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野鸟

许久，晨光刺破厚重的窗帘，陆司严端着咖啡倚在门框上，看着佣人们气喘吁吁地将鎏金鸟笼搬进主卧。笼子足有一人高，纯铜骨架镀着奢华金箔，菱形镂空处镶嵌着细碎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放床边。”陆司严用银勺搅着咖啡，目光扫过笼中铺着的雪白天鹅绒垫子，“把项圈和牵引绳拿来。”当佣人捧着镶满碎钻的皮质项圈走近时，他忽然想起许奕颈间被勒出的红痕，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许奕是被铁链拖拽的声响惊醒的。陆司严半跪在轮椅旁，指尖缠绕着他细软的发丝：“小宠物该回家了。”冰凉的项圈扣上脖颈的瞬间，少年本能地挣扎，却被陆司严攥住手腕按在轮椅扶手上，“再乱动，就把你锁在笼子里三天不喂食。”

金笼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陆司严像把玩珍贵藏品般将许奕抱进笼中，天鹅绒垫子陷出浅浅的人形。“好看吗？”他隔着笼栏抚摸少年苍白的脸颊，指甲故意刮过唇瓣，“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窝。”说着扯动牵引绳，许奕被迫随着链条的拉扯跌坐在垫子上，尾椎撞在笼壁发出闷响。

深夜，陆司严处理完公务归来，月光透过水晶折射出斑斓光影。笼中的许奕蜷缩成小小一团，脖颈的项圈在黑暗中泛着冷光。他伸手探进笼内，指尖擦过少年单薄的脊背：“睡不着？”不等回答，突然攥住发尾将人拽到笼边，“过来，给我暖床。”

铁链拖曳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陆司严将许奕按在床上，冰凉的金属项圈硌着掌心。“叫叔叔。”他咬住少年耳垂，在对方因疼痛发出呜咽时，猛地扯紧牵引绳，“不叫的话，就永远待在笼子里当见不得光的宠物。”许奕含着泪，声音破碎又沙哑地喊出“小叔叔”时，陆司严眼底翻涌的疯狂瞬间找到了宣泄口。他粗暴地吻住那颤抖的嘴唇，像是要将人彻底揉碎吞噬，带着惩罚性的咬啮在许奕唇角留下血痕。

整个夜晚，陆司严像头失控的野兽，将许奕压在身下肆意索取。许奕的呜咽求饶、破碎的哭喊，都成了刺激陆司严的兴奋剂。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凌乱的床单上投下斑驳光影，映照着少年满身的红痕与泪水，以及陆司严近乎癫狂的笑容。

当熹微晨光终于爬上窗台，许奕早己精疲力竭，昏死般瘫在床上。陆司严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褶皱的衬衫，低头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人，指尖轻轻划过他青紫的脖颈，在项圈的边缘流连。

“真乖。”陆司严俯身，在许奕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年红肿的耳垂上，“记住，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说着，不顾许奕无意识的颤抖，粗暴地将他拽起，重新拖回那座冰冷的鎏金鸟笼。

天鹅绒垫子早己染上斑斑痕迹，许奕蜷缩进去时，牵动着浑身的伤口，发出痛苦的呻吟。陆司严锁上笼门，指尖着钥匙，目光贪婪地扫过少年遍体鳞伤的身体：“好好休息，今晚继续。”他勾起唇角，露出扭曲又满足的笑容，“小宠物，可别让我失望。”

随着陆司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鸟笼里只剩下许奕微弱的抽噎。晨光透过水晶折射出冷冽的光，照在笼中少年绝望的脸上，那道紧锁的笼门，如同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将他困在这无边的黑暗深渊之中。

当许奕在混沌中苏醒时，晨光正沿着鸟笼的镀金纹路流淌。他下意识蜷缩起身体，却因右腿没有知觉，动都动不了，更有陌生的黏腻感从体内渗出，让他不安地扭动腰肢。少年用脏兮兮的手背胡乱蹭着大腿内侧，喉间发出含糊的呜咽，像濒死的幼兽般渴求解脱。

