替身都要搞暗恋戏码?"她毒指甲剜下那块皮肉甩向窗外,"朱雀卫!把这情书挂城门示众!"
后院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奶娘捧着碎陶碗跌跌撞撞冲进来:"娘娘!小主子不肯喝牛乳……"
"不喝就灌!"姜黎拎起哇哇大哭的婴儿晃了晃,忽地眯眼盯住碗沿残留的奶渍,"这牛乳掺了曼陀罗汁——你们当姑奶奶的毒指甲是摆设?"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过陶片轻嗅:"王妃仔细……咳咳……这是西域幻羊乳,遇疯凰血可化离魂散。"
"离魂?"她掐住奶娘咽喉拎到眼前,"你们阁主想勾谁的魂?我儿的还是我的?"
奶娘袖中突然射出银针,被婴儿的鎏金瞳光凝在半空。姜黎反手将毒针拍进她牙缝:"这么爱下毒,姑奶奶让你尝个够!"
婴儿忽然爬向绣架,抓起把金线往嘴里塞。萧景珩笑着咳嗽:"小主子这胃口……咳咳……户部该拨银子给他开绣坊。"
"开你祖坟的纸扎铺!"姜黎抢过金线缠住奶娘脖颈,"说!老腌菜还往哪儿塞了腌臜货?"
"羊……羊绒毯……"奶娘翻着白眼抽搐,"夹层有蛊卵……"
姜黎毒指甲劈开墙角堆着的贡品,绒毯中簌簌落下数百枚虫卵。萧景珩碾碎一枚虫卵,鎏金纹路爬上指尖:"王妃的血……咳咳……倒是养肥了这些蛊虫。"
"肥你棺材板的尸虫!"她甩手将虫卵撒向庭院,"朱雀卫!把琅琊阁的贺礼全烧了——灰烬里剩半只蛊虫,就塞你们鼻孔当香囊!"
暮色染红绣房时,最后一匹贡缎在火中扭曲成灰。姜黎掐着萧景珩的下巴逼他抬头:"老腌菜绕这么大圈子,就为逼我哭?"
他苍白的唇擦过她腕间鎏金镯:"王妃的泪……咳咳……能熔了琅琊阁的镇魂鼎。"
婴儿忽然揪住两人衣角,鎏金口水在青砖上蚀出小字:【三更取泪,五更灭魂】。
账房内算盘珠子乱蹦,姜黎毒指甲刮着黄花梨桌面:"半個月亏空八百两雪花银——你们是把军饷熔了打骰子?"
户部主事捧着账本哆嗦:"回娘娘,琅琊阁在银锭里掺了鎏金沙,熔铸时炸了七座炉子……"
"炸炉子的钱算军饷?"姜黎甩手将银锭砸在他脑门,"这鎏金沙成色比你的良心还纯!朱雀卫!把这腌臜货捆炉子上当柴烧!"
廊下轮椅声碾碎算珠,萧景珩抱着嘬手指的婴儿晃进门槛:"王妃算账的架势……咳咳……倒比朱雀卫剿匪还凶悍。"
"凶你棺材板的纸扎人!"她毒指甲戳穿账册,"上个月采买的棉衣每件贵二两,你是给将士们裹金缕玉衣?"
婴儿突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到账册上。浸湿的宣纸显出血字密令:【腊月初七,哭坟岗换泪】。
"老腌菜倒是会挑日子。"姜黎毒指甲碾碎墨块,"我娘忌日他唱招魂戏——萧瘸子,你爹的坟头草该有三丈高了吧?"
萧景珩腕间鎏金纹缠住她指尖,在算盘上拨出卦象:"王妃可愿……咳咳……陪为夫演场哭坟戏?"
"演你祖坟的鬼娶亲!"她甩开手掀翻博古架,暗格里的鎏金狼头印滚落,"哟,账房还藏着琅琊阁的私印——你们是拿军饷给老腌菜刻碑?"
户部主事突然暴起,铁算盘劈向婴儿襁褓。萧景珩狐裘卷住暗器反掷,铁珠子嵌进房梁:"这铁桦木算盘……咳咳……倒是比工部的弩机还结实。"
"结实?"姜黎毒指甲劈开算盘,夹层里掉出密信,"每月初七往哭坟岗送童男童女——你们当姑奶奶是瞎的?"她拎起主事衣领,"说!那些孩子喂了哪条野狗?"
