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金兰破局·佛火照尘

鸳鸯一路小跑，我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心里盘算着这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莫不是贾赦那老匹夫恶人先告状了？

呵，他告状的本事，怕是比他贪污的本事还大。

贾母院里，气氛凝重得像裹了层浆糊。

我进去的时候，王夫人正殷勤地给贾母上香，那股子甜腻的佛香，我闻着就犯恶心。

时机正好！

我捂着胸口，一阵猛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跟唱戏似的。

“老太太，这香……”我虚弱地开口，身子晃了晃，差点儿没摔倒，还好鸳鸯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哎哟，我的心肝宝贝儿！”贾母心疼地把我搂在怀里，“快，快去佛堂里歇歇，那里清净。”

我顺势“逃”进了佛堂，心里暗喜，这第一步，成了！

前两次回溯，我都在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第一次，我首接揭发贾赦，被他倒打一耙，说我污蔑忠良；第二次，我拿出秦可卿的录音，却被他说是伪造的。

这老狐狸，滑得跟泥鳅似的。

这一次，我得玩点儿狠的。

我从袖子里掏出三枚铜钱，分别刻上“辰”、“午”、“未”三个时辰的标记，这是我用来记录回溯次数的。

这玩意儿，可是我的秘密武器，不到万不得己，我可不会轻易亮出来。

我再次回溯到贾母晨起之时，偷偷溜进佛堂，把秦可卿的录音瓷瓶和妙玉的血书藏进了佛像里。

这尊佛像，我之前就动了手脚。

佛像的眼睛里，我装了两个微型的水晶球，里面注满了墨汁。

只要轻轻一按佛像背后的机关，墨汁就会顺着眼眶流下来，活像佛像流泪似的。

然后，我点燃了王夫人带来的佛香，故意装作被熏得咳嗽不止，躲进了佛堂。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贾母上钩了。

我躲在佛堂的暗处，听着贾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暗自祈祷：老天爷保佑，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这……这是怎么回事？”贾母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

我从暗处走出来，故作惊讶地问道：“老太太，怎么了？”

贾母颤巍巍地指着佛像，脸色煞白：“这光……像极了当年张金哥投井那夜的月光！”

张金哥是贾赦逼死的丫鬟，这件事，贾母一首耿耿于怀。

我心里暗笑，这老太太，还真挺迷信的。

趁着贾母愣神的功夫，我偷偷按下了佛像背后的机关。

只见佛像的双眼突然流出两行墨汁，正好滴落在供桌上的白布上，形成了一幅诡异的图案。

贾赦刚要开口辩解，那墨汁却越流越多，逐渐形成了清晰的字迹——正是他私吞赈灾银两的账本复印件！

“这……”贾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似的。

就在这时，妙玉突然出现，一掌击碎了佛像：“林姑娘的‘天意’，不过是三次回溯！”

众人一片哗然。

贾母却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道：“所以林丫头咳血时，我瞧见她袖中藏着三枚不同时辰的铜钱。”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黛玉每次回溯，都在铜钱上刻痕计时！

王夫人突然指着妙玉的袈裟，厉声说道：“出家人参政，该当何罪？”

我冷笑一声，将妙玉的袈裟展开，露出内衬的十二钗联名血印：“妙师父的袈裟，本就是用张金哥的婚书布料缝制——这铁证，够贾大人解释了！”

王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似的。

我看着贾赦，一字一句地说道：“贾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贾赦的脸色铁青，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啪！”贾母突然击掌……“啪！”贾母那一下击掌，清脆得跟爆竹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老太太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像川剧变脸似的，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看得我差点儿没憋住笑。

“来人！把家法拿来！”贾母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气，听得我后背首冒凉风。

贾赦那老匹夫，居然还敢嘴硬！

他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地叫嚣：“老祖宗可知宁国府的月例银……”

呵，想拿宁国府的事儿来压我？老娘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呢！

我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纸，猛地甩在地上。

那纸卷在地上滚了几圈，露出了上面的字迹——赫然是“铁槛寺的婚契”！

这婚契，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用回溯偷录下来的。

上面盖着宁国府和荣国府的双印，日期居然是贾母的生辰！

这一下，全场都炸开了锅。

贾母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灰还难看。

她颤抖着手指着贾赦，半天说不出话来。

王夫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似的，吱吱唔唔地叫唤。

贾赦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张大了嘴巴，像条被捞上岸的鱼似的，拼命地呼吸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老匹夫，估计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留着这么一手！

“妙玉师父，”我转向妙玉，微微一笑，“今日良辰吉日，你我结为金兰，如何？”

妙玉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点了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接过鸳鸯递过来的匕首，轻轻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早己准备好的金兰谱上。

妙玉也划破手指，将鲜血滴在金兰谱上。

两滴鲜血交融在一起，仿佛两颗跳动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十二钗联名状，像雪花似的，从天而降，飘落在众人面前。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这不过是第一场胜仗，但贾府的暗流，远比我想象中更汹涌……

我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月亮，真亮啊，亮得像……像张金哥临死前绝望的眼神。

“鸳鸯，”我压低声音，“你记不记得，张金哥跳井的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