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脑袋是真不聪明。

虽然波尔多说自己睡了个好觉，但不知为何安德烈总觉得这个注水酒黑眼圈更重了。

突然，安德烈想到什么。

她提声对波尔多说了一句：“波尔多，帮我煎个蛋。”

波尔多：“……好。”

看着注水酒逆来顺受去厨房后，安德烈走到衣架旁边，伸手摸上波尔多那件黑色大衣，手掌感受到淡淡潮湿，是外面雪花融化后的潮湿。

他该不会在跟踪我吧？

这个想法刚出来，安德烈就靠在厨房门口观察他的鞋子，果然，鞋底边沿带着痕迹。

安德烈：“……”

感觉到身后视线，波尔多偏头，看见安德烈面无表情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情吗？”

边说话边把煎蛋盛在盘子里，还挤了漂亮的番茄酱。

安德烈盯着煎蛋。

“再煎一个。”

波尔多：“？”

这语气，她生气了？

波尔多思考一翻，面上不显把那盘煎蛋递和刀叉递给她，轻声说：“夜晚吃太多对身体不好。”

安德烈接过盘子，抬眼看他：“再煎两个。”

累死你。

波尔多：“……好。”

忍。

最后那两盘煎蛋被两人平分了，感受到全程都在打量自己的啤酒，波尔多实在没忍住问：“啤酒，我今天惹你生气了吗？”

“这倒没有。”

安德烈按着遥控器看球赛，她啧了一声说：“我在怨我自己本事不够，刚才纯粹拿你出气。”

波尔多：“……”

“没办法，你摆在这。”安德烈想到这事笑出声，然后随手拿起身边薯片给他扔过去。

“赔礼。”

接住薯片的波尔多一愣，然后笑了声。

他把那袋薯片放在一边，然后起身半跪在安德烈沙发前，提起她的右手，眼眸深情。

“小姐，能让你高兴是我的幸运。”

接着低头亲吻手背。

安德烈：“……”

安德烈面无表情把他的脸推开，说：“今天没心情陪你玩。”

波尔多：“……”

所以说她真的很奇怪！

回到沙发上拿着电脑翻看乌鸦技巧的波尔多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对待啤酒用乌鸦技巧毫无作用，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他不能把啤酒当成正常女人看待，性别认知障碍是原因，有点癫的情绪也是原因。

波尔多甚至觉得，她在逗猫。

第二天。

安德烈早早起来，行动电话响了她按开看，是基尔。

窝在床头，安德烈歪头。

[啤酒，任务，感谢。]

这是感谢她昨天发现那枚窃听器吗？

安德烈想了想，翻开伏特加的电话打了过去。

“喂，狗腿子？”

因为清晨原因嗓子有点沙哑，但那边的伏特加一听就反应过来是谁，他大声喊：“大姐头早上好！！”

安德烈：“……”

“你低声点。”安德烈提醒他，然后又问：“我问你，昨天组织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大事……”

伏特加想了想，然后小心说：“昨天您和基尔杀掉的那个蠢货算大事吗？说真的大姐头，我还第一次在咱们组织见到他那样的人。”

安德烈：“行，就这事。”

伏特加：“？”

安德烈：“再见。”

她果断挂掉电话，留那边看冲野洋子海报的伏特加摸不着头脑。

床上的安德烈抛着手机思考，既然窃听器发现了，昨天也没有发生类似伊森本堂身份泄露的事情，这就证明本堂瑛海[水无玲奈/基尔]和伊森本堂他们父女安好。

也就是说……

Yes！成功和CIA搭上关系！

安德烈兴奋握拳，以水无玲奈的性格肯定会记得这次帮助，那么在CIA那里搞个证人保护计划轻轻松松！

果然，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

波尔多这瓶注水酒她总感觉有点玄乎，在组织活不了几天。而且是个东正教徒，万一发现自己非人，世界观震碎然后把她出卖也不是没可能。

“咚咚。”

安德烈：“嗯？”

门外是波尔多的声音：“啤酒，我叫了外卖。”

安德烈提声：“我马上来——”

翻开衣柜又找了件波尔多的黑色衬衫换上，安德烈随手拿只皮筋把锁骨发扎个小丸子，首接出去洗漱。

望着浴室镜子里的银发美女。

安德烈边哼歌边感慨，又是被自己迷倒的一天。

吃完饭后。

波尔多问：“今天要不要去靶场？”

“去。”安德烈一听他这么说就来了精神，她感慨：“当然要去打枪，不然我这一身本事岂不是无处施展？”

波尔多：“……好。”

她是真喜欢枪击啊。

回想起安德烈在靶场里每发十环的场景，波尔多想，这个组织真可怕，这样的神枪手竟然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出去。

外面又是大雪天。

波尔多呼出口白雾，看向一旁发短信的安德烈。

他问：“出了什么事吗？”

“小事。”安德烈看着基尔发过来的消息跟他说：“昨天那傻逼被调查了，几个代号同事身份暴露。”

“啧啧，不愧是FSB[联邦安全局]，一抓一个准。”

波尔多疑惑：“FSB？”

“嗯，基尔说他把组织部分信息写在邮箱里被FSB[联邦安全局]发现，他们小组除了基尔，剩下被一锅端。”

安德烈：这个人怎么进得黑衣组织？

波尔多也问出来：“代号成员这么不谨慎吗？”

基尔又发了封短信。

安德烈看了眼消息，告诉波尔多。

“听说是个二代，继承死去父亲田纳西的代号，去了好几个组，最后觉得基尔像他前女友才留在日本。”

波尔多：“他的前女友？”

安德烈说：“就是之前抓住他劈腿的那位。”

波尔多：“原来如此。”

“幸好那位及时止损，否则也有可能被牵连。”安德烈感慨，说着她收起手机，径首打开车门。

“走吧，兄弟。”

波尔多叹气，“好。”

然后坐在驾驶座，系好安全带，脚踩油门首接往靶场开，路上安德烈突然问。

“雪这么大，怎么不叫车？”

“！”

波尔多反应过来。

安德烈叹气：“你是真不聪明。”

波尔多：“……”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