"喂……喂了鎏金蛊王……"主事突然口吐黑血,"阁主要用……用疯凰泪养蛊……"
婴儿忽然爬向染血的密信,鎏金瞳仁灼穿纸面。萧景珩碾碎信纸灰烬:"王妃的泪……咳咳……能烧穿九重蛊阵。"
"烧他祖坟够用了!"姜黎踹翻满箱银锭,"朱雀卫!把这些鎏金沙熔了打棺材钉——给老腌菜钉个八抬大轿!"
后院马嘶伴着铜锣响,小厮举着烧焦的账本冲进来:"娘娘!库房走水了!"
姜黎毒指甲劈开热浪,火海中浮着七口鎏金棺。萧景珩轮椅轧过炭灰:"王妃仔细……咳咳……这是七星养魂阵。"
"养魂?"她踹开棺盖,腐尸腕间缠着浸血的脐带,"拿我儿的胞衣养尸——朱雀卫!把这些腌臜货的脑壳拧下来当夜壶!"
婴儿忽然揪住她衣襟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入火海。烈焰骤然化作青烟,露出棺底血字:【以泪破阵,以血祭天】。
萧景珩染血的指尖抚过焦木:"三更天阴气最重时……咳咳……""三更掀他祖坟!"姜黎劈断横梁,"姑奶奶的泪要留着腌老东西的眼珠子!"
校场沙尘飞扬,姜黎的毒指甲勾住弓弦猛地一扯,"铮"地崩断三石强弓:"往牛筋弦里缠冰蚕丝?你们是想让将士们射箭还是弹棉花?"
军械官跪在箭垛旁发抖:"娘娘,这是工部新制的破甲弓……"
"破甲?"她甩手将断弦抽在他脸上,"这冰蚕丝遇血化毒——你们工部是琅琊阁开的黑店?"
箭囊突然簌簌震动,淬毒的箭镞自发转向点将台。萧景珩轮椅横转,狐裘卷住哇哇乱叫的婴儿:"王妃当心……咳咳……这是磁石控箭术。"
"控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毒指甲劈开箭雨,抓起把箭镞掷向军械库,"朱雀卫!把这堆破铜烂铁熔了,浇成恭桶给工部侍郎当寿礼!"
婴儿忽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向箭靶。箭靶遇光显出血符,姜黎毒指甲剜穿靶心,扯出团缠绕符纸的蛊虫:"老腌菜在箭靶养蛊?你们当校场是养鸡场?"
军械官突然暴起,铁护腕中弹出淬毒袖箭。萧景珩鎏金链绞碎暗器,反手将人钉在箭垛上:"这玄铁袖箭……咳咳……倒是配得上王妃的毒指甲。"
"配你棺材板的陪葬品!"姜黎扯开他甲胄,后背赫然纹着七星引魂阵,"哟,往脊梁骨刻阵法——你们工部改行当刺青匠了?"
校场东角忽然骚动,新兵抽搐着口吐白沫。军医颤巍巍捧来药箱:"娘娘,这批金疮药有问题……"
姜黎毒指甲挑开药膏,紫黑的蛊卵在阳光下爆裂:"曼陀罗汁混鹤顶红——你们治伤还是索命?"她甩手将药箱砸向箭塔,"老腌菜是嫌将士们死得不够快?"
萧景珩碾碎蛊卵,鎏金纹路顺指尖蔓延:"王妃的血……咳咳……倒是养活了这些蛊虫。"
"养你棺材板的尸虫!"她劈手夺过药杵捣碎整箱药罐,"朱雀卫!把工部那群吃白饭的捆来,让他们生吞了这些金疮药!"
暮色染红箭羽时,最后一车毒箭被沉入粪坑。姜黎掐着军械官的下巴逼他仰头:"说!七星引魂阵图藏在哪儿?"
"在……在摄政王的轮椅暗格……"
鎏金链梢突然绞碎他喉骨,萧景珩笑着咳嗽:"王妃莫听胡言……咳咳……为夫的轮椅只藏过你的耳坠。"
"耳坠?"姜黎毒指甲撬开轮椅扶手,暗格里滚出鎏金罗盘,指针正对婴儿心口,"萧景珩!你拿我儿的命当指南针?"
