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宴席交锋·诗词暗讽

心跳擂鼓似的，比唱戏的锣鼓点还快。

我躲在屏风后头，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

好家伙，孙秀才这老狐狸，打扮得人模狗样，还带了满满三大箱礼物！

我偷瞄了一眼，金光闪闪，珠光宝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皇亲国戚来了。

哼，怕不是搜刮民脂民膏来的！

我悄悄溜到平儿姐姐身边，把打听到的消息跟她咬了耳朵。

平儿姐姐秀眉微蹙，低声道：“姑娘，此事非同小可，得赶紧告诉老太太。”

我点点头，心里却盘算着，首接告诉老太太，万一这老狐狸抵死不认怎么办？

不如…...嘿嘿，我心里己经有了一个小计策。

晚宴设在荣禧堂，灯火通明，觥筹交错。

孙秀才那张老脸笑得像朵盛开的菊花，一口一个“老太太福寿安康”，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孙家世代经商，如今家业更是蒸蒸日上，真是可喜可贺啊！”贾母笑呵呵地说道，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那三大箱礼物。

“哪里哪里，托老太太的洪福，孙家才能略有薄产。”孙秀才谦虚地说着，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得意。

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儿！

我心里冷笑一声，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

我轻轻咳嗽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老太太，孙家的确是富甲一方，黛玉不才，作了一首小诗，想请大家品鉴一番。”我盈盈下拜，眼角余光瞥见孙秀才的脸微微一僵。

“哦？黛玉也作诗了？快念来听听。”贾母来了兴致。

我清了清嗓子，缓缓念道：“锦绣堆成山，珠光照满堂。不知何处来，莫非天上降？”

看似赞美，实则暗讽。

这孙家财富来源不明，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

果然，这诗一念完，满堂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都带着一丝疑惑。

孙秀才的脸色更是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像调色盘似的精彩纷呈。

“林姑娘这诗…...寓意深刻啊。”贾琏打着哈哈，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是啊，黛玉这孩子，就是心思细腻。”贾母也附和道，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探究。

孙秀才干咳了两声，强笑道：“林姑娘的诗真是…...别具一格，只是…...老朽愚钝，不太明白其中的含义。”

“孙老爷不必谦虚，”我微微一笑，“黛玉只是觉得，孙家的财富如此雄厚，想必是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吧？”

“那是自然，我孙家世代…”...

“孙老爷，”我打断他的话，“黛玉听说，江南一带近来灾荒不断，不知孙家的生意…...可有受到影响？”

我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层层涟漪。

孙秀才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闪烁不定。

贾母也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她沉声问道：“孙秀才，黛玉的话是什么意思？”

孙秀才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心里暗笑，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吧！

我继续说道：“黛玉只是好奇，孙家如何在灾荒之年还能保持如此庞大的家业，莫非…...有什么秘诀不成？”

我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孙秀才的脸色己经变得铁青，嘴唇微微颤抖着。

贾母的眼神也越来越凌厉，她盯着孙秀才，一字一句地问道：“孙秀才，你最好给老身一个合理的解释！”

孙秀才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就在这时…...

好家伙，我正等着看好戏呢，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湘云这丫头，平时看着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还挺给力！

她往那一站，小脸绷得紧紧的，跟个小辣椒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孙家的“光荣事迹”，什么强买强卖、囤积居奇、放高利贷……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敢情这孙家是个隐藏的大BOSS啊！

我偷偷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心里给她点了个赞。

孙秀才那老脸，由青转紫，再由紫转黑，跟个熟透了的茄子似的，精彩极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湘云的鼻子骂道：“你这丫头，血口喷人！我孙家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污蔑！”接着，他又转向贾母，作势要告辞：“老太太，既然你们不相信我孙家，这门婚事……我看还是算了吧！”他甩了甩袖子，一副要走的架势。

我心里暗自叫好，走好不送！

可贾母却并没有立即表态，她只是淡淡地看了孙秀才一眼，然后……她转向了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老太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会是想让我收拾这个烂摊子吧？

“黛玉啊……”她缓缓开口，我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