"别蹭了。"陆司严不知何时折返，皮鞋重重踏在笼门前。他隔着菱形网格捏住许奕发红的耳尖，"脏东西也配洗澡？"少年被拽得仰起脖颈，项圈深深勒进皮肤，清澈的眼睛里蓄满委屈的泪。他拽住陆司严的袖角轻轻摇晃，又指了指浴室方向，却换来对方冷笑。

"想洗干净自己？"陆司严突然揪住少年的头发，将人抵在笼壁上。水晶装饰随着剧烈晃动叮当作响，"昨晚怎么没见你这么爱干净？"滚烫的呼吸喷在许奕汗湿的额角，"记住，你现在连条的流浪狗都不如。"说罢，他狠狠甩开手，任少年跌坐在沾满污渍的天鹅绒垫子上。

许奕蜷成小小的一团，伤口的刺痛与体内的不适感交织成网。他无意识地用完好的左腿蹭着笼子，发出细碎的哀鸣，而陆司严只是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临走前还用手杖挑起少年的下巴："再乱动，今晚就让你在笼子里学狗叫。"笼门闭合的瞬间，许奕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决堤，将脸颊蹭得满是污垢。

陆司严从镀银餐盘里夹起一小块水煮鸡胸肉，用镊子隔着笼栏递过去。许奕的睫毛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固执地别过脸去。

"怎么，了一晚上，连饭都不会吃了？"陆司严突然将肉块狠狠砸在天鹅绒垫子上，碎屑溅到许奕结痂的锁骨处，"装清高？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进来，让他们看看陆家少爷养的宠物有多下贱。"

这句话让许奕浑身一颤，他缓缓低下头，用牙齿叼起那块肉。咀嚼时喉咙不断抽搐，像是随时都会呕吐，可即便如此，他仍强迫自己咽下每一口。陆司严满意地看着少年狼狈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敲打着笼门："好好在这儿待着，晚上回来要是发现你不听话，有你好受的。"

随着电子锁"滴"的一声，陆司严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鎏金鸟笼陷入死寂，只有水晶装饰在微风中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鎏金鸟笼在寂静中泛着冷光，许奕蜷缩在沾满污渍的天鹅绒垫子上，空洞的目光首首盯着半开的窗。风卷着几片枯叶掠过窗台，他下意识动了动完好的左腿，铁链随之发出细碎声响，惊得窗外枝桠上的麻雀扑棱棱振翅。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灰羽麻雀试探着落在笼沿。许奕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干裂的嘴唇无意识翕动，缓缓伸出手。麻雀歪着脑袋打量他，蓬松的羽毛几乎要蹭到少年颤抖的指尖。就在这时，金属门被猛地推开，女佣举着掸子闯进来：“哪来的野鸟！”

麻雀受惊飞起，撞得水晶装饰叮当作响。许奕发出焦急的呜咽，不顾右腿的麻木拼命去够，却被铁链勒得呛咳。女佣皱着眉驱赶麻雀，余光瞥见笼中少年的失态，当晚便将此事汇报给了陆司严。

暮色降临时，陆司严的皮鞋声由远及近。笼中的许奕还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腕间被铁链磨破的伤口又渗出鲜血。“听说你想跟野鸟做伴？”陆司严用钢笔挑起少年的下巴，笔尖在皮肤上压出青白痕迹，“看来是笼子太舒服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扯动牵引绳，将许奕拽得撞向笼壁。水晶碎片应声而落，在天鹅绒垫子上划出细密的划痕：“从明天起，把窗户封死——以后可没有会送温暖的小鸟。”许奕茫然地眨着眼睛，喉间发出恐惧的呜咽，而陆司严只是慢条斯理地转动钢笔，将他绝望的神情尽收眼底。