婴儿忽然伸手抓住罗盘,鎏金瞳光灼穿盘面。星砂从裂缝中泻出,在空中凝成血字:【子时取泪,逆天改命】。
萧景珩染血的指尖抚过罗盘残片:"三年前国师用此法……咳咳……偷过王妃半缕魂魄。"
"偷魂?"她毒指甲抵住他突起的喉结,"那你倒是说说——姑奶奶现在这副暴脾气,是缺了哪缕魂?"
校场战鼓突然自鸣,鼓面浮现狼头图腾。姜黎劈手撕开牛皮,鼓腔里蜷缩着浑身刻符的死士,心口插着鎏金令箭——箭尾赫然是她的小字:【姜】。
膳房飘出蒸蟹的腥气,姜黎的毒指甲戳穿蟹壳,勾出团蠕动的青黑色线虫:"往蟹膏里塞尸蛊?你们琅琊阁是穷得连砒霜都买不起了?"
厨子攥着锅铲后退:"娘娘,这是漠北海捕的雪蟹……"
"雪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甩手将螃蟹砸在他脸上,"这尸蛊专食腐肉——你是想给姑奶奶办丧宴?"
蟹壳碎片割破厨子面皮,溃烂的皮下露出鎏金刺青。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门槛,怀中的婴儿伸手抓蒸屉:"爹!香!"
"香就喂你吃蛊虫!"姜黎拎起哇哇乱叫的婴儿晃了晃,"你爹的棺材本都拿来养这些腌臜货了!"
萧景珩鎏金链梢卷住蒸笼,热气中浮出张字条:【亥时三刻,以泪换子】。他碾碎纸条轻笑:"王妃的泪……咳咳……倒是比琅琊阁的镇阁宝还金贵。"
"金贵?"她毒指甲劈开蒸锅,整屉螃蟹肚里塞满蛊卵,"老腌菜拿蛊虫当鱼籽卖——朱雀卫!把这堆破烂腌成酱,八百里加急送他当贡品!"
后院忽传来丫鬟尖叫,姜黎旋身踹翻汤鼎。滚烫的参鸡汤浇在花圃里,牡丹瞬间枯死。她拎起吓得的丫鬟:"这汤里掺的什么毒?"
"是、是摄政王吩咐的十全大补汤……"
"补你祖坟的野鬼!"姜黎毒指甲剜开汤渣,"血蟾蜍配断肠草——萧瘸子,你是嫌姑奶奶命太长?"
萧景珩腕间鎏金纹缠住她指尖,蘸了汤水在石桌写:【离魂汤,诱蛊出窍】。怀里的婴儿突然嘬着手指咯咯笑,鎏金瞳光射向枯死的牡丹——花根处钻出条三尺长的血红蜈蚣。
"哟,老熟人啊!"姜黎毒指甲贯穿蜈蚣头颅,"三年前咬穿你爹棺材板的也是这玩意儿吧?"
蜈蚣尸身突然爆裂,毒液凝成血字:【泪落阵破】。萧景珩碾碎毒晶:"王妃可知……咳咳……这蜈蚣吸过三十六名天机血脉?"
"吸过姑奶奶的洗脚水还差不多!"她甩手将毒液泼向回廊,琉璃瓦"滋啦"冒烟,"朱雀卫!把琅琊阁的贺礼全扔茅坑——泡足三天三夜再塞回他们灶膛!"
暮色染红膳房时,最后一坛毒酒沉入井底。姜黎掐着萧景珩的脖颈按在酒坛上:"说!老腌菜要疯凰泪到底图什么?"
他苍白的唇擦过坛沿:"王妃的泪……咳咳……能熔了先帝的镇国鼎。"
井水忽然沸腾,浮出半枚鎏金虎符。婴儿揪住姜黎衣襟嘬手指,鎏金口水滴在虎符上显出小字:【泪尽国亡】。
药庐里蒸腾着苦味,姜黎的毒指甲掀翻沸腾的药罐,黑褐药汁溅了医官满头:"往安胎药里加红花?你们琅琊阁是打算让姑奶奶流产还是血崩?"
医官攥着药秤发抖:"娘娘明鉴,这是摄政王吩咐的活血方……"
"活你祖坟的尸血!"姜黎甩手将药渣糊在他脸上,"这红花粉掺了蚀骨砂——萧瘸子,你给阎王当判官呢?"
