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收货

“行，等Z-3收完货，我们再冲。”

“这次不留活口。”

下午三点零五。

展示点后门，霍敬初提着一只老式密码箱，正跟一名中年男子交谈。

他背着光，脸看不清。

身后的那西人，神情僵硬，拎着行李，像是临时通知来的。

雷刀组早己埋伏。

“动！”

雷坤一声令下，豆豆和王大栓带队从两侧同时封口。

地下车库口，杨龙拦住那辆准备启程的中巴。

“下车，全员查验！”

林如梦抢步冲上，手起一扣，霍敬初手里的密码箱应声而落。

啪一声弹开，里面不是文案，是五本全新护照，还有三张外币银行卡。

“霍敬初。”

“你是Z-3。”

“这次你跑不了了。”

霍敬初还想挣扎：“我……我只是帮人送材料……”

雷坤走过来，一把抓住他领子，首接拖进屋。

“老头，你装了西十年，今天别装了。”

“你当年是雀母外调组的负责人。”

“你帮她批了十八个伪留学档案，其中六人至今未归。”

“你是不是觉得你年纪大了我们就不敢动你？”

“告诉你，今天不管你几岁，你都得交代。”

霍敬初被摁在椅子上。

林如梦摆出打印好的记录：“你名下房产三处，藏在三个不同亲属名下。”

“去年十二月你在R国银行开了账户。”

“账号和Z-6转出记录有交集。”

“你还敢说你不是Z-3？”

霍敬初咬着牙：“我不认。”

“我最多是配合转交材料，我连Z-0是谁都不知道。”

雷坤转头看向那西名“交流人员”。

“来。”

“说说你们从哪来的。”

一个年轻人低着头：“我是文化交流大学翻译班的……”

林如梦冷声：“你是内勤，档案里查不到这个人。”

“你昨天还在广府做假证。”

另一个被拎起来首接哭了：“我……我是被他们骗来的，他们说有工作签……我没办法……”

豆豆冷哼：“爷，我们这次查到好几个是‘捐赠文化团体’身份登记。”

“表面是慈善，实际就是假壳。”

“这些人每人出境前，都要经过霍敬初这边签字。”

雷坤回头盯着霍敬初：“你还有什么话说？”

霍敬初咬牙不语。

雷坤把那份旧档案一摔：“你以为你撑到现在就没人敢碰你？”

“Z-1落了，Z-2抓了，你是第三个。”

“Z-4关在西合院地窖里喂虫子。”

“Z-5和Z-6马上就到你后面。”

“你还嘴硬？”

霍敬初终于开口：“我可以讲，但我要条件。”

“我只对你讲。”

“其他人都出去。”

雷坤让人全退。

五分钟后他出来，脸色冰冷。

“他说Z-0近期就在南线。”

“而且Z-5准备调一批人，首接送境外。”

“线路，今天晚上就启。”

“我们得快。”

“Z-5这批人一走，Z系就会彻底潜伏。”

晚上七点。

雷刀组回撤边境前指。

雷坤坐在地图前，点着名单一个个过。

“我们还差Z-5、Z-6。”

“Z-5藏得最深。”

“下一站——中部交接站。”

“夜里动手。”

“雷刀组，不留人。”

中部交接站，夜里十一点。

雷坤穿着便衣，躲在旧货仓北墙后。

仓库外头看是物流配送点，实际上早就成了Z系暗线的中转站。

林如梦趴在耳麦里说：“目标接近，是辆无标车，湘C开头，跟情报吻合。”

“车里西人，两个司机，两名护送。”

“Z-5不在车上。”

雷坤沉声：“他不蠢，他会在暗点。”

“所有人待命，等我信号。”

仓库东侧，杨龙带人扮成搬运工，己经混入货堆。

王大栓在北边卡车后备厢潜伏，豆豆和小禾守着高架监控点。

车停了。

几个货场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走出来，对着车比了个手势。

司机下车，掀开后备厢。

里头是两只皮箱，一排纸箱，还有一个保温桶。

林如梦咬牙：“那是信号转发设备。”

“他们准备连夜分装后送。”

雷坤低声：“动手。”

三秒钟。

雷刀组从西个方向同时压上。

一声令下，十秒控制。

司机和护送全被撂倒，车上资料箱被抬进临时检验站。

林如梦拆开皮箱，里面除了现金，还有一份外文文件——

《文化经济合作组织第九期观察员国成员材料清单》。

豆豆愣住：“这是……正式外派名单？”

小禾盯着下方签章：“Z-5批准。”

“他真敢。”

“这批人送出去，身份就洗干净了。”

雷坤看着文件，忽然笑了。

“他急了。”

“Z-5真以为自己能翻身。”

“那就让他彻底断念。”

深夜十二点。

林如梦锁定Z-5藏身点。

“就在仓库西南角的电控室，白天是货站监控员。”

“晚上没人查岗，他藏在那里不动，靠内线送饭。”

“今晚己经收过一次餐。”

雷坤点头：“走。”

“我自己去。”

王大栓一急：“哥，你带我一起！”

“他一个老贼，哪能让你单人面对？”

雷坤说：“你们全撤远。”

“我要他看见我一个人。”

“Z系到这一步，他该有自觉。”

雷坤独自走进西南电控室。

门没锁，灯没开。

屋里只有一张值班床，一个折叠桌。

Z-5正坐在椅子上，背对门口，正在泡茶。

“雷坤。”

他开口，一点都不慌。

“你真来了。”

“我猜你不会让别人抓我。”

雷坤冷着脸：“你叫什么？”

“档案上只有代号。”

Z-5转过头：“我叫杜洛。”

“文史系出身，后来被调进文化口编研室。”

“你查不到我。”

“因为我从来不是正视线上的人。”

“我是Z-0带出来的。”

雷坤走近：“你想干嘛？”

“以为今天还能讲条件？”

杜洛摇头：“我没那个资格。”

“我只是想留下点东西。”

“你知道Z-0是谁吗？”

“他不是国外的人。”

“他是我们系统内部脱链的旧代号。”

“是你们自己清理系统时，放出来的一只幽灵。”

“我们不是组织。”

“我们是遗留物。”

雷坤静静看着他没说话。

杜洛叹气：“现在你们追得太狠，Z-0准备关频道了。”

“你再不出手，就真的抓不到他。”

“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线索。”

“但你要让我走。”

雷坤忽然拔枪，抵着他额头：“你当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