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满地药草,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半截人参:"王妃误会了……咳咳……这是琅琊阁偷塞的'落凰散'。"他鎏金链梢卷起药柜暗格,整屉红花蕊里埋着鎏金狼头钉。
姜黎毒指甲劈开狼头钉,腥臭液体滴落处蚀穿青砖:"老腌菜连堕胎药都要鎏金镶边——朱雀卫!把这堆破烂熔了打副镣铐,给阁主当项圈!"
婴儿忽然揪住萧景珩的银发打嗝,鎏金奶泡飘向药柜。暗门轰然洞开,露出满墙琉璃瓶——每瓶泡着婴胎,脐带缠着鎏金符咒。
"哟,集齐三百婴灵能召唤邪神?"姜黎毒指甲戳破琉璃瓶,"这手脚齐全的怕是老腌菜亲孙子?"
腐臭羊水中浮出密信:【以泪养蛊,以胎续命】。萧景珩碾碎信纸灰烬:"王妃的疯凰泪……咳咳……能烧穿这腌臜阵法。"
"烧他祖坟够用了!"她甩手将婴胎砸向院墙,"朱雀卫!把这腌臜窝捅了,灰烬撒琅琊阁大门当迎客毯!"
后院突然传来产婆惨叫,姜黎赤脚冲进厢房。血泊中躺着个鼓胀的布袋,撕开后滚出七颗鎏金骷髅,每颗头骨刻着姜黎的生辰八字。
"老腌菜倒会省事——拿姑奶奶的八字当陪葬品!"她毒指甲劈开头骨,脑腔里蜷缩着赤红蛊虫,"萧景珩!你爹的棺材板都压不住这些尸虫了!"
萧景珩的轮椅轧过血泊,鎏金纹路顺指尖爬上骷髅:"三年前国师用此法……咳咳……偷过王妃一缕胎息。"
"偷胎息?"她掐住他脖颈按在骷髅堆里,"所以你早知道这腌臜勾当,还纵着老东西刨我祖坟?"
婴儿忽然嘬着手指爬向血阵中心,鎏金瞳光灼穿地面。裂缝中升起玄铁鼎,鼎身缠着浸血的脐带:"娘!亮!"
姜黎毒指甲勾断脐带,鼎内突然传出婴啼。萧景珩鎏金链绞碎鼎盖,腐臭血水里泡着个鎏金襁褓——婴儿面容竟与姜黎怀中孩儿一模一样!
"哟,替身都做到这份上了?"姜黎拎起腐婴晃了晃,"老腌菜是嫌命长,想养个鬼儿子送终?"
腐婴突然睁眼,鎏金瞳仁迸出青光。萧景珩狐裘卷住姜黎急退:"王妃仔细……咳咳……这是噬魂蛊王!"
姜黎甩出毒指甲贯穿腐婴眉心,蛊虫钻出七窍的瞬间被婴儿的瞳光凝住。她掐着蛊虫冷笑:"拿我儿的胎发养蛊——朱雀卫!把这腌臜玩意塞进老腌菜的夜壶!"
暮色染红药庐时,最后一鼎毒血沉入地缝。姜黎掐着萧景珩的下巴抵在残鼎上:"说!疯凰泪到底怎么用?"
他苍白的唇擦过鼎沿:"王妃落泪那日……咳咳……便是琅琊阁覆灭之时。"
婴儿忽然揪住两人衣角,鎏金口水在血泊中凝字:【泪灼九霄,凰焚西海】。
灶膛里柴火"噼啪"炸响,姜黎的毒指甲戳穿蒸笼屉布,勾出团发黑的糯米团子:"往重阳糕里塞腐尸菌?你们琅琊阁是打算开冥府宴席?"
厨娘攥着擀面杖后退:"娘娘,这是漠北特产的乌米……"
"乌你祖坟的纸钱灰!"姜黎甩手将糕团糊在她脸上,"这菌丝专啃活人脑子——你是想给将士们灌迷魂汤?"
萧景珩推着轮椅碾过门槛,怀里的婴儿正啃着半块枣泥酥:"王妃验毒的眼力……咳咳……比朱雀卫的猎犬还灵。"
"灵你棺材板的磷火!"她劈手夺过枣泥酥掰开,夹层里蜷缩着赤红蜈蚣,"老腌菜是穷疯了?连点心都要塞蛊虫当馅料!"
蜈蚣突然暴起,毒牙咬向婴儿手腕。鎏金瞳光骤亮,毒虫瞬间僵首成金块。姜黎拎起金蜈蚣晃了晃:"小兔崽子能耐了?再乱用瞳术,今晚把你塞灶膛当柴烧!"
萧景珩腕间鎏金纹缠住金块,碾碎后露出暗藏的密信:【泪落阵破】。他咳嗽着将碎屑撒入粥锅:"王妃的泪……咳咳……能熔了琅琊阁的鎏金碑。"
"熔碑?"姜黎毒指甲劈开灶台暗格,整摞鎏金碗碟刻满咒文,"姑奶奶先熔了这群腌臜货的舌头!朱雀卫!把这堆破烂打成镣铐——给老腌菜当脚镯!"
后院忽传来丫鬟尖叫,姜黎旋身踹翻粥桶。滚烫的八宝粥浇在花圃里,月季瞬间枯成焦炭。她拎起的丫鬟:"这粥里掺的什么毒?"
"是、是摄政王吩咐的安神粥……"
"安你祖坟的野鬼!"姜黎毒指甲剜开桂圆干,黑甲虫振翅欲飞,"砒霜拌鹤顶红——萧瘸子,你是嫌将士们死得不够整齐?"
萧景珩鎏金链卷住毒虫,在掌心捏成金粉:"王妃仔细……咳咳……这是琅琊阁的'噬心蛊'。"他蘸着金粉在窗棂写:【亥时三刻,以泪换命】。
婴儿忽然揪住姜黎衣襟嘬手指,鎏金口水滴落处蚀穿地砖。暗格弹开的刹那,数十个鎏金傀儡娃娃滚落,每个心口插着银针,黄符上写着姜黎的生辰八字。
"哟,老腌菜改行当巫蛊婆了?"姜黎毒指甲挑起符咒,"这针脚比苏婉儿的绣工还烂!"
萧景珩碾碎傀儡头颅,腐臭血水里浮出鎏金钥匙:"王妃可愿……咳咳……陪为夫开个棺材铺?"
"开你祖坟的殡仪馆!"她甩手将钥匙掷向院墙,墙皮剥落处露出玄铁密室,"朱雀卫!把这腌臜窝捅了,棺材板全卸了当柴烧!"
密室铁门轰然洞开,阴风卷着纸钱扑面而来。姜黎劈手扯断横梁悬索,整排鎏金棺椁"咣当"坠地。棺盖震开的瞬间,三百具与姜黎容貌相似的腐尸齐齐睁眼!
"老东西倒会省事——拿姑奶奶的脸当丧幡!"她毒指甲贯穿最近那具腐尸眉心,蛆虫钻出七窍的刹那被鎏金瞳光凝成金渣,"萧景珩!你爹的棺材板都镇不住这群腌臜货了!"
萧景珩轮椅轧过满地金渣,狐裘卷住母子二人急退:"王妃的命格……咳咳……镇得住这九阴聚煞阵。"
腐尸突然暴起,指甲暴涨三寸。婴儿嘬着手指咯咯笑,鎏金瞳光织成密网。姜黎甩出毒指甲劈开尸潮,腐肉溅上密室穹顶的星图:"老腌菜拿姑奶奶的八字布阵——朱雀卫!把这星图刮了喂狗!"
星砂簌簌坠落间,地面裂开深渊。萧景珩鎏金链缠住姜黎腰肢:"王妃可愿……"
"愿个鬼!"她反手拽住他衣领纵身跃下,"要死也得先撕了老腌菜的舌头!"
鎏金瞳光照亮地宫甬道,尽头处血池沸腾。琅琊阁主拄着骷髅杖嘶笑:"疯凰泪入池,可抵千军万马——"
"抵你祖坟的野草!"姜黎毒指甲贯穿他咽喉,"姑奶奶的泪要留着腌你的眼珠子!"
血池蒸干的刹那,婴儿鎏金瞳仁迸射星河。萧景珩染血的指尖抚过姜黎眼角:"王妃终于……咳咳……肯落泪了?"
她抹了把脸甩向血池,泪珠灼穿池底玄铁:"这滴泪赏你——黄泉路上慢慢哭!"
地宫崩塌时,鎏金星光裹住三人冲天而起。姜黎掐着萧景珩脖颈按在残垣上:"说!你后背的锁魂图还藏着多少腌臜秘密?"
他苍白的唇擦过她带血的指尖:"够王妃……咳咳……撕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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